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行出乎意料的淡定。
他的大手捂在綿軟的小腹上, 緩緩摩挲兩下,問她:“難受?”
齊真一整天臉色都很白,沒什麼氣色的感覺。
她點點頭,大眼睛耷拉著, 像隻折耳貓, 很可憐。
女孩被男人抱在懷裡, 跟他小聲咬耳朵:“昨天……那裡就有點疼,姨媽還來了。”
她一直有些月經不調, 而且還很容易痛經, 特彆是第一天的時候,非常難受, 甚至會有反胃的感覺。
以前嚴重一點,甚至眼前都會發黑,要吃止疼藥。
但最近不那麼嚴重,就是來得不太湊巧。
喻景行的麵容沉穩, 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老男人把真寶抱在懷裡,把小手舉到唇邊吻一下, 抵著她的額頭:“都是老公的錯,以後輕一點。”
齊真睜大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他一直親小姑娘的臉,下頜摩挲她細嫩的麵頰,弄得她忍不住笑。
最後齊真忍不住埋進男人懷裡, 聲音變得很軟, 臉紅得要命:“其實沒關係的。不管怎樣, 我每次都會疼。隻要你以後記得戴套就好了。”
就在牆上就做了,百褶裙都沒脫,衛衣被卷得皺巴巴。
齊真看來性I事是有點羞恥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喉間溢出悶哼,隻想要早點結束。
不否認有愉悅的時候,但對於承受方而言,有些時候是有點疼和難以忍耐的。
這畢竟是夫妻生活,她不想喻景行一直克製忍耐。
身體是需要適應彼此的。
喻景行揉了揉她的長發,微笑嗯一聲。
齊真於是回親他的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臉紅紅的。
她對喻景行說,聲音細若蚊呢:“可能以後,就不會疼了,我們可以多試幾次。”
老男人與嬌妻視線相觸,深沉平淡,卻曖昧難言。
他們接了一會兒吻,齊真坐在丈夫的懷裡,捧著他的臉,唇舌交纏的很生澀,難以遏製發出軟軟的哼聲。
喻景行恰是動情,帶著隱約淡淡的笑,伸手揉了揉她軟白的後頸。
男人的指腹乾燥灼熱,微微發燙,曖昧而輕柔。
一室溫暖如春。
直到分開的時候,她靠在丈夫寬闊的懷裡不說話。
……
回去的路上,喻景行開車,齊真坐在副駕駛玩手機。
喻景行管不住她,現在的小孩對手機都上癮,他是沒什麼辦法。
齊真才想到似乎方敏宜的確要結婚了,之前好幾天都曬了婚戒和首飾,還有幾張結婚照,以及婚禮請柬的樣式,並查看結婚場地。
每天她朋友圈都是類似的話題,齊真一般直接略過,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今天洛臨珍提起,她才恍然記起有這茬。
今天方敏宜曬的是一條露背婚紗,裙擺像是魚尾綻開,顯得腰臀弧度恰到好處,拉鏈沒完全拉上,身材骨感纖瘦。
方敏宜:[圖片][捂臉]我得好好減肥,不然對不起這條十九萬的婚紗[笑哭]。叫陸昀借都不願意,非要給我最好的回憶,但婚禮結束就扔進衣櫥裡吃灰[笑哭]
方敏宜在底下回複自己:統一回複大家,這是V家本季走秀新款,全球限量。
然後她收到了方敏宜的私信。
方敏宜:[轉賬4000元]
方敏宜:[買件好看的禮服。我和爸商量過,讓你當伴娘。]
方敏宜:[陸昀有幾個不錯的下屬,也能順便給你介紹。]
齊真問了喻景行的意見,於是委婉拒絕了,也沒收錢。
方敏宜皺眉,直接回複道:[隨便,你不後悔就行。]
方敏宜說:[學校有人說你結婚了,怎麼回事?還傳得五花八門的,說什麼矮挫醜老男人。]
齊真說:[我和我爸爸介紹的對象結婚了,抱歉沒有和你說,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
方敏宜鬆了口氣,慢慢打字:[那你老公婚禮應該不會沒空吧?]
齊真就回複說:[他工作比較忙,可能沒法來。]
方敏宜很寬容,打的字也多了些:[陸昀公司也在起步,這年頭誰都不容易,不是創業,就是給老板拚死拚活打工,成功的能有幾個?]
[你老公要是創業,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和我說。陸昀是國外名校畢業,應該能幫上忙,比無頭蒼蠅到處亂轉要好,你說對吧?]
齊真打字,很有禮貌:[謝謝你。]
方敏宜從沙發上起來,對著鏡子。
她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有段時間方庚生意做得不好,她的零花錢也變得很少。
但齊真小小年紀,背burberry的限量款書包,穿GGDB的球鞋,包掛還是風衣小熊,每季照樣換新款手機,比她還早用上就用上mac。
她從來不提,被人問起就說是奶奶給她買的。
就好像她奶奶多麼有錢,成天追著孫女給她買東西似的。
那段時間,她生日,雖然童年時不愉快很多,但初中時代妹妹與她關係還不僵,甚至買了她想要很久的全套黑金口紅。
她還清晰記得那個場景。
真真站在門外,眼裡亮亮的,認真祝她生日快樂。
心裡滋味紛雜,一閃而逝。
方敏宜理智上不明白,為什麼她這個當女兒的,都沒齊真像大小姐。
在她麵前有種莫名的自卑。
齊真一周甚至有幾天都不在方家住,聽說是回家陪奶奶,隻有三兩天是陪洛臨珍過的。
方敏宜無處發泄自己的不悅。
而齊真從來不把口角褒貶放在心上,每天都挺開心。
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鏡中的女人穿著昂貴潔白的婚紗,身材骨感明豔,她長舒了口氣。
……
齊真吃糖,聲音含含糊糊,告訴他一個小秘密:“其實我和姐姐關係不好。拒絕她也不是完全因為累,她不太喜歡我。”
喻景行單手倒車,把車停在車庫裡,繼續嗯一聲。
齊真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發表評論。
喻景行漫不經心說:“因為你可愛?”
齊真捧著臉認真捏了捏,然後說:“她說我臉上肉多,還說我很矮。”
喻景行不由失笑。
他把車停好,下車給她開車門,把真寶抱在懷裡,和她四目相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搖著軟綿綿的尾巴,等著他反駁。
喻景行忍不住失笑,逗她:“是有點多。”
按理說,身體不好又病弱的女孩子,應該下巴尖尖的很瘦。
他的小嬌妻完全沒有。
齊真不開心,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喻景行親她一口,再換一邊臉親,觸感細嫩軟嘟嘟。
他低柔道:“老公喜歡。”
……
隔天就是封坦之演唱會,她一想到明天能見愛豆,就超級興奮,從夜裡興奮到白天,再繼續興奮了一整天。
她給喻景行看不同的票,都是黃牛私信她的。位置不同,觀感也非常不一樣,選到頭禿,問盛光老板覺得哪裡性價比高。
喻景行隨意翻了翻,把手機還給她,輕描淡寫,直接道:“你不用買票。”
齊真一時失語,咬著拇指,呆呆看他。
齊真後來又問他:“那當老板娘,還能麵對麵彩虹......和愛豆交談嗎?”
喻景行不抱任何態度,說道:“隻要你願意。”
齊真一想到明天能親眼見愛豆,就超級興奮,從夜裡興奮到白天。
她第一次感受到,身為愛豆老板娘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