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兆殊跟蘇芮瓊說明了情況, 收拾了個背包,跟顧世遠出發了。
顧世遠之前也沒有特意飛到那邊去過,怕擔心出什麼狀況,他還帶了兩個保鏢,是練家子,麵目平凡, 寡言少語, 是很容易就會忘記的那種路人甲乙丙麵相。
他們去的是騰衝,顧世遠的朋友已經在那裡了,最近要開一個小展會,發了邀請帖。
都是相熟的人,陌生人要進去得要人引薦才行。
薑兆殊看了眼請貼上的內容, 最後還有壓軸的明標暗標拍賣,顧世遠覺得他最好在那之前就買到自己合心意的, 不然最後就要跟許多人一起競爭了。
顧世遠的朋友姓展,名向鵬, 展向鵬年紀比顧世遠要大個幾歲, 大約30,身邊跟著個一身西裝、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精英的助理, 後麵跟著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
他們先在酒店裡住下, 等明天就是展會開始的日子了。
他幫他們引薦, 第二天一早就進了那一片區域, 兩邊的商鋪滿滿的都是石頭, 有許多人在觀看,有的拿著手電筒,放大鏡,毛巾等等工具,有的什麼都沒有的,漫不經心的,一看就知道是來湊熱鬨的。
薑兆殊和顧世遠就是那個湊熱鬨的。
顧世遠手裡有錢,但他不打算玩賭石,他打算直接買明料,不然賭石要是賭垮了,他這錢就打水漂了,他現在可是還打算爭口氣證明自己,他的錢可不能亂花,至於薑兆殊,他現在是掙了不少錢,但他花的也多啊,賺來的錢轉手又被他投入進去,所以實際上他手裡可使用的流動資金也不多,他也同樣是不打算賭的。
隻會試探性的買兩塊價格不高的玩玩,如果價格上去的話,他隻願意買明料,回去後看看薑媽媽和蘇芮瓊喜歡什麼,給她們做首飾。
展向鵬是喜歡這一口的,專門請了師傅來看石頭,他們兩個就在旁邊看熱鬨,看著那白發斑斑的老師傅十分仔細的看,展向鵬也沒閒著,他也算半個有經驗人士,已經標記了幾塊石頭了,一回頭,看到顧世遠和薑兆殊在邊上看著自己,哈哈一笑: “你們要不要自己挑挑,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算我賬上。”
顧世遠可不打算占人家這個便宜:“展大哥,這就不必了,我們也不會,就先隨意逛逛,你們看吧,不用管我們。”
展向鵬也不意外:“那好,我就在這附近,逛完了回頭來找我。”他是知道故事元的目的的,也不意外。
如果他真要買石料賭,他還會勸幾句呢。
外行人進來基本沒有不交學費的。
“好勒。”
這一間店的都是精品,精品的意思就是價格昂貴,數量稀少,所以相比較其他店鋪石頭遍地都是的樣子,這裡架子上的石頭並不多,價格每一塊都標出來了,都是6位數的,5位數的基本沒有。
既然有人走精品高端路線,也有人走低端中端路線。
顧世遠和薑兆殊往前走了幾十米,就是一個這種類型的鋪子,石頭就在路邊擺著,用紅線圍起來,這個範圍裡的石頭價格都在十萬以下,大部分都是小幾萬,仔細找找還能找到四位數的。
這裡圍了不少第一次接觸的年輕人。
顧世遠和薑兆殊也圍了過來,左看右看,這石頭跟河床上裸露的鵝卵石還真挺像啊,幾萬塊買這麼一塊石頭,感覺血虧。
也是在這時有人在喊:“漲了漲了。”
顧世遠和薑兆殊立刻上前去看熱鬨,對這種行為,無論是店家還是石頭的主人,都是歡迎的,尤其是在這塊石料的主人想要賣出去的時候,他巴不得看的人越多越好,人越多,想要購買的人也就會越多,肯出高價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那塊石頭不大,比籃球要小一些,現在切開了大約三分之一,解石的師傅慢慢的磨,露出了包含在中心的翡翠。
薑兆殊是惡補過相關的知識的,翡翠,一般來說,以綠見尊,最頂級的,就是帝王綠了,不過那是極品,現在是越來越少見了。
現在露出來的,薑兆殊還不能準確判斷,旁邊的人已經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了。
“這光澤,是老坑玻璃種吧?”
“看上去是,他終於賭中了一次。”
“上次我看他,賭垮了,公司都抵押出去了。”
“玩的這麼大?”
“可不是嘛,不過那就是個小公司,如果這塊料子全是這種質地,可以買下來幾個他的小公司了。”
薑兆殊仔細看那一抹綠,具玻璃光澤,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顏色明亮均勻。
原來這就是老坑玻璃種,確實挺好看的。
顧世遠已經兩眼發亮的跑到前麵去了。
看這意思,石頭的主人應該會賣?如果大小合適的,他就要出價了。
石頭的主人是位有些頹廢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還能看到他那有些狂喜的眼神。
這已經是他最後一筆資金了,如果還不成,就要倒退回開始,他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如果沒有了資本,他能再爬起來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皇天不負苦心人。
他終於再一次賭中!
顯而易見的,這塊料子出了好東西,解石師傅動作很慢,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裡麵的玉料,旁觀的人沒有催促的,這本來就急不來。
薑兆殊看得很認真,他是期望自己能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的,如果他能夠看到石料裡麵東西,暴富不是夢,絕對是一條通天的捷徑。
華國自古以來對玉就有一種崇拜心理,古時,以玉為尊,現在玉在華國的地位依舊,翡翠是近代才興起的,在很多喜歡它的人眼裡,跟玉的地位可以匹敵,這讓它的身家迅猛上升。
極品的翡翠跟玉一樣,有價無市,每次出現一次,都會引來眾人的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