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被紀長澤炸了個大雷, 趕緊打探k國的消息。
結果k國那邊風平浪靜,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來。
甚至在紀長澤家周圍的人都不像是他剛“逃跑”完那幾天那麼多了。
雖然說再少也沒少到哪裡去吧。
但是監視人數減少能證明,至少在k國看來, 紀長澤還是沒怎麼搞事的。
但問題是, 他說他要回國。
怎麼回?要不要接應?靠不靠譜?
這些紀長澤全都沒說。
沒說的原因也不是要保密。
主要是,他目前還在計劃中, 還沒開始實施呢。
當然,就算是沒有實施,紀長澤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把握。
要回國的話, 他很清楚,華國這邊很難操作。
如果讓k國抓住了把柄,還不知道要怎麼咬下華國一塊肉來。
當然關鍵的是, 紀長澤不打算就這麼灰溜溜回國。
他琢磨著,他要走, 那得大大方方的走才行啊。
而且跑路之前, 還要從k國搞點裝備。
紀長澤還挺理直氣壯。
這可不是他逮著k國欺負。
他給了k國那麼多次機會,結果無數次想要回國,無數次被阻攔。
就算是紀長澤, 都沒見過像是k國這樣上趕著送裝備送資料主動背鍋的“好人”。
於是, 在等待“走流程”的日子裡,華人雇主照例在中午十二點從床上打著哈欠起來吃午飯。
雖然他是中午十二點才起的床, 但作為一個自覺自己身體較弱需要養生的華國青年, 紀長澤還是堅持每天早上吃早餐的。
所以他這些天早上都是吃了艾麗莎端到床上的早餐,再繼續睡回籠覺,或者窩在床上看書, 等到中午的時候,才拖著不甘不願的腳步從床上起來。
這一次的午餐是鴿子湯。
艾麗莎最近的擺盤技術日益精進, 白白嫩.嫩的倒黴鴿子被她著擺成了張開雙臂要飛翔的模樣。
紀長澤喝了兩口湯,底下的鴿子就露了出來。
他突然動作一頓,盯著鴿子若有所思。
旁邊的艾麗莎:“……”
完了,這個華人又要挑刺了。
然而紀長澤這次真沒挑刺。
他沉默著將整個大碗推到了自己手邊,盯著裡麵的鴿子看了半天。
艾麗莎膽戰心驚的等著他批評鴿子太老/鴿肉太少/顏色不好看/水放少,結果紀長澤對她說:
“你把鴿子拿起來。”
艾麗莎:“啊?”
紀長澤難得耐心的指揮:“兩隻手拿著這隻鴿子的兩個翅膀,讓它正麵對我。”
艾麗莎:“???”
她很懵逼,但還是按照吩咐做了。
一手捏住一邊鴿子翅膀,讓這隻倒黴的,死了還要被展示的鴿子麵向紀長澤。
華人雇主摸了摸下巴,盯著這隻鴿子足足看了好幾分鐘。
“有了!”
艾麗莎:“有、有什麼?”
紀長澤:“有靈感了!”
他拍桌而起,一邊往書房跑一邊對艾麗莎說:“你保持這個姿勢彆動,千萬彆動。”
“我終於知道飛機上的武器怎麼提升了,我想通了!!艾麗莎!不要動!一下都不要動!!這可是關乎到新武器的成果!你千萬千萬不要動!”
本來還一臉懵逼想問清楚的艾麗莎一聽,趕忙站住腳步,維持著捏住鴿子的姿勢,接受過嚴苛訓練的身體連個晃動都沒有的站在了那。
身體是一動不動了。
心裡卻正在激動著。
哪怕她對科研並不大懂,也明白紀長澤的話中意味。
不光是她在激動,監聽組也全員激動了。
他們都知道紀長澤有多麼妖孽,奈何這個華人實在是太難伺候,做事又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寫個設想總是把人勾住,後麵就直接不寫扔掉。
好不容易認認真真完完整整搞個成果,錢花了一大堆,他本人也很配合,結果有人泄密,把他的研究成果泄露了出去。
他們不光沒得到成果,還要哄住紀長澤。
最後開除了好幾個曾經私底下對紀長澤有種族歧視言論的研究員,都沒能讓這個氣憤中的華人回到研究所。
結果現在吃著吃著飯,他居然通過一隻鴿子想到了飛機上的武器裝備??
一個監聽組員忍不住感慨:“這可能就是天才吧。”
不枉費他們忍辱負重給這個華人最高待遇。
對方總算是開始展現他的價值了。
他們屏住呼吸,不肯放過那邊的任何一點動靜,而紀長澤倒是始終安靜無聲,也沒再跟艾麗莎對話,應該是一直在書房悶頭寫寫畫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中午,到天黑。
紀長澤終於從書房走了出來。
艾麗莎還在那站著,心底一邊辱罵該死的華國人是不是把她忘記了,讓她站著卻根本沒來看她一眼,一邊又怕真的耽誤了紀長澤的靈感,那她肯定會被罰的。
一看到紀長澤出來,她立刻調整神情,在臉上露出標準笑容:“先生,您出來了。”
“對,我要去研究所一趟。”
紀長澤腳步匆匆,看也沒看艾麗莎一眼。
艾麗莎:“……”
果然,這個華人就是把她忘了吧。
該死的,等到他沒了利用價值,她一定要……等等。
她突然想起來紀長澤貌似是個妖孽,應該會一直有利用價值,於是隻能鬱悶的放棄了一擁而上的想法。
深知對方有多龜毛的她也沒敢自己放鬆,而是先問了一句:
“先生,我還用站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