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友誼方麵非常小學雞還小公舉的顧總關注點全落在了“你特麼的偏心他”這上麵。
紀長澤:“我管不管他的關你屁事,你給我道歉!”
顧秋很倔強。
“要我道歉可以,他也要道歉才行。”
“行,你說的,我讓他道歉,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再踹你一腳!”
大少爺發話了,顧秋心裡這才舒坦。
他還想張嘴關心兩句怎麼好好的就在醫院昏迷三天,有人在外麵敲門。
很注重形象的顧總立刻閉嘴,臉上神情瞬間恢複到了冷漠霸總。
“誰?敲個屁門,直接進來。”
紀長澤扯著嗓子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門推開了,盧正坤抱著一束花走進來,笑著說:“紀少,是我,聽說你醒了,我吃飯吃到一半就跑過來了,你沒事了吧?喲?顧總也在?”
顧秋冷冷看了一眼瞧見自己後笑容瞬間又熱情不少的盧正坤,冷淡嗯了一聲。
這話說的,還吃飯吃到一半就跑過來,顯得好像你多關心人一樣。
盧正坤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作為一個一心想要往精英圈竄的人,他每次說話都在努力的提高彆人對自己的好感度,尤其是對上人傻有錢的紀長澤,更是彩虹屁不斷,時時刻刻在吹捧對方。
剛才那話一說,紀長澤這蠢貨肯定要感動。
他自信滿滿的想法才剛剛冒出來,就聽見床上的紀家大少爺用著一種很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著:“吃飯?老子都暈了三天,三天沒吃上飯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吃飯?”
盧正坤:“……”
不然呢?難道他還要紀長澤暈一天他就一天不吃飯不成?
一旁今天還沒吃飯的顧秋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盧正坤,用自己特有的霸總方式表達著不屑:“嗬。”
盧正坤:“……”
他乾乾笑了笑,有些尷尬的道:“紀少,是兄弟不對,這樣吧,你出院了,兄弟請客,去歡喜樓好好吃一頓。”
這話一出,他就又是肉痛一下。
歡喜樓可是京市最貴的酒樓了,吃一頓飯對紀長澤這樣的受寵大少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好不容易扣扣索索才攢下那麼點家底的盧正坤來說,那不是吃飯,那是放血。
不過他都給出這麼大誠意了,紀長澤應該會滿意。
今天出的錢,早晚他要從紀長澤身上扣下來。
“可得了吧。”
敗家子紀長澤對此話表示不屑:“本少爺還用你來請?”
聽到這話,盧正坤心底一喜。
這話的意思,是紀長澤不要他出錢了?
然後他就聽見紀長澤說:“我吃不慣歡喜樓的菜,太膩,你就請兄弟們吃就行了,正好我這剛剛醒,請他們吃一頓慶祝慶祝。”
盧正坤:“……”
你特麼的不吃我請個屁啊。
但紀長澤都發話了,他想巴結對方,又怎麼可能拒絕,於是隻能強忍著心痛點頭:“紀少說的是,那我今天就請大家去歡喜樓吃飯,為紀少慶祝。”
算了算了。
吃飯就吃飯,歡喜樓大部分人還是不會經常去,他既然請客,當然要把麵子找回來,作為請客的人,到時候彆人眼裡好歹他的形象會是大方有錢,方便以後辦事。
正想著,紀長澤掏出微信,找到群聊,當著盧正坤的麵發了一段語音:“今天晚上八點,都給我去歡喜樓啊,慶祝我病好,我還得回家休養不能去吃,讓盧正坤組織,你們到時候到了找盧正坤。”
盧正坤:“???”
不是?你話說清楚啊?什麼叫做讓他組織?
他是掏錢請客的那個啊。
怎麼到了紀長澤嘴裡,好像就變成紀長澤掏錢請客,他隻是受人之托過去組織一下的了?
明明是他花的錢,怎麼好處都到了紀長澤那?
