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兆殊就順水推舟了。
林家的環境自然是比他的小窩要好的,而且現在林家正經的主子就這麼兩個。他也不會牽扯到什麼煩心事,
看他們堅持,賈璉就沒再多勸。
假如他異地而處,或許也會住在一個沒有長輩管著的地方。
不過現在跟那邊分開,賈母雖然還是每天請安,但是比起做什麼都要請示的之前,他覺得已經不錯了。
隨後,薑兆殊就去了清虛觀拜訪張道士,張道士跟之前變化基本沒有,跟往常一般,看到他,考較了一番他的進度後點了點頭:“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薑兆殊深深的對他行了一禮。
他說是他的第二個師傅一點也不誇張。
張道士含笑受了這個禮:“去吧,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他對得起長微老友的托付了。
不過也是他眼尖,身在富貴鄉,沒有人監督,也可以自己堅持,有天賦有毅力,怎麼他就沒有這麼個弟子呢。
之後他才去拜訪了賈璉。
他現在頗有種興奮感,在他回京的時候,聽到榮國府的大姑娘從宮裡回來的消息,如果他有戴眼鏡的話,他的眼鏡一定掉落在地上碎裂了。
元春那可是代表了賈家後期的榮耀,她是皇上的賢德妃,就是為了她的省親,賈家才耗儘家財,還是依靠林家的絕戶財才建造了大觀園的。
不管賢德妃這個稱號有多怪異,那都是妃子。
尤其是在當朝。
太、祖、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但是位份管的很嚴。
賢德妃,占了個妃字,那就是從一品。
僅且僅有四個,不能超過五個。
現在居然就這麼回來了?!
外麵隻傳她回來了,但是具體,眾多紛紜也沒有一個可靠的理由。
賈璉可沒有什麼替那邊遮掩的意思,直接直接嗤笑出聲,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她是回家了沒錯,回家待嫁的,她被皇後娘娘指給了謹郡王的側妃,十六就過府了。”
這個過字頗有含義啊。
薑兆殊抬眸:“過府?”
賈璉拍掌:“對呀,聽說一頂小轎接她過府,一桌酒都不打算擺。”
從大名鼎鼎的賢德妃到這個一頂小轎過去謹郡王府……這差距差的有點遠啊。
“沒得改是嗎?”
“當然,皇後娘娘話都出口了,怎麼還能改?我們家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讓皇後娘娘改了旨意,也不知道她在宮裡得罪誰了,才讓皇後娘娘這樣做。”之前還說皇後娘娘挺賞識她的,現在看來,指不定結果是怎樣呢。
對這個結果,賈璉表示喜聞樂見,要是二房那邊有了個出頭的,到時候他們又要踩著他們大房了,既然如此,他寧願不要沾那邊的任何光,隻靠自己踏踏實實的打拚。
薑兆殊看出來了他的態度,轉了個話題:“我聽說薛家的下一代也出生了。”
賈璉點點頭:“對,也是個哥兒。”說到薛家,賈璉的態度冷淡。
雖然說薛家從王熙鳳那算也是正經的表親,但是就從薛家依舊討好二房,住在西院那裡,就可以得知在王二太太和王熙鳳中,薛家選擇了王二太太,既然這樣,那就不是他們的親戚了,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商戶人家。
因為離開了京城,在這段時間賈家發生的事簡直讓他驚掉了大牙,現在回到了京城,又是賈璉麵前,可以得到一手資料,薑兆殊就問了。
“現在那邊什麼情況?”
“有什麼情況,苟延殘喘唄,薛蟠被流放了,他們家皇商的資格沒辦法,隻能轉給其他薛家人,其他的產業也衰落了,那些大掌櫃的,一個二個的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誰叫薛家沒有站的住的人呢。
如果不是還有王子騰,她們又住在賈家,薛家的產業早就被瓜分了。
現在薛家還是有錢,但是跟原來相比,那是大大不如了。
薛家沒什麼好說的,薛蟠那就是個愣頭青,還得罪過林恒,那時候著實給了他一頓排頭,現在來看,真是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啊。
“薛家的姑娘是有些可惜啊,以她的品貌,如果進宮了,或許還真能被她搏出一片天地,可惜……”她攤上了那麼個哥哥。
現在進宮的路斷了,薛太太跟在薛蟠身邊,如果薛太太不回來,打算把她的親事拜托給二太太的話,以後的親事指不定怎麼樣呢,她可是個雁過拔毛的主,讓她做主,嗬嗬。
至於做些什麼?賈璉隻會看戲,有那閒工夫,他還不如為迎春打算,迎春好歹才是他唯一的妹妹,說出去,一等將軍之女,身份也不差了,再找個好的,死死地壓住元春,氣死西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