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不主張用藥,但是桑渴已經到了不得不用的地步。
她沒能找到那支錄音筆,晚上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她也不出門。
舅媽每天都在家,這天快遞送到家裡,黑帽子的快遞員說,東西是給桑渴的。
裡麵是一張字條。
歪歪扭扭的字跡。
[你丟東西了]
[在我這裡]
*
桑渴很晚很晚才想起那個包裹,打開後,她按照字條裡的提示出了門。
在樓道裡,遠遠看見一個人影。
也不知道那人在這裡等了多久,等了幾天,像是陰溝裡的蛆。
寂滅的夜晚,不知哪家小孩深夜練習鋼琴,傳來空靈的樂曲。
那人背著光,五官棱角不甚分明,手指隱隱地發顫,身軀透著興奮的顫栗。
他按下手中的東西。
“哢——”
“晚上好,睡的好嗎?”
那是,端端的聲音。
桑渴呼吸一滯。
“還給我。”她說。
“還?”裴行端餓狼似的慘盯著她。
她長大了,變得比小時候更勾人了。
“嗯,還給我。”桑渴目光裡隻有那隻黑色的錄音筆,聲音很低:“求求你,還給我吧。”
“這是我不小心弄掉的東西。”那對我來說,很珍貴的。
“你還給我吧。”
裴行端一步一步,漫不經意地逼近她,那笑容,刻意隱忍,裝作無謂,可是難看的要命。
他慢慢悠悠摘下帽子,露出板寸的腦袋,囂張恣意的眉眼。
兩年了,他整個人氣質變得沉冽,肅冰。
不知道他這兩年經曆了什麼。
走近了,她才知道,這人是誰。
是他啊。原來是他。
桑渴愣愣盯著他的臉,一瞬間瞳孔放大。
雙腿發軟,她想跑,但是又不敢跑。
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雨夜,屍身,僵直的軀體。
她突然就想吐。
裴行端輕易就走到她身前。
他沒發覺身前人的不對勁,她生病了。
他一直都自我,一直都粗心。
“桑渴。”
“你想我嗎?”他笑得賤兮兮的。
身子下邊的姑娘,臉小小的,蒼白的,病態的,瘦弱的,隻對他好的,他發了瘋惦念的。
桑渴愣愣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她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想。”
裴行端低聲輕笑了兩下,又逼近了她一點,桑渴本能的朝後退。
“為什麼不想。”他邪笑著。
“桑渴。”
“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很想你
呢。”他深呼吸了一口。
空氣裡隱隱約約漂浮著,屬於她的體香。
“我想摸你,我想乾你。”
“知道嗎,我隻對你提得起興趣。”
我每天夜裡,發了瘋的,隻要一想起你,就能從心底湧上萬般的柔情。
我是那樣厭惡年幼的時期,但是你來了。
你突然就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那樣純白,那樣無辜,那樣令我著迷。
有你,我居然開始懷念。
我居然懷念被當成畜牲一樣對待的日子。
可我現在害怕了,我害怕我們回不去了。
桑渴還是盯著他手裡的筆,她說:“裴行端。”
“還給我吧。”
“我丟的,你還給我把。”
裴行端聽見從她嘴裡叫出來的,自己的名,突然就笑了。
他看著她,而她盯著他的指尖。
恍惚間,他覺得,上一次見到她仿佛是上輩子的事。
她還是那麼聽話,還是那麼喜歡跟著自己。
好乖好乖。
但是一想起陌生高大的男人,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的畫麵。
裴行端的笑意就生生被堵住了,他笑不出來了。
突然就發狠地抓住她的雙肩:“桑渴,他抱過你,他摸你哪兒了?你們做過了?”
忽然就換了話題,他問。
桑渴呆呆的,他在說什麼?她隻想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清澈見底的眸子在不算光亮的環境裡,像是一雙溫潤流光的璀璨珠子。
這裡麵的生生不息的光芒,有幾分是因為他亦或是彆人?
裴行端抓住她肩頭的手,隨著針紮般淌過的時間攥緊,錐心。
桑渴說:“疼。”
“好疼的。
“你鬆開我吧。”
裴行端什麼都顧不得了,突然托住她的腰,將她壓在小區無人經過的樓道裡,原本桑渴白皙孱弱的胳膊,被生生擠壓出淤青。
桑渴尖叫了一聲。
叫聲是最好的催化劑。
裴行端開始脫褲子,脫了一半,動作又突然停下。
身子下邊的人,隻剩下驚懼和顫抖,她還這麼小,她這麼脆弱,他一直都舍不得。
一直,都舍不得。
“桑,渴。”不過一個名字,他竟念得數次哽咽,他要哭出來了。
“桑渴,你臟了
。”
他一下子癱軟在她的後背上,抱住她,親吻她的耳根。
不遠處的路燈光顫動了兩下。
過了一會,他又說:
“臟了,我不介意。”
“臟就臟了,你跟著我,你好好跟著我,彆跑了。”
“我不會嫌棄你的。”
“以後,隻給我抱好不好?隻給我一個人操,我不嫌棄你,我不會的。”
哪怕你被彆人弄過了,我也一樣愛你。
愛到不行。
愛到想死的境地。
裴行端抹了一把臉,陰慘慘地苦笑著,對她說:“我以後不會再罵你了,我也不會再欺負你,你乖乖的,不要跑了,彆不要我,啊?”
身子下邊的人,摸起來冰冰的,好香,好舒服。他不想鬆開,想一直這樣抱著。
桑渴一個字都聽不懂,她又被托著腰,再度旋轉著麵對他,胳膊好疼,她聽不懂,仍是低著頭,一個勁的要推開他。
“你答應我,桑渴。”
你答應我。
他快哭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