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紫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黨學長雖然在網絡世界有點癡漢, 沒有被扒出身份前愛無死角舔小仙女, 但畢竟在學校裡也是有頭有臉的學生會長,正經嚴肅的時候比較多一點。
隔天齊真早起泡麥片的時候,京紫在認真閱覽校園BBS上的貼子。
齊真睡眼惺忪的攪拌巧克力麥片, 即便特彆困也非常執著的在吃。
[小仙女今天穿了淺藍的lolita連衣裙, 像隻精致的洋娃娃, 冰肌玉骨, 想舔。]
京紫的視線轉移到齊真身上, 穿著純棉的睡裙,露出的肌膚奶白細膩,一段細而光滑的小腿。
也混lo圈的京紫,覺得真寶要是穿繁複精致的歐風洛麗塔小裙子, 奶白的絲襪,梳個低垂的雙馬尾, 手上再抱個兔子玩偶, 就是軟萌的洋娃娃翻版。
她要是齊真老公,肯定給她買一屋子lo裙不重樣的穿,每天看著這麼香軟可愛的女孩子都會幻肢邦硬。
京紫:我有罪, 我懺悔,我是變態。
[小仙女今天身體不舒服,蒼白著臉,我的心比被人剜了肉還疼。]
京紫認真看了室友,其實覺得齊真每天素顏都是蒼白的。
凡人化妝為了均勻膚色, 把自己變得更美,仙女化妝把自己化深一個色號,塗點腮紅,才看起來稍微有氣色點。
本身的皮膚真的超白,像是隨時都能飄走了。
被扒馬之後他就不太在論壇上發帖了,但其實原先也隻是各種彩虹屁齊飛而已。
舔狗的日常,無可厚非,就是特彆羞恥。
京紫在要不要賣了這隻小蘿莉的選擇中彷徨。
睡眼惺忪的小蘿莉咬著勺子,蜜糖一樣的眼睛看著她,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麼大早上就笑得這麼奇怪呢?
京紫捏了捏她的嬰兒肥:“不要吃太涼了。”
齊真放下勺子,認真和她們說:“我還是不想拿前排的位置。我都不認識那個學長,這樣一點也不好。”
要是喻景行知道她這樣,也一定會覺得她不乖。
京紫其實鬆了口氣,李媛媛也笑,給自己擦防曬,邊道:“我也不想欠學長人情,昨天是修仙昏頭了,我才不會賣了你呢。所以還是擺脫邵康去弄了三張票,但可能不前排。”
京紫點頭:“早上搶票校園網實在太卡了,我們也沒搶到。”
齊真捧著臉對她們笑。
她放下勺子,擦了嘴角,鄭重說:“我今天要用驗孕棒了,你們有什麼話和我說?”
京紫:“……我很羨慕你的性生活頻繁到會時常懷疑自己意外懷孕?”
齊真看著她,氣呼呼:“你認真點好吧。”
京紫:“那我真的好羨慕你老公?”
齊真無語困惑:“乾嘛羨慕他。”
李媛媛邊給自己化妝,聽不下去了,嚴肅道:“驗孕之前和你老公說啊!總不能你一個女孩子自己擔驚受怕吧?拉他墊背!嚇死他!”
齊真:“你會後悔的。”
李媛媛哼一聲:“能讓媛姐後悔的男人還沒有出現。”
齊真默默低頭:[我要用驗孕棒了,我好害怕嗚。]
老公:[嗯,我在。]
齊真:[孩子能叫齊天大聖嗎?]
老公:[可以,但他會討厭媽媽。]
齊真委屈:[那就算了。]
她進去足足有十分鐘,又拿著驗孕棒出來。
齊真:[兩條杠……]
齊真忐忑的要命:[一條實一條虛,什麼意思?]
她隻聽說過兩條杠是懷孕。
老公:[那就是有懷孕的可能,等我回來帶你去醫院體檢。]
她有點懵,心跳砰砰砰的,結果居然還是沒出來。
而且他怎麼這麼理智啊。
老公:[怎麼了?]
齊真不理他。
老男人哪裡懂她忐忑憂傷的心情,這麼平淡沉靜。
當時在床上怎麼不冷靜呢?
