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滿頭大汗, 拍拍喻景行的肩膀:“三哥是老了, 要是咱們再年輕個十幾歲,這幫小夥子撐不過一回合。”
有個小侄子說:“三叔這都是四叔在拿分兒, 您這咱咱叫得, 嘖。”
喻景行平靜說:“誒, 沒規矩。”
小侄子摸腦袋:“我錯了四叔。”
齊真洗漱完換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披著頭發托腮看著老公發呆, 聞言撲哧笑了笑,轉身進去了。
有個侄子看呆了, 嘟囔一句:“什麼小仙女。”
被喻子秦踹了一腳。
然後小仙女居然跑下來, 給四叔遞水和毛巾,燈芯絨深灰背帶褲,腰細的像柳枝,穿著潔白的球鞋墊腳。
增高了還是比四叔矮一大截, 身高差驚人。
不過四叔有將近一米九, 正常女人站在他身邊都顯矮。
……更彆說本來就矮的。
他們在人前很少有互動,今天還是不太有肢體接觸。
不僅僅是因為齊真的羞怯, 還是因為小輩太多。
喻景行隻是對她微笑,溫柔體貼:“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齊真看腳尖, 困困還是想打哈欠,咕咕道:“睡不著了呀。”
陌生環境,喻景行不在, 摸到旁邊沒人, 她就睡得淺。
齊真就悄悄仰頭, 和他說:“早上起來那裡不痛。”
以前都要難過的呀,有點開心。
老流氓在她耳邊低笑:“看來多試幾次有用,寶寶是不是更舒服?”
齊真仰臉睜大眼睛,炸尾巴踩了他一腳,轉身拖著尾巴走了。
眼見四叔被踩了一腳,還卑微幸福平淡微笑。
侄子們:“……”
老夫少妻爽過吸大I麻?
有個侄子嘴巴還在呱呱呱,不過好歹是和喻子秦一起進餐廳之後。
“三嬸都快四十了,四嬸才二十,你說我四叔怎麼豔福不淺呢?嘿,我把現在的女朋友踹了,也娶個這麼小的。”
喻子秦回憶了一下,嚴肅道:“你沒四叔那定力,那能耐,那閱曆,千萬彆。”
喻子秦又踢他一腳,嫌棄:“你也太渣了。”
弟弟問了幾句,喻子秦都沒解釋。
太嫩了,跳脫,不懂事兒,需要老公包容。
而且一不注意,小姑奶奶突然換上蕾絲吊帶,嫩得掐出水,是個男人都容易把持不住,還容易腎虧。
從此君王不早朝怎麼辦。
……
飯後有人來拜年,喻奶奶就著重把齊真抱出來,送人擼毛。
有喻奶奶的娘家人,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其實齊真記不住也不認得的人,但收了一兜兜鼓囊囊的紅包呀。
來的人都是些富豪名流之家的太太,偶爾也有帶女兒帶兒子的,但都挺規矩。
有個姑娘就捂著嘴,有些驚豔,想起什麼,小聲憐惜的問她:“你真的是行嫂啊?能合照嗎?”
