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裡的懶漢(14)(1 / 2)

紀長澤是專家們再三叮囑要保護好的寶貝疙瘩, 再加上胡二柱與李翠兩人的確做了拐賣人口的犯法事,軍哥絲毫沒猶豫的就把癱軟在地的兩人抓起來,不顧他們掙紮徑直送到警.察局。

被氣的臉發白的年輕首長也不打瞌睡了, 陰沉沉著臉色跟在後麵, 視線冷颼颼的在這兩人身上看來看去,一看就知道心底沒想好事。

紀長澤的確沒想好事。

他這人雖然一向心軟好說話, 善良不記仇,但那也是對人對事的,像是胡二柱和李翠這兩個做的那些, 光是讓他們牢底蹲穿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他就是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張旗鼓的帶著禮物錢以及十二萬分的誠意給這兩人看。

讓他們先上個天堂,再啪嘰一下掉到地獄去。

光是坐牢怎麼能抵消他們對兩姐妹做的那些事?

他們得親眼瞧見如果他們當初如諾言那樣好好對待兩個養女, 會得到什麼樣的報酬,過上多麼幸福的生活才行, 不光他們要清楚, 他們周圍的人也要見證。

這樣,在監獄裡時,胡二柱夫妻會一邊吃著身體上的苦, 一邊飽受心裡折磨, 不停的想著“如果當初我沒把養女們賣掉現在一定吃香喝辣”。

就算是從監獄裡出來,周圍這些見證了他們因為這事丟了個“首長親戚”“下半輩子的美好生活”的鄰居, 也會每天提醒著他們。

紀長澤一邊想著, 還一邊找到機會伸出腿絆了胡二柱一腳。

軍哥們沒注意他這個小動作,還以為是胡二柱故意摔倒想逃跑,當即冷硬著神色, 沒好氣的一手將人拎了起來:“老實點!”

胡二柱:“……他、他絆我。”

紀長澤也不辯駁,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滿身狼狽的男人, 一雙眼還因為之前的憤怒紅著,張嘴仿佛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冷著臉徑直走到了前麵。

胡二柱:“你看!他默認了!”

軍哥們卻完全不這麼認為。

紀首長那模樣,分明是想要開口解釋,但又不善言辭,再加上他心太好,不擅長與人爭辯,這才一言不發。

而這個將紀首長兩個妹妹弄丟的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妄想往紀首長身上潑臟水。

嗬,還不是瞧著紀首長心軟好欺負,專揀軟柿子捏。

軍哥們麵色越發冷凝,十分看不過眼這男人隨意攀誣紀首長的行為。

胡二柱卻是因為紀長澤沒再像是剛剛那樣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被嚇小的膽子慢慢恢複起來:“不是,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說我把那z丫頭賣給人販子你們又沒有證據,她們都是我女兒了,我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彆人家不也送孩子出去了,你們怎麼不抓他們。”

“還有,剛剛他故意絆倒我,你們這是用私刑知道嗎?就算你們是軍人,那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離他最近的軍哥忍無可忍,抓住他胳膊的手用了點力,頓時,剛剛還在叭叭叭的胡二柱誒唷誒唷痛叫起來。

“你以為你領養了孩子再把她賣掉就不是犯法了?你這就是拐賣人口,還有,我警告你,彆以為首長好欺負你就能隨便汙蔑,你也就是仗著首長脾氣好了,要是換成我,胳膊都給你卸下來。”反正卸了還能裝。

胡二柱一邊叫喚疼,一邊在聽清楚軍哥的話後懵逼睜大眼:“什麼就我汙蔑了?剛剛就是他故意絆倒我的,他自己都默認了你沒看見嗎?”

“嗤。”

軍哥嗤笑一聲:“你彆折騰了,就算再怎麼往首長身上潑臟水,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等著去監獄裡吃牢飯吧。”

“不是,真的是他絆的我!!”

“彆在這拖延時間,趕緊走!”

