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開始沉心感受原主修煉到的修為。
果然根骨不錯,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居然修為還挺高。
原主是不會打架,也沒什麼招式可以用,空有一身修為而已。
但沒關係,紀長澤會打架啊!
招式他能背下一倉庫出來,絕對夠用。
他閉眼開始修煉,心底盤算著這次給自己扯個什麼大旗比較好一點,正想著,雜亂卻輕的腳步從山下傳來。
看來是警.察來了。
警.察們的確是正在上山。
這次的案子還挺簡單,網友見麵,受害者表示對方神經病,見了麵還沒打招呼就把他痛打一頓,打完就走,監控和聊天記錄一查,直接就查到了紀長澤這。
山下村民也說這裡是住著一個年輕道士。
是被以前的老道士收養的,老道士過世後他就一直住在山上沒怎麼下來過,前段時間也的確出了<一趟門,相貌和衣著描述都能和受害者描述的對得上。
因為對方可能有暴力傾向,這次他們可是十幾個警員出動,絕對萬無一失。
眼看著快要在村民的帶領下走到山上道館了,遠遠地,那邊的門卻開了。
一個穿著道袍,腳下踩著道鞋,梳著發髻的年輕人徑直朝著他們這邊走了出來,走近了站在前麵的警員發現,這人長相居然相當不錯,白麵俊俏,身姿修長,而且看長相,最多也就二十歲。
不光長的好,看他們的視線也相當的坦蕩,到了跟前直接就來了一句:“你們是來抓我的?”
帶頭的警員樂了:“你知道我們是來抓你的?”
“這山上隻有我一個人,你們上來不是為了抓我難道還能是抓鳥的?”紀長澤很平靜的看著他們,問道:“我犯什麼事了?你們要出動這麼多人來抓我。”
這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副對他們來抓人早有預料的樣子,結果居然不知道是什麼事。
前麵站著的幾個警員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掏出被原主打的高中生照片,擺在了紀長澤麵前;“這個人你認識吧?”
說完,他們就見著麵前的年輕道士眼底的平靜一下子就變了,很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然後又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的模樣問他們:“他把我供出來的?”
供?
這是什麼詞?
兩人不是受害者和施暴者的身份嗎?
經驗豐富的警員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他沒直接說出他們是因為紀長澤打了人才來,而是故意順著紀長澤的話往下說。
“你住在這深山老林裡,除了他,我們還能從哪裡知道你。”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心底想的是也許紀長澤和那個高中生是合夥關係,兩人一起乾了點彆的什麼事。
要不然紀長澤怎麼會這麼問。
說完之後,紀長澤的神情果然如他所料的更加憤恨了起來,那張白玉一般無瑕疵的臉上滿是惱怒仇恨:“我就知道,叛徒,膽小鬼,規定都不能遵守的孬種!!”
憤怒的說完了,他又問警員:“你們把他關在哪裡了?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要跟他關在一起。”
警員見紀長澤氣成這樣,心底抓心撓肺的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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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兩人一起辦了個什麼事啊,被出賣了能氣成這樣。
難道是那些不可說說出來就會被鎖的敏.感案子?
他拉住張口想說話的同事,繼續順著紀長澤的話往下說,不動聲色的循循善誘:“你要和他關在一起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要再打他一頓?”
麵前的年輕道士神情滿是冰冷:“他觸犯了規定,我要親手殺了他。”
我的娘誒</。
這還是個有殺人傾向的。
威脅等級要提高啊。
他怕再等下去要出個什麼事,示意人將紀長澤銬起來,紀長澤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任由他們銬手銬。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困惑,手銬弄好了,還抬眼問站在自己眼前的警員:“你們都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還用這種東西來拷我?”
警員很好的誤解了他的意思。
以為他是在說“我背後可是有人,我自己是有身份的,你們居然敢拷我”,當即笑笑:“不管你是個什麼身份,你犯了事,就要被銬手銬。”
紀長澤繼續一臉的困惑。
一直到了警.察局,坐在那了,讓他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
紀長澤就閉口不說話。
說來說去都是一句話:“把黑熊精叫來,不然我不會配合的。”
警.察倒是知道黑熊精是那個受害人的群名,紀長澤不肯配合,而且之前言論還擺出一副和那個高中生一起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們商量過後,還是去找了高中生。
聽了警.察的話後,還在病床上坐著,因為打掉了一顆牙,臉上都腫了,隻能可憐兮兮喝粥的高中生:“……”
他簡直要瘋。
“什麼啊!!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我們就是單純的群友關係,之前話都很少說兩句的,後來他說他和我是一個城市,我就開玩笑說可以見一麵,誰知道他真的答應了,之後就是你們看見的那樣了,我們一見麵他就發了瘋一樣的揍我,你們看我的手,都動不了,到現在我手機都沒摸到,隻能看電視。”
他的父母也很氣憤心疼。
“我們兒子隻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每天光是做作業上課都忙得不行了,我們給他的零花錢他都沒時間花,他能做什麼?他做什麼不是在我們這些爹媽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這次他要出去見這個網友,也是和我報備了才去的。”
警.察見他們情緒激動,隻能先安撫道:“你們先彆著急,隻是紀長澤那邊堅持要見你們兒子,所以我們才來問問,要是隻是普通群友關係的話,他怎麼會一見麵就打人呢?”
