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淩公主的駙馬(11)(不如造反吧(二合一)...)(1 / 2)

“公子, 這些人真的會真心歸順嗎?”

負責數數的妹子一邊一心二用的數,一邊用著懷疑視線來來回回的打量正在他們的人安排下,朝著這邊走的難民。

哪有這樣的, 說要搶人, 一通條件說下來,所有人就都願意留下來了。

簡直跟兒戲一般。

就算是這些人真的願意留下來, 難道不考慮一下人品,本事之類的嗎?

而且他們這可是造反,這幫人目前還不知情, 等到知情後,他們肯定不願意留下了。

“你啊,還是太年輕。”

看著這麼多人入到自己帳下, 紀長澤十分滿意的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

看著下屬不解的視線,他耐心講解:

“真心不真心的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們現在是我的人就行。”

這要是有田地的百姓, 那說不定還要想辦法撲騰一下。

這些難民在被他拉入夥的時候,狀態可是分分鐘餓死的情況。

要房沒房,要田沒田。

他們自己心裡也是清楚地, 就算是一路到了京城, 也是要麼被攔在外麵,要麼被送到某處重新生活。

遷丁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一路上光是走過去就要死一大批人, 背井離鄉到了新地方也未必能適應。

紀長澤給了他們一條活路走,隻要是想活的人都會拚命抓住。

當然,要是不願意抓住的也沒關係。

“成了我的人, 管他願不願意,反正我是不會放走了。”

聽著紀長澤堪稱不講理的宣言, 妹子隻擔心一點:

“那些想走又不能走的人,會不會成為禍患?”

“怎麼會呢?”

紀長澤很詫異的看向她:“等到我打下天下,天下皆是我的子民,他們怎麼會禍害到我呢?”

妹子:“……”

她結結實實的噎了一下。

心想您還挺自信。

紀長澤沒去管她豐富的內心活動。

他還在非常關切的看著自己的未來子民們:

“把我們的大鍋搬出來,好好給他們燒一些薑湯喝一喝,按照年齡分一下,老人孩子優先照顧。”

妹子也沒去問為什麼不是先照顧年輕力壯,可以更好幫到他們的青壯年們了。

她算是發現了。

自己跟的這位公子腦子和曆代奮鬥在打江山路上的前輩們不太一樣。

彆人都是一門心思招攬年輕能打能拚的男人。

紀長澤不一樣。

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照單全收,而且對起旁人最先犧牲老人,他竟然對老人還照顧有加。

這要是讓曆代前輩們見了,肯定要說他們公子腦子有包。

但看向正顫顫巍巍坐下,開始被分食麵湯,臉上逐漸露出安心神情,不停對著他們的人道謝的老人們。

妹子又不得不承認。

公子腦子有包也挺好的。

***

“大哥,你們是乾什麼的啊?為什麼要招攬這麼多人?老人孩子也用的上嗎?我們具體要乾什麼活啊?我這麼大的人也能乾活嗎?”

紀長澤睡了個午覺,走到大廣場的時候,迎麵就看到那位“很有骨氣”小個子正拉著他的兵東問西問。

既然他們這些難民都已經加入了,那也就是自己人了,那個吃的膘肥體壯的兵哥一臉無奈,顯然已經被他纏了不少時間。

“這些你問我真沒用,我隻知道那些老人孩子乾的不是苦活累活,很輕省,你家中若是有老人和身體有殘缺病痛的人的話不必擔心,我們公子不光不會讓他們乾活,還會讓大夫給他們看病的。”

“竟這麼好的待遇嗎?”

小個子眼睛越發亮,滿臉都寫了好奇:

“那些沒家人能做事的呢?他們怎麼辦?”

“有無家人都是一般的,你彆纏著我了,我要如廁了。”

小個子:“正好我也想如廁,我們邊走邊說啊?”

兵哥:“……”

紀長澤輕咳了一聲。

兵哥轉頭見到是他,臉上的表情立刻恭敬下來,迅速低頭:“公子。”

“你去如廁吧,我與他說。”

兵哥臉上露出又是榮幸又是鬆了口氣的表情,迅速拿下小個子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轉身朝著校場跑去。

紀長澤也沒去提醒他那邊不是廁所方向,隻徑直看向小個子:“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我沒必要哄騙你們。”

彆的不說,要是他們真的有什麼歹心,就不會從山坡上衝下來了。

隻要在山坡上往底下推石頭射箭,就算是他們人數少難民們那麼多,照樣可以把這些人全滅。

小個子臉上揚起討好的笑:

“公子明鑒,小的不是懷疑什麼,隻是想知道以後要做什麼活,像是公子這樣的大善人,小的隻見一眼就覺親近,怎麼會以為公子是在哄騙我們呢。”

紀長澤臉上的神情隨著他的馬屁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

小個子心底一喜。

果然,說好聽話總是沒錯的。

看來他成功把這位公子給哄住了,接下來就是打探……

紀長澤:“不錯,你這些話說的挺中聽的,再多說幾句,我挺喜歡聽。”

小個子:“……”

“再,再多說幾句啊……公子您真是救苦救難,額……救我等於水火,那個還有,您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大大好人。”

他雖然念了一些書,但到底讀的時間並不長家裡就遭災,憋了半天,才磕磕絆絆憋出了這幾句來。

紀長澤回頭看向沉默跟在他身邊的青年。

“都記住了?”

