喻景行對齊真的保護欲很強,從飲食到毫發間無微不至。
特彆是因為齊真皮膚天生很白,不能受陽光直曬,不然很容易起雀斑曬傷,也更容易得皮膚病。
齊真邊塗防曬,邊小聲道:“您叫我真真就可以了,聽行哥說從他出道第三年您就跟著了。”
孫姐從後視鏡裡看一眼,小姑娘無知無覺的給自己抹防曬,雪白的腮幫鼓鼓的,有些單純嬌氣,但心眼很好。
她當了喻景行的助理那麼多年,其實她比經紀人更熟悉老板。他不喜歡任何人以任何名義探究自己的私生活,因此觸雷的人有不少。
希望這位喻太太是個例外,亦或是她根本沒那個意思。
她點頭道:“私下裡可以這樣。”
齊真就對她笑了笑,又低頭認真回消息。
到了寢室裡,這個點京紫還在睡覺,李媛媛早起和男朋友跑步去了。
就在軍訓完的短短幾天時間裡,李媛媛終於找到了男友,結束自己母胎solo的日子。
非常甜蜜,極其甜蜜,甜蜜到可以為他早起,那應該是真愛了。
齊真小心翼翼的理行李,把喻景行給她塞的那些零食通通都分給室友。
不是她自己不想吃,但婚後莫名其妙就胖了一點。
再胖下去,喻景行抱她或許像抱一隻豬崽。
他雖然不會說什麼,但不會感覺不到啊。
他公司的女藝人最輕隻有39kg,聽說盛光對藝人的要求極其苛刻,在鏡頭前外型夠瘦是基本要求,而其餘的地獄培訓規格根本無法想象,肯定也有喻景行這個老板的意思。
小道消息,他身為老板是很嚴苛無情的,所以藝人們為了搶資源不得不拚命磨練自己。
——然後喻景行的老婆,比他旗下美女明星胖了十斤多,嗚嗚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齊真越想越羞恥,也沒主意到底是哪些,咽了咽喉嚨,抿唇看都沒敢看。
嗯,反正有些包裝好看,拆開來也沒有多好吃。齊真索性連包裝都不好奇,統統塞到三個室友桌上去。
她拆行禮這會兒,京紫就醒了,瞪眼給她打了個招呼,順口道:“短短時間沒見,你居然變得這麼有少婦風韻。”
齊真木然:“……”
隻要知道她已婚的人都要這麼說話嗎!
京紫拿起牙刷杯和牙膏去衛生間,睡眼朦朧眼神犀利,像是老母親看女兒:“沒在調侃你,自己照鏡子。”
齊真拿起鏡子看了看,似乎沒有太大區彆。
隻有眼神似乎有點差彆,眼波流轉時,有些泛媚的感覺,的確不像是未經事的小姑娘。
不過似乎不熟悉的人也感覺不到。
她有點委屈,眨眼想了想,可能是身體狀態沒調整過來吧,最近太累了。
齊真低頭認真把東西分門彆類放好,喻景行給她帶的內衣都是基本款,胖次都是純白的,一點花紋都沒有的那種。
可是現在大學女生誰還會穿這種呀?他是不是活在民國呀?
化妝品喻景行不在行,挑了幾個知名品牌的粉底液,還有幾支口紅和腮紅,林林總總給她塞了一個化妝包。
沒過多久,李媛媛也回來了,齊真正蹲在地上研究喻景行給她帶的幾本書。
她沒想到的事,他連女大學生的精神糧食都準備好了。
《活著》《葉芝詩集》《人間草木》《笛卡爾——Discourse ohod》。
齊真一臉懵逼,默默把精裝書籍很隨便的塞回了抽屜裡。
京紫撲哧笑起來:“理個行李五味雜陳的,怎麼這麼可憐。”
齊真道:“都是我老公給我理的,我也不懂他為什麼塞了那麼多書進去。”
小姑娘皺眉,吸吸鼻子:“他好煩。”
京紫:“……”
啊,酸。
李媛媛拎著水壺進來,身上汗涔涔的,洋溢著甜蜜的氣息。
她捏了捏齊真軟綿綿的臉蛋,感歎道:“你彆說,看背影我真以為你是我男神的老婆了。”
京紫邊吃零食邊問她為什麼,李媛媛就打開手機,調出微博道:“粉絲拍的,你看這背影,這身高,這膚色。”
纖細雪白,腿很直,穿著素色的裙子,嬌小一隻,被身量修韌高大的喻影帝抱在懷裡護住臉,拍得有點模糊。
男人側臉沒什麼表情,隔著茶色的墨鏡,麵對鏡頭有些淡漠。
李媛媛就歎息:“我悟了,去掉粉絲濾鏡,護崽的動作這麼明顯,我都忍不住想嗑,冷淡男神和他的路人小嬌妻。”
齊真默默的不說話,認真鋪床單。
李媛媛拿起一包零食,倒是笑道:“哆啦真夢寶寶,這麼多好吃的,你媛姐在減肥怎麼辦?”
京紫建議她:“挑卡路裡低的唄。”
挑來挑去,反倒口水直流,什麼酒心巧克力,黑巧薯片,一盒很精致的法式糕點,搗鼓撥弄兩下拿出一個粉色的長方形小盒子。
李媛媛“咦”了一聲,懵逼道:“這什麼玩意?”
“早孕測試筆?”
齊真僵硬轉動脖子,腦中一片空白,沿著視線看過去,李媛媛手上拿著一個陌生的小粉盒。
她的臉騰一下紅了,伸長手去搶,結巴道:“可、可能是我老公放進去的,對不起。”
喻景行都沒和她說啊!
李媛媛本來想逗逗她,猶豫下還是不嚇唬小蘿莉了,無語道:“你老公想要孩子急紅眼了?老男人好恐怖,他難道以為放個驗孕棒就有玄學效果?這驗孕棒開光了?”
齊真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趕緊把盒子拿回來,臉紅得像小番茄:“不是不是的。”
她忽然想起來,前天讓他扮銀發少年社會哥。
有點太激烈了,兩人都有些動情,套子弄破了。
儘管她催著喻景行臨陣換了一個,但還是不能完全保證沒問題。
她摸了摸小腹,有點沮喪的拖著尾巴。
千萬不要啊,媽媽還沒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