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澤先生的書賣瘋了。
剛開始賣還需要一點套路,等到書賣火了,不用劉慶如上套路,剛到了附近的城落腳,書商們就已經迫不及待滿臉期待的找上門來了。
當初走的時候,報社的人連帶著護送的人是一大長串,回來的時候居然變成了兩大長串。
紀長澤最近在陪著紀父四處走走逛逛,正好撞見了這個回歸現場,劉慶如一眼就瞧見精神奕奕的老師和站在風中飄逸俊俏的小師弟,身體的疲憊立刻被打散。
老師剛剛病好,小師弟每天那樣繁忙,居然還能特地來迎接他。
感動,好感動。
劉慶如趕忙拍了拍身上,確定沒灰了之後才巴巴上前,開始闡述自己對兩人特意來迎接的行為有多麼的感動。
隻是出來溜達溜達的紀父:“……”
眼見著兒子張嘴要說話,他快速的截過了話題,拉住學生的手,含蓄笑道:“也沒什麼,你我師生,我來迎你也是理所應當。”
劉慶如更加感動了。
自古隻有學生迎接老師,哪有老師迎接學生的。
果然,老師是將他放在了心裡的。
劉慶如是這次出差小分隊的頭兒,見他遲遲不回來,後麵開始叫人,他不得不回身做安排,跟兩人打了招呼後離去。
紀父笑眯眯的見著學生走了,才轉身望向兒子,笑道:“長澤啊,你師兄辛苦一趟回來見著我們高興,就讓他繼續高興著吧。”
不說出真相,一來師生情更濃厚,二來也能讓劉慶如高興許久,劃算。
本來就想說“是的沒錯師兄我們就是在等你”的紀長澤點頭:“還是爹想的周到”。
見此,紀父滿意笑笑,心底還挺得意。
那可不,要不怎麼他是爹長澤是兒子呢。
等著劉慶如安排好車隊進城了,才又回來,一直等到安頓好了,去了紀家,才告訴了他們為什麼比走的時候人多了一圈。
“長澤的書賣的太好了,換回來的銀元有許多,太多了,我怕路上不安全,這才又雇了一批人,老師您不知道,這一路上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做夢都是有人搶了這筆錢,這麼一大筆錢啊,之前我就知曉賣書掙錢,可也沒想到居然這麼掙。”
紀父抿了一口茶,掃了一眼學生,輕描淡寫道:“年紀輕就是沉不住氣,錢多一些便把你嚇著了,還是要多曆練。”
劉慶如連忙恭敬應下:“是,老師說的對。”
他轉身掏出賬本:“老師,您看看,這是賬本,正好我在這兒,我們能提前算一下這一次長澤會分到多少。”
紀父還是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