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臨珍的婚禮在海城某個知名的會場舉辦,其實相對而言準備的是不那麼縝密的,但似乎威士老總對她很上心,賓客的名單整整擬定了上千人,都是合作夥伴,以及兩方的家人。
洛臨珍問她要不要來當伴娘,也不需要做什麼事情,過來就可以。
男方不是很在乎伴娘伴郎是否已婚的問題,而且齊真已婚的事也沒有對外公布。
母親詢問的時候還是一般語氣,似乎也不指望她能答應。
齊真思考了半天,還是答應了。
她有時候挺了解洛臨珍的。
真的不指望,那就絕對不會來問她。
答應下來後,洛臨珍給她寄來了幾套伴娘小禮服。
尺寸恰恰好好,也不是那種一訂就立即有的牌子。
齊真頓時拉下臉,她覺得自己又被騙了呀。
喻景行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嬌妻像鹹魚一樣攤在沙發上。
齊真慢吞吞爬起來,喪喪的看著他,像是一隻被欺負委屈巴巴的折耳貓,臉蛋紅紅的。
喻景行把貓咪抱起來:“怎麼了?”
齊真回身抱著他的脖子,不說話。
他們慢慢接了個吻。
她很乖巧,眼睛潤澤漂亮。
喻景行抵住她的額頭,發現稍微有點熱度,還有些感冒。
他給齊真煮了點粥,看她吃完。
她的眼睛很清潤,臉頰紅撲撲的,喝粥也是細嚼慢咽,嬌貴得不得了。
等吃完了,喻景行要回盛光,齊真才知道他事情沒忙完。
她抱著喻景行撒嬌:“你早點回來呀。”
她睡到半夜就醒了,燒褪下了。
就是喻景行還沒回家。
老公留在身體裡的感覺還在,那裡仍舊會隱隱酸脹不舒服,睡一覺更明顯了。
齊真赤著腳走到樓下,由於有地暖,所以也不覺得冷。
盤腿對著門口坐著,拖著尾巴,穿著白色的歐式睡裙,像一隻被拋棄的流浪貓。
齊真坐了有半個鐘頭,腦袋裡都是喻先生。
她慢吞吞上樓,給自己穿好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本來想叫司機來接,但又不喜歡打攪人家,於是點開沒用過幾次的app,叫了輛網約車。
她是第一次打這種車,由於海城對於網約車的規定很嚴格,也不是很怕。
就是司機師父話有點多。
司機師父絮絮叨叨:“小姑娘,這麼晚了還出門,你注意危險啊,雖然咱們這兒治安好,但……”
齊真呆呆看著外麵。
司機用海城方言說:“我接過幾個去盛光的,都是小演員,前兩年有一個,後來還紅了,嘿嘿,演那個家庭生活劇的,還蠻搞笑的,當時就覺得他不錯,我現在看你也能火。”
齊真不知道自己戴著口罩,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也輕聲回答:“謝謝你啊,但我不是藝人。”
等到了盛光總部已經有快半小時過去。
齊真付了款,司機還在絮絮叨叨。
他說了聲抱歉:“我就是太閒了,才出來乾這行,以前還被乘客投訴話太多,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覺得吧……”
齊真立即:“沒事沒事。”
她打了喻景行手機,沒人接。
她跑去前台,戴著口罩道:“我想去頂層找喻景行。”
前台:“……”
前台:“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齊真說:“沒有呀。”
前台:“是這樣的小姐,沒有預約的話不行呢。”
齊真很認真道:“我知道,能不能幫忙聯係一下他,他會下來接我的,可是我打電話打不通。”
前台禮貌說:“這裡沒法為您直接聯係,您可以嘗試通過秘書室預約。”
雖然齊真戴著口罩,但眼睛是很漂亮圓潤的。
前台姐姐動了惻隱之心。
給她抓了兩顆奶糖。
齊真說:“謝謝你。”
小姐姐禮貌笑了笑。
齊真想打給孫姐,但還是算了,孫姐不一定在公司,人家說不定都睡了。
她想了想,還是回去吧。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喻景行把電話撥回去,語氣很溫柔:“寶寶?”
