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位妖孽天才當初之所以沒上完小學,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
這和想象中“身殘”誌堅,即使出生在農村家庭貧困也要咬牙努力用功,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堅持學習的形象完全相反啊。
就有專家問了,好端端的,乾嘛逃課呢。
紀長澤回答的相當理直氣壯:“老師講的東西我看一遍就懂了,實在是不耐煩接著聽。”
這句話一出,剛剛還想不通的專家們瞬間恍然大悟了。
可不是!
都聽懂的東西了,乾什麼還要浪費時間。
換算成他們自己,肯定也是不願意聽懂後還坐在那乖乖接著聽的,時間這種東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怎麼能白白流逝呢。
眼見著麵前幾位值得尊敬的老人家都一副“我能理解,完全能理解”的模樣,紀長澤繼續在臉上露出純良的表情。
這波穩了。
那麼既然逃課是有正當理由的,其他的怎麼會沒有呢。
他露出一副回憶的神情,一(胡)本(編)正(亂)經(造)的跟這些前輩們分享自己的童年。
“那個時候村裡隻有一個沒有背陰的房子能騰出來當教師,就算是開了窗戶屋裡也黑漆漆的,上課是坐的木桌子,大隊乾部為了讓我們好好學習,自掏腰包去買了蠟燭點在教室裡,又怕我們碰倒了這些蠟燭引起火災,就弄了碗裝水,再把蠟燭放在水裡麵立著。”
“上課的時候因為老師講的內容我都聽懂了,老師又不讓我出去玩,實在無聊,我就盯著蠟燭看,想為什麼蠟燭立在水裡麵就不怕著火了,為什麼火怕水蠟燭還是能立在水裡,既然蠟燭可以燃燒照明,那彆的東西可不可以呢,如果彆的東西可以的話,有沒有一種東西,就算是不用點火也可以照明。”
“有的時候看蠟燭看累了,我就會看外麵的風,看的時候就會想老師說火車是通過蒸汽運行的,那麼蒸汽可以運行火車,風可以嗎?風如果可以的話,水可以嗎?天上既然能下雨,那下不下雨能讓人控製嗎?如果人帶著水乘坐著飛機上天,到了需要下雨的地方往下灑水,是不是就等於下雨了。”
“那個時候,我幾乎天天都迫切的想要去做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對了,我記得咱們實驗室有工具吧,我能用不?編外人員是不是不能進實驗室,我想試試那個實驗室能不能完成我小時候的這些想法,誒呀,現在想想,那種迫切的心情立刻就上來了。”
紀長澤聲情並茂的講述著一個小學生的種種暢享。
專家們卻是聽的眼睛越睜越大。
不用點火也可以照明,那不就是電燈嗎?雖然大城市裡很多人都知道電燈,但如今電燈還未普及,這種偏遠小地方,隻有極少一部分人才知道有電燈存在,更何況,紀長澤說的還是小學時期的他。
如果說電燈還是現在就已經出現的東西,那麼風能和人工降雨,就是華國如今想研究卻還未入門的了。
哪怕是二十年後的今天華國都還在摸索,而在二十年前,一個剛剛上小學的孩子就已經想到了。
在場的專家們心裡都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二十年前,紀同誌就被發現這些才能……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幾人也就情緒亢奮了一小會會就清醒了過來,但這也不影響他們望向紀長澤的炙熱眼神。
二十年前雖然錯過了,但現在可是沒錯過。
這麼個大寶貝,到底是怎麼流落民間這麼久都沒冒過頭的。
聽到紀長澤的話,他們立刻表示“用實驗室當然沒問題了,你想用多久用多久,就算是住在裡麵都沒關係,來來來,咱們走著走著”。
這一進去,就是一天一.夜。
齊兵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除了吃喝以及短暫的睡眠外都泡在了實驗室,出來時,除了紀長澤還算正常,隻帶了倆黑眼圈,剩餘專家們一個個都是頭發亂糟糟大大黑眼圈,神情亢奮一副恨不得上天的模樣。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竟然!竟然真的可以!!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紀長澤揮揮手:“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太迫切了,所以靈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聽他說完這話,一專家眼冒綠光,緊張兮兮的望向麵前的妖孽天才小同誌:“紀同誌,你、你最近,還有沒有什麼迫切的想法?”
紀長澤頂著這群人一副恨不得把他卷吧卷吧抗走藏起來的視線,還真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又點了點頭:
“有,非常非常迫切。”
專家們的眼睛蹭的亮了。
二十年前的想法就這麼牛皮了,現在的豈不是要上天。
是航空技術,還是戰略武器!!
他們眼巴巴的望向紀長澤,心臟撲通撲通跳的賊快:“什、什麼?”
紀長澤滿臉沉思,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咽了口口水:“聽說那個……烤全羊不錯啊,我一直迫切的想吃來著。”
專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