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子(13)(如何快速打倒渣爹(二合一...)(2 / 2)

紀老爺捧著花,看著已經支離破碎的花瓣,一滴液體滴在了上麵。

紀老爺:“……”

他看著花瓣上的液體,騰出一隻手摸了一下身上沒摸出手帕來,就找那個丫頭伸手。

“有手帕嗎?我擦擦鼻涕。”

丫頭:“……”

她內心滿是嫌棄,麵上麵無表情的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紀老爺,並且在對方要還給她是嚴詞拒絕。

“不必了,老爺拿去用吧,奴婢還有彆的帕子。”

誰要沾了鼻涕的手帕,嘔。

紀老爺完全沒意識到對方的嫌棄之情,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丫頭不錯的容顏。

喲嗬,這個丫頭是看上他了啊。

手帕都要送給他。

嘖,可惜是夫人身邊的人,自從長澤的生母過世後,夫人就不準他再碰她身邊的人了。

紀老爺心底有些遺憾,但不能碰不代表他不想口花花,走之前還沒忘記對著丫頭來了句:“老爺明白你的心,但我也身不由己,隻能說都是命吧。”

丫頭:“……”

眼看著紀老爺擦著鼻涕走了,走之前還沒忘記捧著那朵花,她嫌棄的打了個噴嚏,走進屋,正好看到紀夫人正站在窗前望著紀老爺的背景。

丫頭心一緊。

夫人不會真的心軟了吧。

“夫人?”

紀夫人聽到她的聲音,慢慢回身:“你瞧他這副樣子,好像對我很深情一般。”

她一向是溫柔的,此刻眼神裡卻含滿了冰冷寒意,說出來的話都仿佛帶上了冷意。

“真是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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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澤也在評論紀老爺的行為。

“就是發現他沒了錢其他人就不理他,所以終於發現還是母親對他最好,不要他錢也會對他好,然後被母親拒絕了就作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紀長衍坐的端端正正,聽到這話抬眼:“這句話是誰說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反正就是聽過,不過我覺得這句話還是不太對的,草做錯了什麼,怎麼就要賤了,草可比人好多了,至少草不會乾出父親那樣的惡心事。”

紀長衍靜靜看向一邊嗶嗶一邊吃烤串的弟弟,眼看對方完全沒去注意自己的視線,反而吃的越發起勁,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長澤,我還在病中,吃不得這些。”

紀長澤啃完一個羊肉串,將簽子扔到一邊:“我知道啊,所以我這不是隻自己吃了嗎。”

紀長衍:“我不能吃,你當著我的麵吃,是不是不太人道。”

說完他就見著他這個糟心的弟弟一臉恍然大悟,然後背過身去繼續啃,一邊啃還一邊含含糊糊仿佛交差了一般的來了一句:“這樣是不是好多了大哥。”

紀長衍長長歎出一口氣,繼續溫聲問:“你說有事要問我,是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說,侯府好像快沒錢了。”

紀長澤三兩下乾完剩下的烤串,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才轉過身一副“小問題,沒得事”的樣子。

“父親這些年隻要是喜歡的東西不管多貴都要買回來,之前祖父沒心思管他,他就可勁的搬庫房,現在侯府看著好像還行,實際上已經沒了多少錢財,我就想來問問大哥,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紀長衍點頭:“你是想說掙錢之法?”

“掙錢的話,大哥自然是能掙的,但這侯府到底日後還是父親的,等到傳到大哥手上都不知道要多少年後了。”

殺父的話,紀老爺這個人是惡心,但是也沒到了兩人為了他臟了手的份上。

紀長衍聽懂了弟弟的潛在意思,挑眉看向他:“你這話的意思是,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

紀長澤一臉奸笑,不是,正義的笑。

湊到大哥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紀長衍的神情漸漸有了變化,等著紀長澤坐回去,便有些詫異的看他。

“當真可行?”

見他第一反應不是這絕對不行,而是要怎麼做才能行,紀長澤在心裡讚了一聲。

紀長衍的性子和才華,如果不是他病了這麼久,怕是早就坐上高位了。

“大哥放心,我既然提出來,就是有把握的。”

得了紀長澤這句,紀長衍也沒猶豫,痛快點頭答應下來。

“若是真的能行,那也算的上是為母親出了口惡氣了。”

兩兄弟湊在一起弟弟嘀嘀咕咕做了不少計劃時,紀老爺已經放棄了去紀夫人麵前獻殷勤,而是選了一個妾侍。

這個妾侍是有孩子的,不知道是不是紀老爺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好像不是很願意伺候自己的樣子。