胡二柱心底憋屈的不行,一扭頭看見齊兵,突然想起來剛才他被絆倒的時候齊兵好像是看到了。

他眼睛一亮:“不信你問他,他剛才看見了。”

一旁眼睜睜看見了“長澤絆倒胡二柱卻沒人信”這整個過程的齊兵:“……”

不是,他剛才,好像的確是看見長澤絆倒了胡二柱來著?

而且那伸腿的位置,還挺精準,但再回憶一下,記憶又好像沒那麼清晰。

但是長澤?怎麼可能?

正想著,前麵走著的紀長澤轉回來,看都不看一眼還在試圖“汙蔑”自己的胡二柱,隻紅著眼問齊兵:“姐夫,我沒聽說過這種事,你知道一般孩子被人販子帶走了要怎麼找回來嗎?”

齊兵一抬眼,就看到了小舅子那通紅通紅的眼,和滿臉的頹氣。

一副難受的不得了的模樣。

他心底的遲疑一下子就散了。

長澤都難受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絆胡二柱。

就算他真的想要找胡二柱出氣,肯定也是直接掏木倉了。

誒,年輕人就是衝動,生氣起來什麼都不顧,完全沒想過如果他真的打死了胡二柱自己也就是個殺人犯了。

胡二柱卻因為紀長澤主動跟齊兵說話而自覺占了上風:“心虛了吧,怕被戳穿所以轉移話題了吧,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樣對我動私刑,等到了警.察局,我要舉報你們!不要以為是首長就可以隨便抓人了,領導說了,人人平等!!”

齊兵本來就在心疼年輕的小舅子今天遭遇的這些,聽了胡二柱那滿是得意的語氣,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轉頭對著胡二柱一吼:“你給我安分點!!再敢隨便汙蔑我們長澤,我可不會客氣。”

胡二柱被吼的一愣:“你、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他絆倒我誒!!!我怎麼就汙蔑了!!”

“我看見什麼了我,你什麼人啊,張口閉口都是瞎話。”

胡二柱:“???”

齊兵又轉頭看了一眼麵色發白虛弱無力一副很好欺負模樣的小舅子:“長澤,你也彆太好脾氣了,下次再有人汙蔑你,你也彆跟他客氣。”

紀長澤點點頭,語氣還是有些低落的:“謝謝三姐夫,我隻是不太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胡二柱:“???”

“你真的假的??剛才他絆我你明明看見了啊!!!”

“看你大爺!”齊兵很不客氣的吼了回去:“給我閉嘴,不然你再汙蔑人,我就讓你的那些瞎話成真!!”

胡二柱:“……”

齊兵吼完,還生怕這樣凶的自己會嚇到小舅子,好聲好氣的溫柔安撫道:“彆擔心,這種人姐夫幫你解決就好。”

眼睜睜看著他一副生怕紀長澤被自己的汙蔑嚇到的胡二柱:“……”

旁邊李翠也沒看到紀長澤出腳,見此隻以為真的是胡二柱在搞事,她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小聲抱怨:“當家的你彆招惹他們,他們跟以前那些人可不一樣,不好惹的,你說你,惹他們乾什麼。”

胡二柱:“???真的是那個首長絆的我!!”

李翠一臉‘行了行了跟我你就彆裝了’的表情:“算了吧,他們不好糊弄,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才能不坐牢吧。”

比起好歹還猶豫了一下才選擇相信自己根本沒看到的齊兵,李翠一開始就沒相信胡二柱的話,她和他那麼久的夫妻,難不成還不知道自己老公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以前胡二柱對著鄰居演她也是很支持的,畢竟能搞到好處來嘛。

但是現在眼看著這些人凶神惡煞的,她實在是不明白當家的到底哪裡來的膽子敢去誣陷他們的首長。

明明被害的摔了個大馬趴卻連老婆都不相信自己的胡二柱:“……”

他氣的心疼悶痛,深深的呼吸好幾口之後,才帶著幾乎要憋屈死的難受勁繼續悶頭向前走。

剛走了沒兩步,紀長澤瞅準彆人都在看路沒人注意他和胡二柱,眼疾手快一腳出去踢向胡二柱N窩。

――噗通!

