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子(2)(如何快速打倒渣爹...)(1 / 2)

紀長澤裝暈還是非常有一手的, 尤其這具身體本來就虛弱的一批,小廝驚慌叫人後沒多久,一個老大夫就急匆匆背著藥箱來了。

這大夫一看就是養在紀家的, 但原主的記憶裡以前可沒有大夫被留下來過, 顯然是太太打了這個養在膝下的兒子,又擔憂他出什麼事, 特地找了個大夫住在府中隨時隨地候著。

大夫沒來多久,簾子再次被掀開,太太也來了。

紀夫人生的不算是美人, 光看麵容的話隻能稱得上一句清秀,但渾身氣度優雅,一舉一動都帶著自小受教導練出來的風華, 是當下大家族最喜歡的主母模樣。

一進來見到臉色慘白死死咬著牙閉眼昏睡在床上的紀長澤,紀夫人眼底閃過擔憂, 隻問大夫:“何大夫, 九哥兒如何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

何大夫摸摸胡子:“怒急攻心之症。”

“府中九少爺本就在發熱,應當精心好好將養才是,想要病情不再反複, 日後可要靜心。”

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紀長澤本身就是病人要好好養著, 偏偏這個時候還生氣,可見病人的養病環境不太好。

紀夫人聽明白了, 心底升騰起了怒意。

她剛嫁過來時沒能掌握管家權柄, 也是好好見識了一番侯府下人的踩高捧低,這次打了九哥兒,便生怕那群下人誤以為九哥兒在她跟前失了寵。

太太是特地好好敲打了一番他屋裡的人, 讓他們好好伺候,廚房更是叮囑了十二個時辰都為九哥兒熬著補身子的湯, 把自己雖然生了這個養在膝下孩子的氣,但還是心疼他的信息傳遞出去才放心。

結果九哥兒不過是臥床幾天,好端端的,他又出不得門,她也叮囑了不讓其他人來看望,結果今日竟能被生生氣的暈厥過去。

這孩子從小就性子跳脫,心裡有什麼不爽向來是要高聲嚷嚷出來的,能被硬生生氣厥過去,那是要受了多大的委屈?

太太立刻便想起了自己曾經被府中一些踩高捧低下人氣的心肝痛的往事,望向屋內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看她的下人時,眼裡冷意幾乎要溢出來。

隻是外人還在,她便先隱忍不發,給了銀錢好聲好氣送走了大夫。

等著大夫一走,她才沉下臉轉身看向一屋子伺候的下人。

“我不是囑咐你們要好好照看九哥兒嗎?昨日還好端端的,今天就成了這樣,你們是打量著我這個太太說話不頂用了是嗎?!”

知道太太平日裡寬和,但在大少爺和九少爺的事上眼裡向來揉不得沙子,方才第一個推開門的小廝趕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慌忙甩鍋:

“太太明察,小的們伺候九哥兒哪裡敢不精心,是今日,如姨娘來看望九哥兒,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九哥兒讓我們出去守著,自己在屋裡跟如姨娘說話,等著小的聽到裡麵聲音不對,推門進去時,九哥兒已經暈過去了。”

反正就算是有人真的氣到了九少爺,那也肯定是如姨娘乾的,和他們沒有關係。

如姨娘?

紀夫人對這個自己送上門的姨娘沒什麼好印象,但因為她是九哥兒生母的妹妹,平時也順手照拂了一下。

九哥兒自小生母早亡,府中的老爺又是個花心濫情的,心思大多都放在了各種美人身上,對九哥兒也是跟對什麼小貓小狗一樣,想起來了就逗逗,想不起來就擱置一邊。

她想著這孩子沒有生母,有個親姨母和他親近倒是也不錯,也就沒攔著如姨娘進府後一直想要親近九哥兒的舉動。

如姨娘到底跟這孩子說了什麼?

在紀夫人的眼裡,她帶大的這個孩子本是個最玩的開的爽利性子,不該硬生生憋著氣把自己憋到急火攻心才對。

既然是九哥兒的親姨母,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前,紀夫人還是要顧忌這孩子臉麵的,她暫且忍下心底不悅,親自坐在床邊照管起了紀長澤。

紀長澤掐著時間“醒來”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紀夫人始終沒離開,時不時幫他擦擦發熱的額頭。

正擦著,就見手下的孩子慢慢睜開眼,眼睫顫了顫,一看到她,眼圈就紅了,喊了一聲:“母親。”

聲音裡的委屈幾乎要溢上天了。

甚至還帶上了一些哽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原本還想著在他麵前板著臉的太太被這句話一下子弄得紅了眼,也再不能嚴肅下去了,摸著麵前小少年的頭,柔聲道:“母親怎麼會不要我們九哥兒呢,快莫要哭了,病中可不能哭。”

紀長澤卻還是滿腹委屈的樣子。

他如今十三歲,雖然換算到平民人家也稱得上能頂事的年紀,落到家世好的人家,除非是要繼承家產從小就要培養的嫡長子,不然在長輩眼裡,也還隻是個孩子。

從小金尊玉貴的養大,猛然挨了板子,哪怕是他本就做錯了事,又如何能忍住不委屈。

紀夫人見他要哭又倔強忍著不哭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接過一旁添墨小心遞來的帕子,溫柔擦拭著小少年臉上的淚。

“長澤,你往日裡調皮,在京城中的名聲不太好,旁人覺得你是紈絝,這些也都沒什麼,隻要你讀書好,日後考上功名,再加上你大哥照拂,日後照舊能好端端的。”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毀掉一個良家女的名聲,人家是好人家的姑娘,好端端的遭受了這無妄之災,若是你不娶她,她隻能去死,你不該去負責嗎?”

紀長澤卻還是又委屈又茫然的樣子:“我是挺喜歡她的,但負責的話,納她為妾不就好了,她家裡不是隻是七品官嗎?父親後院裡不也有家裡是七品官的姨娘嗎?為何我不能納她為妾?”

紀夫人聽了這話,心裡暗罵一句。

就知道九哥兒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去調.戲人,還這般沒有擔當,原來是有人帶壞了他。

心裡氣急,可當著孩子的麵,紀夫人也不能去說他親爹的壞話,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低聲道:“這不一樣,你說的那個周姨娘,那是她家裡為了討好你父親,自己主動提出來,抬了小轎送進門的。”

“那位鄭家姑娘沒想和你有什麼牽扯,是你吃醉了酒,抓著人家不放,帶壞了人家名聲。

鄭家是讀書人家,最講究名聲,這也是她家裡人疼她,不然當街被陌生男子這樣抓著,讓她死了保住家族名聲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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