盧正坤心底差點沒一口血給吐出來,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覺得紀長澤是故意的。
畢竟紀家大少爺不缺錢眾所周知,去歡喜樓吃飯對於他盧正坤來說是割肉,對紀少爺來說也不過是尋常一頓飯。
他在歡喜樓請客請的多了,不至於還要故意搶走這一頓飯的感激。
可,憋屈啊!!
花了錢,還沒落到好,氣死了。
盧正坤氣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但想想討好了紀長澤後能夠得到的好處,心裡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看一眼坐在旁邊麵無表情高冷姿態的顧秋。
這不就是現成的好處和人脈嗎?
已經在顧家掌握了權勢,在精英圈子裡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人物的顧秋,是紀長澤的發小。
他跟紀長澤的關係如果好了,顧秋看在紀長澤的麵子上,能不對他的事業有幫助嗎?
想想這些好處,盧正坤心底頓時好受多了。
他臉上的笑容真摯的不得了,將花束放下,十分自然的把之前小弟一號倒的水遞給了紀長澤:“紀少,喝水。”
紀長澤正好渴了,順手接過來喝了。
“你來的正好,我有個事要跟你說。”
來了來了。
盧正坤心底一震,猜到了紀長澤要說什麼。
肯定是他撞人的事了。
雖然紀長澤昏迷了三天,昏迷前還喝了酒,但他可沒忘記對方三天前指著他的鼻子說讓他去自首的事。
他既然大半夜的讓人開車把那個窮鬼找了出來還送到了醫院,就說明這事在他心底還挺重要。
雖然盧正坤自己不覺得撞個人有什麼的,但如果紀長澤指認他撞人的話,還是挺麻煩的。
好在他掃尾工作都做完了,當時一群聽到紀長澤讓他自首的人都喝的醉醺醺,他隨便找幾個托詞就敷衍了過去。
至於紀長澤這邊。
一個喝醉了酒的大少爺說的話,誰會相信?
他引導幾句,說不定紀長澤自己都會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畢竟他喝完酒之後是什麼尿性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盧正坤信心滿滿的在心中打著腹稿,這些話可是他這三天想破了腦袋想出來的,邏輯滿分,合情合理,他還特地對著鏡子練習了許多遍,保證語氣真摯表情正常。
他有自信,隻要讓他說出來,就算紀長澤不相信,任何一個路人都能相信他。
眼看著靠在床上的大少爺張開嘴,要開口。
盧正坤已經準備好了怎麼反駁。
紀長澤:“你現在給我道歉。”
盧正坤:“事情不是你想的……道歉??什麼道歉??”
之前挨打的人不是他嗎?
他都準備好賣慘表示“紀少沒關係我不怪你你也隻是喝多了而已”了。
怎麼就變成他道歉了???
紀長澤不去管他那一臉懵逼的表情,理直氣壯的要求著:“讓你道歉就道歉,那麼多廢話。”
盧正坤:“……”
他很想問“你倒是說清楚什麼事啊”,又怕惹怒了一向不講道理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紀長澤,隻能強忍著憋屈,含著這麼一股悶氣,低頭道歉:
“對不起紀少。”
“不夠有真情實感,你要再多一些內疚愧疚的表情,最好是三分愧疚三分後悔三分真誠,語氣要再豐富。”
盧正坤:“……”
你特麼當我染色盤啊。
這什麼破大少爺,玩人呢?!
他特彆想說“爺爺我不伺候了”,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顧秋。
人脈啊。
紀長澤身邊可都是現成的人脈。
我忍!
“對不起紀少,是我錯了,紀少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紀長澤這才滿意點頭,還不等盧正坤一喜,他就先擺擺手,一副“皇帝讓身邊小太監退下”的模樣:“行了,你走吧,記得今天在歡喜樓把人給我招待好。”
盧正坤:“……”
他氣的都快吐血了。
這什麼人啊!!!