胡二柱被踢的直接來了個標準五體投地。

他一臉仇視的轉頭盯向紀長澤:“你!”

紀長澤:“姐夫,他眼神好可怕,他是不是又想誣陷我。”

齊兵當即擋在小舅子麵前,滿臉的忍無可忍看向胡二柱:“胡二柱,你夠了啊,再欺負長澤,我直接把你全身都綁住。”

軍哥一:“你這人說不聽了是吧?來來來,我把你胳膊卸了,免得你總弄這些幺蛾子。”

軍哥二:“嗬,弄出這麼多事來是想跑吧你。”

軍哥三:“我看卸了胳膊還不夠,乾脆這樣,找個棍,把他綁在上麵,像是抬豬一樣抬去警.察局算了,免得他總想著誣陷首長。”

就連李翠,也跟著勸:“當家的你彆鬨了,萬一把他們惹毛了揍我們怎麼辦。”

胡二柱:……你們都瞎了嗎??

他氣的眼前發黑,一生氣一用力,居然不小心把舌頭給咬了,疼的他嗷嗚一聲,隻能憋屈的忍著疼慢慢爬起來。

紀長澤一副“我不想再看這個誣陷我的人”的表情,隻又問了一遍齊兵關於孩子丟失要怎麼找回的問題。

齊兵回答;“一般孩子丟了都是去警.察局報案,然後家裡人四處找,警.察那邊也會找。”

一聽到這話,紀長澤剛才還一臉難受的神情明顯稍微放鬆了一點,吐出一口氣:“警.察也找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吧。”

齊兵歎口氣,看著滿臉希冀的小舅子,沒忍心說實話。

警.察的確都會幫著找,但一般的人販子都不會將孩子安置在原本家庭的城市,而是帶的遠遠的,可能連孩子父母聽都沒聽過的城市。

齊兵之前聽說的幾例孩子被拐賣,結局都不太好。

隻要確定是被人販子帶走的,如果沒有奇跡發生,八成都是父母與孩子再也見不了麵。

他安慰的拍拍紀長澤肩膀:“等把人送到警.察局,讓警.察同誌好好審一下他們,等問出那人販子是誰,隻要抓到這人販子從他口裡問出四妹五妹被賣到哪,找回來應該是可以的。”

這句蒼白的安慰旁邊的軍哥們都不信,雖然智商高是個天才但有些單純的紀長澤同誌信了。

他眼底重新有了光彩,已然是一副滿懷希望的模樣,握緊拳說:“沒錯,隻要我們好好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本來隻是想安慰安慰人的齊兵:“……”

不是,你就這麼信了啊?

我就是安慰安慰,你怎麼就沒往“審不出人販子是誰”“人販子抓不到”“抓到了他也根本不記得把兩個姑娘賣到哪”這種很大可能的方向想?

他一會擔心小舅子這麼信心滿滿等找人的時候再被打擊到,一會又為小舅子不再低沉失落而鬆了口氣,一時間,心情複雜的簡直不知道說啥。

接下來的路上胡二柱再也沒搞過事(紀長澤沒找到機會下黑手),他們順順利利到了警.察局。

知道了胡二柱和李翠涉嫌拐賣人口,拐賣的還是一位“首長”的兩個妹妹,又是被五個軍人扭送來的,警.察同誌們立刻表示他們會儘快查出胡二柱李翠所說的買走兩姐妹人販子信息。

在他們說完後,這位年輕的首長同誌很期待的問他們:“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我妹妹她們了?”

