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身體麻著感覺自己很麻木。
這句話挺繞口的, 但確實是目前現狀的真實寫照。
因為被繩子綁了半天渾身發麻的王二麻子坐在椅子上,滿臉喪。
警.察們很能理解他,畢竟不是誰都能在偷完一隻雞後經曆亡命奔跑一小時-樹上站二十分鐘-綁成麻花-被傳成殺人犯-被當街暴揍這一係列事件後, 還能保持愉快美好的心情。
雖然找王二麻子是為了問人販子的事, 但既然他說漏嘴剛偷了一隻雞,自然還是要將這件能稱得上偷盜罪的案件處理一下。
“說說吧, 偷的誰家的雞。”
這位問話的警.察同誌和王二麻子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之前這家夥滑不留手,抓十次都未必能抓到兩次, 好不容易抓到局子裡又厚著臉皮胡說八道的瞎扯,叭叭叭說幾個小時都說不到正點上,因此他此刻已經做好了長期對戰的準備。
然而這一次的王二麻子很不一樣。
隻見他虛弱的深深吸了口氣, 接著就嘩啦啦的全說了:“東街馬愛黨家的蘆花老母雞,我趁著他們家沒人翻牆進去抓的, 毛有點黑, 肚子裡還有一串蛋,不過都很小,最小的一個也就我指甲蓋這麼大吧, 雞血雞肉都吃乾淨了, 雞毛和骨頭讓我埋在西邊小河溝老榕樹底下了,下水喂了隔壁大黃。”
警.察同誌:“……”
怪不得每次有街坊報案王二麻子偷雞他們去搜都搜不到證據, 這家夥毀屍滅跡一條龍服務啊。
“那你再交代一下為什麼要偷這隻……”
“馬愛黨笑話我名字不好聽, 還笑話我沒媳婦,我一生氣就打算把他家的雞偷出來吃了氣死他,琢磨好幾個月了。”
警.察同誌做筆錄:“……除了偷雞之外, 你還做過什……”
“有!!有有有!!”
王二麻子比他還著急,狂點頭:“我上個禮拜偷了王深家的烙餅, 上上個禮拜在西街偷了一條鹹魚乾和兩勺鹽,上上上個禮拜撿了五毛錢我沒交給警.察叔叔,還有上個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