“這個你們要問他了,反正我跟他是真的不熟悉,要是早知道他這麼神經病,我說什麼也不會見他的。”
說來說去,高中生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警.察拿起了他的手機,打開了那個群,開始一點點的排查紀長澤和他的聊天記錄,但這些記錄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一些弄著玩開玩笑的東西,壓根看不出什麼來。
直到打開了群。
翻找紀長澤的消息,找到了那天他打完人拍的照片和說的那些話。
看完那些話後,警.察們:“……”
他們找出那張照片,遞給高中生看:“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被打當天他拍的?”
高中生一直沒機會摸手機,看到自己那狼狽的照片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這人居然還把我當時的樣子拍了照,他還是不是人啊,他不會還把這些這照片到處發了吧?”
警.察又給他看了當時紀長澤在群裡說的話。
高中生:“……”
“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他了?而且什麼叫我看不上他一個人類,我特麼的不也是人類嗎?他還真以為我是什麼狗熊精了??!!”
拿著手機的警.察很認真的說道:“說不定他真的覺得你是。”
高中生:“???”
警.察:“他這麼真情實感的話,看著不像是假的,而且你們群的群規不是說要在正常人類麵前偽裝身份,不可以擅自暴露身份和出賣群友身份,違規者殺無赦嗎?”
“那是鬨著玩寫的,我們都是人,還偽裝什麼,大家都知道這是鬨著玩的,這個群規還是群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和群主一起設置的。”
“對,你們知道是鬨著玩,也許紀長澤他當真了呢,他在看見我們之後很坦然,但在知道我們是從你這裡得到他的信息後就憤怒了起來,口口聲聲說你是叛徒出賣他,有沒有這麼一個可能,他覺得群裡每個人的身份都是真的,他還覺得你向警.察戳破了他修士的身份。”
警.察有理有據的分析著:“紀長澤是從小住在道館裡的,也沒上過學,也許他的認知和普通人的認知有一些不太一樣,可能精神方麵出了問題,所以他打你,真的是因為覺得你瞧不起他人類的身份,他被警方抓的時候,也不覺得是因為打你才被抓,而是覺得是你背叛了他,說出了他的修士身份,還有,他到現在都認為你也被抓到了監獄裡,作為黑熊精的身份。”
高中生:“……”
“這不就電視劇裡麵演的精神錯亂還是什麼的嗎?他有精神病啊?”
“這個我們還不能肯定,要找醫生檢查後才知道,就是他現在鬨著要見你,原因可能就是剛才說的那樣了,他覺得你背叛了他。”
高中生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徹底洗刷了一遍。
他冤不冤啊他,不就是學習太累了加一個群想著吹吹牛逼輕鬆一下嗎?
大家不都是瞎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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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渡劫啊什麼抓蚊子啊,還有群裡一個叫老牛的,他每天說自己吃素,還不是照樣炫耀一些炸雞漢堡的圖片。
怎麼那個叫紀長澤的就當真了。
而且他還那麼倒黴的傻兮兮和紀長澤見了麵,被人家痛打一頓,現在好了,對方要是真的是精神病,精神病打人好像是不用判刑的吧,而且這家夥連個親人都沒有,一個人住在山頂上,肯定連賠償都要不到了。</想明白了,高中生挺屍:“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他父母歎口氣,也聽明白了。
“算了,這要是真的精神病你們就處理吧,我們家也不要賠償了。”
“你啊你!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作業都沒做完就非要跑出去見網友,還說你是個男的沒事,看看,遇見神經病了吧!”
高中生委屈的不得了,不說話了。
這件事調查到現在差不多就已經告一段落了,紀長澤那邊已經被認為八成是個精神病,至於挨打的高中生,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的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沒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
這樣一來,這件事就很好處理了。
隻不過紀長澤還是那個樣子,無論問什麼,他都不肯回答,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讓黑熊精來見我。
傳到高中生那去了,他心底起了一股報複心理。
“我要去見他!”
紀長澤不是堅信他是黑熊精,然後也是他出賣的自己嗎?
而且聽著好像他現在還在很生氣一樣。
他一定要報複回去。
高中生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報複回去的好辦法。
他要當麵見紀長澤,並且告訴這個神經病,他就是故意出賣對方的,而且不光如此,他出賣了紀長澤,彆人還不知道他黑熊精的身份。
紀長澤既然堅信這點,一定會氣的吐血咩哈哈哈哈哈哈。
見麵安排的還是很順利的。
高中生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艱難的走了進來坐下,一看見戴著手銬穿著囚服安靜坐在那的紀長澤,立刻恨的牙癢癢起來。
“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你來打我啊,來啊。”
紀長澤神情複雜的看著他:“你確定要我打你?”
高中生洋洋得意:“你可彆逗了,你戴著手銬呢,怎麼打我。”
紀長澤:“你修為這麼差?拿這麼一個小小手銬都沒辦法?”
誒呀媽呀,這家夥可真入戲,還修為呢。
高中生差點沒笑噴。
他憋笑憋得難受,艱難的伸出自己全身唯一完好的一條腿:“來,你有修為,你修為高,修為高倒是把手銬弄開來打我啊哈哈哈
哈……哈……”
他那張狂而得意的笑聲在看到紀長澤手輕輕一用力,就崩開了手銬後逐漸僵硬。
紀長澤將斷裂開的手銬拿在手裡。
麵無表情的當著高中生的麵,將錳鋼做的手銬擰成了麻花。
“黑熊精,你死定了。”
高中生:“……”
媽媽呀!!!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