身體緊密接觸時,他低頭按著她接吻,又那麼用力動情,套子破了還不是她在受罪。
齊真越想越難過,氣鼓鼓抹了抹眼淚。
李媛媛要被她嚇死了:“有了?”
齊真低頭難過:“我不知道。”
李媛媛就看到齊真的手機屏幕亮了。
老公:[轉賬]
老公:[寶寶彆生氣了好不好?都是老公的錯。]
李媛媛瞥一眼,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齊真收下了他的轉賬,給他轉回250塊。
老公甘之如飴:[寶寶真乖。]
齊真:……哼!
她抱著手臂,把他轉賬的幾萬塊全部打開捐款app捐掉了,就當是積德。
求求千萬不要懷孕,她以後一定讓喻景行以後換個避孕套牌子。
可是到了快接近下旬的時候,她的大姨媽還沒來,齊真急得快要禿頭。
儘管她經常不準,有時候兩個月都不來都很淡定,但那時沒有性生活的時候啊。
可能真的要等喻景行回家,帶她去看婦科,這是何等的丟人嗚嗚。
喻景行的電影《曠野之外》在宣傳期,回海城的檔期本來定在十月初,但和校方協商之後,決定九月初左右來演講,恰好能夠遇上開學期的末尾,意義也更深些。
但相對而言,檔期也很緊張,演講當天才能回到海城。
齊真找了喻景行二十多歲的時候,在B大的演講。那時候他還沒拿滿國內的三金,卻已經有了國際上的提名和獎項,恰恰是熾手可熱的時候。
視頻蠻早了,比現在的畫質肯定不那麼清晰,一場演講時間不長,氣場很淩厲。
麵對B大學生們犀利的提問,年輕的男人也給出了一個又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回答,很有風度,也滴水不漏。
齊真居然覺得有點帥,其實二十多歲的喻景行和他少年時代更像一些,沒那麼鋒芒畢露的冷漠,但卻能看出舉手投足間的銳利和自信。
不是說現在沒有,但如今的喻景行更不顯山露水,叫人捉摸不透想法,總是氣勢內蘊而從容。
齊真就在想,他這次會用什麼主題呢?
演講就在兩天後,邵康弄到了三張票,雖然不是前排,但也是正對舞台的,所以也沒什麼爭議,到了當天直接檢票進禮堂。
來的人很多,擁擠紛擾,四周都是嗡嗡的說話聲,就連禮堂外麵都圍著一批學生,甚至還有個彆手速快的同學在當黃牛販,賣自己搶到的座位票。
S大禮堂隻能容納六千多人,但離需求遠遠不夠。
齊真感受到了空前的盛況,心裡難免有點酸溜溜,像是吃了一斤檸檬。
她發表感言,幽幽歎息:“我們坦之來S大,可能也就這樣了吧。”
李媛媛吐槽她:“又碰瓷呢妹妹?我就不懂了,你們流量鮮肉粉乾嘛老碰瓷喻景行,和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
齊真委屈道:“沒有嘛,我在稱讚他啊。”
李媛媛無力吐槽,也不知道是被誰慣的。
喻景行是封坦之的老板,咖位也高了不知多少,居然被忍辱負重和封坦之放在一起比較。
要是你對太陽說,您和我的電燈泡差不多亮,太陽隻會微笑叫您滾蛋,而不會說寶寶真乖好麼!
但也隻是假設,喻景行身處這樣的地位,其實也沒有必要和興趣去在意。
S大的禮堂很寬闊,從上至下有將近幾十米的落差,學生們的座位由高到低排列成半包圍形狀,而演講台上則設有樂隊專用位置。這次喻景行來演講,也請到了S大的西洋樂團。
大半個禮堂都坐滿了人,和想象中不同的是,其實男生也蠻多的,並不像封坦之的演唱會那樣女生占了大多數。
她穿著紅格子的連衣裙,白色的卷邊襪子和深棕的皮鞋,紮了一對低順溫柔的雙馬尾。
總覺得即便那麼多人,喻景行說不定還是會看見她的。
喻景行很喜歡她這樣打扮,每次看見都要把她抱在腿上親,抵著額頭低沉叫她真寶。
過了一會兒,燈光暗下來。
她幾乎能看見灰塵在明朗的鎂光燈下飛舞,全場寂靜。
有律悠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男人穿著剪裁考究的西裝,泰然自若,尖叫和掌聲漸漸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