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媛都沒怎麼反應過來,他已經注射完畢了。
腿部一直存在的劇痛消失,轉為了毫無知覺,麵對問自己還能不能感受到腿部疼痛的紀長澤,郭君媛沉默的搖搖頭。
然後看著紀長澤手腳麻利的拿出針線,戴上手術手套,給傷口消毒,縫針。
一係列動作熟練無比,渾然天成。
可紀長澤不是醫學生,也沒有從醫經驗,她和他一起生活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他還會這個。
旁邊的李河川還在抓緊時間吹彩虹屁:“阿姨你放心,叔縫針手藝好得很,一點都不疼,而且他下手細致,您腿上肯定不會留疤的。”
說著,他還拉開自己袖子,給郭君媛看自己手上的傷口:“您看,這是我五天前受傷的地,也是叔給我縫的針,看,這才幾天。”
郭君媛看了一眼紀長澤,啞聲道:“我跟你結婚這麼久,都不知道你還會縫針。”
紀長澤手平穩穿線:“新學的,之前也想給你看,你不是一看見我買的這些東西就生氣嗎?沒看成。”
李河川在旁邊連連點頭:“對,叔不是有備族嗎?這些他們都會學,什麼騎馬射箭看天象格鬥,還有隱匿技術啊,野外生存啊這些都是,更彆說縫針了。”
郭君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備族……
這不是紀長澤為了離婚找的一個借口嗎?
“聽他吹,什麼有備族,就是一個借口。”
陳的盧見著自從紀長澤進來之後,一屋子的人目光又都落在了他身上,半點都沒自己的份,心底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又是這樣!
從小到大,隻要有他紀長澤的地方就沒他陳的盧。
每次紀長澤一出現,他就跟個透明人一樣。
陳的盧直接忽略了大家是被紀長澤的這一番操作(開房車打麻醉專業縫針)震住的事實,冷笑著走了進來。
“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我還不知道他嗎?他絕對不是那種願意為了不可能發生的災難做準備的人。”
紀長澤拿著剪子小心剪短線頭,抬眼望向陳的盧:“不可能發生災難?那我們現在為什麼在這裡?”
陳的盧:“……”
他竟無言以對。
他深吸一口氣,重振旗鼓:“紀長澤,你可彆裝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有備族?嗤,那就是你想轉移財產的一個借口而已,君媛我跟你說,你不能信他,他這人涼薄的很,怎麼可能回來找你,照他的性子,這種情況他肯定躲起來,爹媽都不管的那種。”
李河川第一個替他叔生氣:“你憑什麼這麼汙蔑人,我叔是個什麼樣我最清楚,他特彆厲害,其他有備族都沒他這麼厲害。”
陳的盧這個大齡中二眼底的不屑都快要上天了。
“你可彆瞎眼了,有備族是什麼樣我還不清楚嗎?紀長澤這就是表麵裝裝樣子,有備有備,就是什麼都有準備,小到牙簽大到發電機都會準備好,有備族最看重的是自己身體意識,然後才是裝備,他?嗬嗬。”
陳的盧自信滿滿。
當初一知道紀長澤成了有備族,他雖然第一次聽這個詞,但還是離開展開了搜索百度,搞清楚有備族是個什麼意思,有備族都會做什麼後又開始打聽紀長澤做了什麼。
全方位的分析後才得出了紀長澤是在拿有備族名頭做借口這個嚴謹的答案。
嗤。
這個垃圾,騙不了他。
半個小時後。
“咕嘟咕嘟咕嘟……”
陳的盧死魚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火鍋的香味圍繞在他身側。
正前方,紀長澤用太陽能發電板發電,麵前擺放著一個電磁爐,上麵放著一口小鍋,裡麵正煮著火鍋,隨著火候咕嘟嘟的冒著泡。
再旁邊,他用淨水器淨過的水給自己兒子化完奶粉了,將奶瓶遞給了嬰兒的兩個小胖手,小心扶著看他迫不及待開始喝了,雖然吃的差不多了,右手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咀嚼幾下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滿意神情。
紀長澤:“太陽能發電板,比發電機好用。”
陳的盧:“……”
紀長澤吃飽了,打開包將裡麵壓縮好的被褥拿出來,拆開,彈出,鋪好。
又認認真真鋪上.床單,套四件套,再把吃飽的兒子放在中間的小枕頭上,又掏出香薰在一旁點燃,轉頭對著陳的盧一笑:“君媛習慣點香睡覺。”
坐在枯草上,拿著一件外套當被子用的陳的盧:“……”
他以為這就是極限了。
直到他紀長澤慢騰騰的拿出了牙簽剔牙。
還特麼專門對準了他這個方向剔。
陳的盧:“……”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