不對,肯定是錯覺吧。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妾侍不願意服侍夫君的。

一.夜過去,紀老爺晃晃悠悠離去,妾侍等著她一走,立刻躲在屋裡哭了起來,伺候的丫頭心疼的看著主子,小聲安慰:“姨娘快彆哭了,若是叫哥兒發現了,定然要心疼的。”

妾侍哭的小聲了一點,眼中卻滿是悲意:“我如何能不哭,他把我當個什麼,我就算是妾,那也是人,我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他若是真的把我送人,我便上吊死,免得連累了我孩兒名聲。”

“姨娘快彆哭了,老爺不也沒說把您送人嗎?說不定他不會答應呢。”

“如何不會,他之前不久把媚兒她們送人了嗎?媚兒她們雖是花樓出來的,卻一直都是清白之身,他甜言蜜語把她們哄的贖身,結果人老珠黃就當做一個物件一般送給旁人,若是她們知曉會如此,還不如在花樓裡千人枕萬人騎。”

好歹她們那個長相在花樓裡年輕時也算是個花魁,可以攢著積蓄。

等到年老了花樓也不會扣著不放人,隻要錢給夠就能脫離,到時候拿著那筆錢做什麼不好。

如今可好,嫁給了紀老爺做妾,為奴為婢便不說了,還要被隨意轉送給彆人。

她們是妾侍,可也沒想著要做好幾個人的玩意。

一想到家裡人給她遞話進來,說是有位大人聽紀老爺說了幾句她,便想要把她要過來,這事已經差不離,現在那位大人都在向她家裡人打聽她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想要姐妹花一起伺候了。

這要是放在彆人府上,妾侍不一定會信。

但誰讓紀老爺有前科呢。

他這個人,喜新厭舊,寵愛過的妾侍一旦有了新歡變成了眼珠子,人家要,他順手也就給了。

之前有個妾,生了個女兒,就是因為紀老爺大嘴巴,在外麵和他那群呼朋狗曰說和那個妾侍的床上事,人家上了心跟他索要,他居然還真的要給。

這事若不是夫人知曉攔了下來,怕是那妾侍為了自己女兒在夫家不被瞧不起,隻能上吊死了去。

這事能攔住不是紀老爺自己心疼女兒,而是夫人強硬。

他自己兒子女兒一大堆,多了去,也就不怎麼在乎了,反正那些孩子長這麼大他也沒插手,日子過得好不好的,他都無所謂。

想到這,妾侍哭的越發厲害;“我若是真的被送出去,十四哥兒可要怎麼辦啊。”

丫頭安慰了幾句,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握住了妾侍的手:“姨娘,我們找夫人去吧。”

“夫人仁善,必定不會不管的。”

這個妾侍性子膽小,平時也不怎麼敢往紀夫人身邊湊,聽到這話,便有些猶豫:“夫人真的會管嗎?”

“會的,一定會的,夫人可是周家女,為人最是端正守禮,就算是為了十四哥兒,也會留住姨娘的。”

“您瞧九哥兒,隻是母親在夫人身邊伺候了幾年,便被金尊玉貴當做親生子一般的養大,夫人這樣好,十四哥兒也叫夫人母親,她肯定會為了十四哥兒幫姨娘的。”

妾侍聽著,心底果真有了希望。

後院裡誰都知道,老爺是個沒譜的,若不是夫人在照管著,她們這些妾侍早就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了。

她踉蹌著身子讓丫頭扶著自己去尋紀夫人。

到了院子裡,卻聽丫頭說,紀夫人要與紀老爺和離。

晴天霹靂,不外如是。

沒了夫人庇護,她們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妾侍直接一翻白眼,絕望的暈了過去。

消息傳回後院,又暈了一堆,沒暈的哭的昏天黑地,一瞬間整個後院都蒙在了沉重中。

而這時,一個紀長澤身邊伺候的丫頭因為與其中一個姨娘有點親戚關係,悄悄的就給這個姨娘出了個主意。

這日,紀夫人帶著紀長澤打算出去給這孩子未婚妻買點首飾時,剛出了院子,十幾個一直守著的妾侍就衝了出來,噗通幾下跪在了紀夫人腳邊,哭的肝腸寸斷:

“夫人!您若是走了我們可該怎麼辦啊!!”

“您與老爺和離奴婢們不敢阻攔,但求能不能把我們也一道帶走!!”

紀夫人正懵著,就見幾位哭的楚楚可憐的白衣美人柔弱的一把抱住她大腿,抽抽噎噎哭求:

“求求您帶我們走吧,奴婢們彆的什麼都不要,您隻把我們當個小貓小狗,當個使喚丫頭就行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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