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麵前劉慶如還能強撐著,如今喝了兩杯,又到了什麼都知道的師弟跟前,他心
底的沮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悶頭開始喝。
紀長澤看他這樣是打算喝死自己,趕忙伸手攔住;“師兄,你可彆頹,你想想,你被辭退不少人都知道,若是你就此一蹶不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笑話呢。”
仇家這玩意,誰都有幾個,就連一向與人為善的紀父都有,劉慶如自然也有,聽了這話,他苦笑一聲;“我倒是也想要重振旗鼓,可我如今根本沒地方可去。”
就算
老師幫忙,肯定也不能把他塞到報社裡,老師可能會幫他找到一份高薪工作,但他卻更加喜歡在報社裡工作,他喜歡這份工作。
紀長澤看出來劉慶如現在不光是頹,還喪,也跟著喝了一杯,然後說:“聽說師兄你被辭退,我寫信去了報社,跟他們說你走我也走,現在我也不在柔安日報了。”
劉慶如自從被辭退後就漫無目的在大街上晃悠了好幾圈,後來就是回了家,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一聽就驚了。
“你彆賭氣,柔安日報雖說對我絕情了一些,但對你一直都是很不錯的,那個分成,許多作者做夢都拿不到,大老板的確是很看重你。”
見他為自己著急,紀長澤嘿嘿一笑:“是,報社是對我不錯,但是大老板也要賺錢,總是要分走我的一些錢的。”
劉慶如歎氣,為師弟居然如此孩子氣而無奈:“都是這樣的,若是他不分走你的錢,憑什麼要他去為你賣,為你做宣傳呢?就算不是柔安,其他報社也都是這樣。”
他替師弟難受了一會,又想到現在老師已經殺了回來,這份難受才稍微少了點:“也還好如今老師已經重新開業,就算你不在柔安賺錢也沒什麼,師弟,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但真不至於,誰會跟錢過不去。”
紀長澤拍拍他師兄的肩膀,認真點頭:“是啊師兄,誰會跟錢過不去,我們自己開個報社自己分錢他不香嗎?乾什麼還要去跟個外人分錢,還是個過河拆橋辭退你的外人。”
劉慶如愣了。
對哦,他們為什麼不自己開報社。
錢,紀長澤之前賺的那些夠夠的了,更彆提現在還有紀父。
日後的銷量,有紀長澤在,他們還愁什麼銷量,這就是個金字招牌啊。
而且自己當老板,得到的錢肯定比以前多多了。
劉慶如激動了一會又突然冷靜下來。
“可我們雖有錢,卻沒多少背景,這年頭開報社若是沒背景可混不下去。”
這個背景,至少也要跟政界或者軍方掛鉤,不然人家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封了你的報社。
比如說以前就發生過一件事,某個報社刊登了一位大佬的花邊新聞,銷量大增,另一個報社也跟著有樣學樣,結果慘淡被封,報社老板不服氣四處打聽,才知道刊登花邊新聞的那家報社身後站的是另一個超級巨佬,人家大佬就算是生氣也不敢拿巨佬怎麼辦,一瞧見他家報社也這麼寫,還沒什麼背景,火氣可不就是衝著他家來了嗎?
相當令人警醒的一個事實。
紀長澤卻沒覺得這個事難辦,隻說:“師兄放心,我這麼說當然是有了萬全的把握,你且等著,一會,我們的靠山就要來了。”
劉慶如:“?”
他還在懵著,他的妻子突然進來,說:“慶如,有個人來尋你,說是柔安日報的大老板,還說是特地來請你回去的。”
她臉上帶著喜色,一看就是高興地不得了。
劉慶如轉頭看向紀長澤,紀長澤衝著他挑起嘴角,滿臉的早就料到:“師嫂,請他進來吧。”
大老板很快就進來了,一來看到一個生麵孔正一愣,紀長澤就主動站起來,對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紀長澤,
是我師兄老師的兒子,他叫我師弟的,同時,慎澤先生和東柳先生也是我。”
大老板感覺被雷劈了一下,腦袋都嗡嗡的。
師弟……
關係居然這麼親厚的嗎?
怪不得他的大金腿子要跑。
那個老王八蛋居然讓他親手逼走了慎澤先生的師兄。
紀老賊,老子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