青年麻利從隨身背著的布袋裡掏出紙筆,開始熟練地奮筆疾書:

“x年x月xx日,酷日,公子於鳳陽山路過,見些許難民奄奄一息,起了惻隱之心,帶眾人上前搭救收留。”

“難民……” 他寫到這,抬頭看向小個子:“你叫什麼?”

滿腦子都是【路過】【些許】的小個子猛然被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懵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回答:

“我叫何二狗。”

青年沉默幾秒。

然後他假裝自己沒聽到二狗這兩個字,繼續奮筆疾書:

“難民何某,當即叩謝公子,言公子乃是當世善人,救苦救難猶如神仙降世,心中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感激涕零,乃至語無倫次。”

何二狗:“……”

他眼睜睜看著紀長澤一臉滿意的擺手:“誒,對,就要這個效果,不錯,不枉費我培養你這許多天。”

青年點頭,接著揮舞手中炭筆:

“公子麵露感歎,自愧自己不配如此高之評價,此等人品,真乃當世典範。”

眼見他寫完了麻利合上收回去,何二狗咽了口口水。

“你……在寫什麼?”

青年神情端莊:“看不出來嗎?我在寫日記。”

何二狗:“……日記???”

“嗯。”

青年冷淡的回答了一個字後,就目視前方,一副自己已經進入沉思狀態,不會再搭理旁人的模樣了。

倒是他日記裡的主人公紀長澤,很好心的解釋: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做的事,很大概率以後要被後人評判,為了避免後人不知內情,對我們的行為產生誤會,我特地讓他寫點日記,也是為了方便後人嘛。”

何二狗:“……”

這真的不是什麼造假手冊嗎??

紀長澤倒是很理直氣壯,對著他招招手:“來來來,你跟我一起巡查一下,我跟你講講。”

在巡查的路上,也許是見紀長澤挺和善的,何二狗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了口。

紀長澤果然沒生氣,還拍拍他瘦弱的肩膀:

“不要這樣想嘛,這充其量隻能說是稍微美化了一點而已,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啊,我隻是在學習先人的成功經驗而已。”

“你看前朝開國皇帝,他就吹他娘生他前一天晚上夢見一條白龍進了她肚子,聽他吹,他剛起事的時候,街坊四鄰都給戳破了,說他娘生他前一天晚上打了一晚上葉子牌,壓根沒睡覺。”

何二狗跟在龜速挪動的紀長澤身後。

這還挺難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是紀長澤那樣走得巨慢還看著特彆有風度。

“還有前前朝的開國皇帝,說他迷路進了一個桃花林,裡麵有個老神仙,老神仙指著他說,怎麼讓真龍天子進來了,還請他喝了一杯酒,等到酒醒,他就起事了。

這個吹的更過分,誰家的老神仙住桃花林子裡啊,他要真是什麼真龍天子,那怎麼會死在床上,死的這麼不光彩,真給真龍天子臉上抹黑啊。”

紀長澤看向小心翼翼放慢速度跟著自己的何二狗:

“你知道這位真龍天子改名前叫什麼不?”

何二狗滿臉茫然搖頭。

紀長澤:“蔣大牛。”

“是不是和你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到了如今,旁人隻知道他叫蔣武,是威武大帝,哪知道他叫蔣大牛這個名字叫了二十四年。”

何二狗聽的迷迷瞪瞪,仿佛懂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懂。

但想也知道,紀長澤特地跟他說這麼多,肯定是在告訴他什麼。

於是他努力挖空心思想了足足半分鐘,才小心翼翼問:

“大人是想告訴小的,不要聽信傳言,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傳言是真是假嗎?”

“不。”

紀長澤說:“我是想說,古往今來,不管乾什麼,宣傳都很重要。”

“看你這張嘴倒也挺能說,臉皮子也厚,以後宣發部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準拒絕,拒絕沒飯吃,就這麼定了。”

把出去忽悠人的工作甩出去了,紀長澤心情很好,哼著歌背著手走了。

隻剩下何二狗懵了一會後,開始熱血沸騰。

宣發部……雖然不知道這是乾什麼的。

但是這也是個差事啊?!

他本來隻是見大家真的被安置下來,想試著來找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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