警.察同誌們不忍心的告訴了他真相。

雖然他們會找,但找到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一般人販子都不會將孩子賣給本地人,避免孩子的親人找到,所以他們都是將孩子帶的遠遠地,越偏遠的地方越有可能,但我們警.察局的警力就這麼些,也隻能儘力抓捕帶走人的人販子,但如果他跑到彆的城市,想要找回來的可能還是比較低的,再加上孩子已經被賣三年了,這麼長的時間變數太大,所以我們還是建議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我們隻能保證會竭儘全力的去找,但請家屬還是不要報太大希望。”

剛剛還滿臉期待的年輕首長神情一下子就茫然下來:“那,那其他城市的警.察不能幫著在他們城市找嗎?隻要還在華國,各個城市的警察局一起找,總能找到的吧?”

警.察同誌苦笑:“紀同誌,您知道華國有多大,有多少個城市嗎?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讓全國的警.察都幫忙,就算其他城市的同事答應幫忙找,那他們答應了找您妹妹,是不是也要答應找其他城市被拐賣的小孩?這樣一來,就需要哪些丟失孩子的名字,照片,年紀,我們本地的都可能沒記錄全,更彆提全國丟失孩子的名單了,真這樣搞絕對會亂套的。”

紀長澤:“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全國的警.察局都有丟失小孩的名單嗎?”

“一般都是各個城市找各個城市的,最多就是在本地城市抓捕到人販子後,根據從人販子口中提供的名單,再謄寫一份交給名單上有的城市當地警.察局。”

紀長澤一副很懵逼很不可置信的模樣:“為什麼是各管各的?那些丟掉的小孩不都是我們華國人嗎?就不能全國的警.察局都有全華國丟失的小孩名單,然後如果有新小孩丟掉,這份名單上一加名字其他城市也都知道,然後大家一起找嗎?”

這位年輕的警.察同誌也是有耐心,麵對著在這個時代看來非常“無理取鬨”的問題,居然還能耐著性子解釋。

他直接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紀長澤看:“紀同誌你看,這就是我們管轄的範圍丟失的孩子信息。”

他掀開第一頁,隻見上麵手寫了孩子的名字,年紀,原本家庭住址,什麼時候丟失的,相貌特征是什麼,這個時候能拍照的孩子太少了,於是自然九成九都沒有照片,上麵大多寫了胎記或者其他特征和不見時穿什麼衣服之類的信息。

給紀長澤看了兩頁,警.察同誌說:

“您看,光是我們這就這麼多,如果是全國丟失的孩子,那放一屋子的本子都放不下,警.察局也沒有那個人手去一本一本的看,而且就算有這個人手一本本的看,我們手裡的被拐賣孩子婦女的信息要怎麼給全國呢?難道要抄寫許多本,再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寄過去?”

紀長澤還是不死心:“這樣是不現實,但就沒有一種技術不用手寫嗎?像是o國的電子計算機一樣,我們隻要錄入數據,這些數據就能保存在上麵,如果有很多台電子計算機,共享一份數據不就好了?”

警.察同誌無言了。

他實在是很想要搖晃著紀長澤的肩膀問他為什麼能想的這麼簡單。

“……您說的這個雖然不錯,但要實行起來,我們華國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技術。”

紀長澤:“為什麼,這又不難?電子計算機不就可以完成嗎?我記得我聽劉同誌說過電子計算機的技術,隻要稍稍完善,錄入這些數據並不算太難。”

警.察同誌真的差點被他逗笑了:“紀同誌,您說的電子計算機我知道,但是您知道電子計算機體型多龐大嗎?就算警.察局真的放得下,也要考慮到它的昂貴,而且,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哪怕我們承擔得起它的昂貴價格,也有足夠大的地方放它,可我們華國是沒有人能做出來電子計算機的,就算是o國,現在數量也不多。”

嗯,這位警.察同誌還是一位對國外事了解挺深的人才。

齊兵都有點驚訝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長澤居然敢把主意打到電子計算機上,不過想想長澤從來不看報紙,也基本不關注時事,恐怕也隻是聽了電子計算機的名字而從沒去深入了解過。

“我們國家沒人做的出來電子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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