齊真看著腳尖,委屈道:“我醒了,就來盛光了,可是你不接電話。”
喻景行說:“你在哪裡?”
齊真說:“我在樓下大堂。”
喻景行輕柔說:“在開會,等我三分鐘。”
他沒有掛電話,齊真就說:“其實也沒關係,我就坐一會兒就好了,等下可能打車去吃個火鍋燒烤,我的病好多了,也沒有很難過,就是這個點可能……”
她說了一大堆,其實不太好意思給喻景行搗亂。
齊真捂著話筒,小聲咕咕咕:“我才不承認是這個點來查崗的……”
背後傳來沉穩的男聲:“真寶?”
齊真嚇得炸尾巴,看見喻先生站在身後,身姿筆挺,穿著西服白襯衫,顯得淡漠英朗。
她的羽絨服上有兩個雪白毛茸茸的球球,一轉身就搖來晃去。
齊真不好意思的抓住毛球球,仰頭萌萌看他。
喻景行無奈道:“不好好睡覺,就知道作。”
家裡養的小嗲精跑來公司了。
齊真委屈:“給你打電話都不接。”
她又想起前台小姐姐,向她偷偷揮手呀。
前台小姐姐:“……”
齊真和他說:“那個小姐姐很好,還給我糖吃。”
喻景行揉了揉她的腦袋,對前台溫和微笑一下。
前台小姐姐心肌梗塞:啊啊啊啊——awsl
其實她做了這麼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老板,一般老板進盛光娛樂都不從這邊的門入。
她忽然反應過來。
所以剛才趴在前台上,眼睛特彆漂亮的女孩子,聲音軟得要命的小姑娘,難道是小太太嗎?
她再次往回看,隻看見喻先生高大的背影,牽著小姑娘的手。
她戴著口罩,側臉和他講話,彎彎濃密的眼睫。
老板雖然不說話,但兩人之間有莫名和諧的氛圍。
齊真也是第一次來盛光。
喻景行的辦公室真是超大,全開放的設計,有廚房,有巨大的半月形辦公桌,還有簡潔雅致的水晶吊燈。
外麵是一排秘書的辦公桌。
老板帶著小太太進了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件襯衫,氣質禁欲淡漠,卻令人浮想聯翩。
齊真玩了一會兒各種控製開關,發現和呆在家裡沒有區彆。
喻景行對於她喜歡玩開關的愛好不置可否,隨便她。
於是秘書們深夜工作的時候,辦公室的沉重緊閉的門莫名其妙滑開,裡麵的燈光忽閃忽暗。
一個人也沒有,又緩緩滑上。
秘書們:“......”
小姑娘玩一會兒,發現他儲物櫃裡沒什麼零食,酒櫃裡倒是有些喝了小半,陳列一排用來招待客人的名酒。
換上老公的白襯衣,搖晃著空空如也的紅酒杯,盤著纖細的腿,一個人玩了一會兒,準備再睡一覺。
襯衣上有男人的氣息,帶著疏淡的煙草味。
她發現自己隻是換個地方玩手機而已。
微博上又翻天覆地,事情鬨大了幾天之後,威士地產終於作出回應。
@威士地產:首先,我們不認為二婚或三婚,是評價一個女人的標準,其次,婚姻不成仁義在,洛女士本不想公布一些細節,也無意再提。
@威士地產:無奈有心人步步緊逼,汙蔑之詞更是不絕於耳,現在隻能站出來正當保護自己的權益與清譽,求錘得錘,不過作繭自縛。@方敏宜
威士地產公布了一段音頻,還有一些照片,以及一張打了馬賽克的男孩出生證明。
@威士地產:這件事到此為止,不過,有些秘密,想必@方敏宜,您也未必知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