要不是為了錢和人脈,他才不待見哄著這個大少爺。
要是讓他找到機會,他一定要把這個大少爺踩在腳下,然後@#¥%
紀長澤:“還愣著乾什麼呢,快點走啊,我還有事要跟顧球說,你彆在這耽誤事。”
盧正坤:“……誒,好的紀少,我馬上就走。”
心底重拳出擊,現實唯唯諾諾的盧正坤帶著快要氣吐血的心悲憤離去。
他安慰自己。
這一次還是有收獲的。
好歹知道了紀長澤和顧秋已經和好了。
那麼顧秋這個人脈,自然也能從紀長澤那轉變到他自己這裡。
他一邊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讓顧秋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一邊輕手輕腳的走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門一關,紀長澤立刻對著顧秋得意洋洋的說:“看見了嗎?盧正坤道歉了,輪到你了。”
知道紀長澤不是偏著盧正坤的顧秋心氣也順了,也不介意口頭低頭一下,乾脆利落的道歉:“行,之前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會了。”
“知道就好,不過你光是道歉還不夠,這樣,我之前想搞個遊戲公司,我爸媽不給我錢,你讚助點唄?”
顧秋看了一眼理直氣壯的紀長澤,問他:“你除了找我,還找過彆人沒?”
“那當然沒有了,我怎麼可能找那些阿貓阿狗要錢,沒錢不說,和我交情又還沒到那份上,我才不稀得跟他們張口。”
自動忽略了“沒錢”倆字的顧秋關注點放在了“交情”上,心裡瞬間舒坦,掏出空白支票遞給紀長澤:“你自己寫數。”
紀長澤很奇異的看著居然直接從懷裡掏出個支票本的顧秋:“你(.c-lewx.首發)怎麼還自己帶著支票本?這都什麼年代了?”
霸總顧秋表示這很正常:“你不懂,很多時候用錢解決了就不用說話,我隨身帶著這個,能省不少事。”
紀長澤也沒客氣,在上麵寫了一串數字,把那根本來夾在支票本上的筆扔給顧秋:“行,兄弟記下了,回頭給你股份。”
顧秋壓根沒覺得他真能折騰出什麼,看了他一眼,很真情實感的說:“你能讓我分一千塊我就挺知足了。”
雖然給出了一筆注定收不回來的錢,但和兄弟和好了的顧秋還是很高興的,尤其紀長澤說隻找他要了錢,那不就證明紀長澤隻信任他嗎?
心情舒爽很多的霸總回了公司。
第二天,他就在自己常去的咖啡廳“偶遇”到了盧正坤。
短時間內損失金錢無數的盧正坤想著趁熱打鐵,借紀長澤的勢,將他的發小顧秋化為自己的後盾。
於是,他來拉投資了。
自然的,拉投資是先要拉近關係的。
盧正坤是這麼說的:“顧總忙,還不知道吧,紀少身邊最親近的兄弟就是我了,這段時間我們可一直到處玩。”
顧總啊,你看我和紀少關係多好啊,快投資我吧。
他又說:“之前就聽說顧總您和紀少是發小,這樣吧,我跟紀少說說,有空我們三個人一起聚聚啊?”
這樣你總信了我和紀少很熟吧?
他滿心等著顧秋因為他和紀長澤很熟而也對他帶點親近。
然而,在顧秋眼裡,就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雞,趁著他和紀長澤鬨矛盾奪走了他的兄弟地位,還要在他麵前炫耀,還很綠茶的表示他跟紀長澤說,讓他們“三個人”聚。
我特麼要跟我兄弟聚還輪得著你去說?炫耀你媽呢??
顧秋看向盧正坤的眼神冷了下來。
“給我滾!”
盧正坤:“???”
顧秋滿身冷氣一臉不爽的大步走開好幾秒了,他都還沒搞清楚。
不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他吹噓和紀長澤的友誼吹的還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