齊真還沒說話,喻老太太直接笑道:“她害羞,不敢拋頭露臉,可彆逗她。”
齊真軟軟點頭,像隻乖乖的貓崽。
那個姑娘被萌化了,心想:awsl……
那姑娘很爽快,然後齊真就遇見了不怎麼爽快的。
寰賀老總的太太,帶著女兒登門拜年。
寰賀也是藥企,和良和藥企占得比例各有不同,傾向的類型也各有偏差,良和招牌老,但做這塊沒他們久,但藥企就看市場集中度,兩家算是勢均力敵。
齊真認出來,那個女人就是先前cici拍到的,追了喻景行很多年的女人。
眼窩略深,化著精致的小煙熏,長發是波浪卷,波濤洶湧腰細,對著喻老太太嘴很甜。
聲音嗲嗲的,特彆會來事,還賢惠給老太太剝橘子,把奶奶逗得樂嗬嗬。
還說是看著長大的。
齊真氣鼓鼓,奶奶居然吃彆人剝的橘子。
喻老太太沒想到小作精脾氣挺大的,不喜歡的就不搭理。
喻老太太沒辦法,隻能跟她嚴肅說:“給奶奶削個蘋果切片來。”
齊真亮晶晶看著她,然後跑去削蘋果。
雖然削得還是不好,皮厚厚的一圈,坑坑窪窪,可簽成塊就好了。
但她特彆認真,老公今天又出去應酬,完全就靠自己呀。
她放在盤子裡切好片,然後端去客廳裡。
就聽見寰賀的太太在那邊說關於藥企投資的事。
老太太吃了一片蘋果,就嚴肅安撫小布偶:“削得好,你們看這蘋果又圓又脆……”
寰賀太太:“……”
她不說話,輪到女兒接著端雅說:“您也知道,近十多年良和越來越往上,倒不是容不得旁人,隻咱們也有上進心,手裡掌握的資源經驗比他們隻多不少……”
齊真看著她,托腮不說話。
反正她其實不太聽得懂。
老太太就說:“你們也知道,我年紀大了,早就不管事,等景行回來我問問他。”
齊真睜大眼睛,繼續呆呆的。
寧小姐就撥弄頭發:“您說的是,到底以我和喻哥的關係……”
小嗲精瞪著她,眼睛圓潤水汪汪。
寧小姐撩了頭發,扯扯嘴角說:“妹妹,你瞪姐姐做什麼?”
小姑娘無辜道歉:“對不起呀,阿姨。”
齊真說完就害怕。
頂著老太太嚴厲的視線,拖著尾巴收拾果盤進廚房裡。
等她走了,喻老太太淡淡說:“小媳婦給老四慣得不大懂事,你們多包容些。”
喻老太太平肅道:“不過籽溶比她大了十多歲,叫聲阿姨也值當,就甭跟小孩計較,啊?”
寧小姐有些難堪。
老太太和她們打太極,等時間差不多了就留飯。
寧小姐是想留下等喻哥回來。
但她母親不肯,拉著她趕緊恭敬告辭。
看得透徹點,女兒要是留著吃飯,保準喻四不會回來。
等到三更半夜也是一樣的。
……
等到喻景行回家,就看見嬌妻盤腿坐在床上,包子臉氣鼓鼓看他。
她生的白嫩漂亮,喻景行不由放柔了語氣,單膝把小祖宗抱在懷裡,香軟的一小團。
齊真就問他:“你認識那個寰賀的寧小姐?”
喻景行解著袖口,說:“不熟。”
小姑娘氣呼呼,一拍床單說:“可是她說和你好熟,你們認識居然有二十多年,還要請你吃飯。”
豈有此理!但他們認識的時候齊真還沒出生。
氣勢一下就低落沮喪。
老男人失笑,平淡道:“即便我不認識你,也不會和她有什麼。”
小姑奶奶超級凶:“你、你敢不認識我?”
然後被抱著擼了會兒毛,攤著肚肚,嬌滴滴嗚嗚。
齊真又忽然想起公司的事,支起身子,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說出口呀。
她覺得乾涉喻景行的決定不好,那也不是她的錢。
但一想到他有可能給寧小姐家裡合資,開拓海外市場,然後再打壓良和,她就忍不住氣成河豚。
雖然她根本不懂那些。
可這是她老公誒。
於是等喻景行洗澡出來,抱老婆擼毛的時候又被咬了。
捏著她的下頜把人抱開,就是一排牙印。
始作俑者還敢委屈巴巴,跪坐在大床上曲著雪白的腿。
她在喻景行耳邊,呼吸輕軟說了一串。
咕咕咕。
他說:“你認為我會幫忙?”
齊真搖搖他,眼裡秋水盈盈:“那你會嗎?”
他沉默看著她,又微笑不語。
齊真想了想,仰臉親他,由於身體太輕軟,被成熟的男人輕鬆推倒在床上,隔著內內被輕柔的觸碰。
把她弄得忍不住夾了夾,感受到他乾燥微礪的大手,發呆臉紅。
喻景行低柔說:“昨天不疼,今天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