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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芸整個人僵住了,魏建偉仿佛沒察覺,問道:“孩子不在,是不是不習慣?”
.“.....有一點。”那小胖子一直嘰嘰喳喳的,在跟前的時候覺得吵,不在跟前便會發現太冷清了,更重要的是,沒有了他,她跟魏建偉之間就沒有什麼可以擋一擋的。
“我以為你不會讓他去隔壁睡覺,”魏建偉說,他的下巴就在她脖子後麵,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在何曉芸肩窩裡,讓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肩膀。
“他溜得比兔子還快,我怎麼攔得住。”
魏建偉似乎笑了一下,說,“要是你想,我現在去把他帶回來。”
何曉芸沉默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在他懷裡轉了個身,兩人麵對麵,抬頭看著他。
“那......你怎麼想?”
魏建偉彎著嘴角道:“我怎麼想不重要,要看你的想法。”
何曉芸有點臉熱,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她抿著下唇道:“我……我有點怕。”
魏建偉便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低笑著說,“你不願意,我還能吃了你?睡吧,彆胡思亂想了。”
何曉芸微微睜大眼睛:“你不會不高興嗎?”
“我在你心裡就這點氣量?”魏建偉反問。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腦袋埋進他懷裡。雖然靠得這樣近,但奇怪的是,現在反而一點都不緊張了。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角的香味,體溫又略高於他,整個人像是個大大的清清爽爽的暖爐,何曉芸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魏建偉在她背上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輕拍。
何曉芸完全沒察覺,伸手把玩他胸.前的扣子,“今天聽細金說起,我才知道那雙手套是你特意去訂做的,之前怎麼都不提呢?”
“為什麼要提?”他問。
何曉芸不由無語,為什麼要提?當然是提出來邀功呀,他不說,彆人怎麼知道他在背後花了多少心思?
從商店裡買來的手套,跟辛苦托人帶皮子、又特意跑去找裁縫定做的手套,心意當然有差彆。
但是,如果他是這種會邀功的人,或許就不是他了。
下午許蘭香三人打趣她,她雖然羞澀,心裡卻是有幾分甜滋滋的。
她又在他懷裡蹭了蹭,隻覺得這個懷抱又溫暖又可靠,讓人心安。
看她乖乖縮在自己懷中,跟隻貓兒一樣,魏建偉既享受又苦惱,暗地裡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不早了,睡吧。”
“嗯嗯。”何曉芸嘴裡應著,手裡卻依舊捏著他的扣子,幾次無意間輕碰到他的胸膛,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騷動著他的心。
魏建偉忍了又忍,方知道柳下惠不好做,最終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既像是在教訓不乖巧的孩子,又帶了幾分輕佻,“聽話,快睡。”
何曉芸被他拍得嚇了一跳,身體往前送了送,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他身上,仰起頭來,又羞又惱的瞪著他,“你睡你的,乾嘛打我?”
看她是真的不懂,魏建偉無可奈何的歎出聲來,黑夜裡,他的聲音也比平常低沉了幾分,“這樣子,我怎麼睡得著?”
一開始,何曉芸還沒聽明白,但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塊,她慢慢地察覺到有東西硌著自己,又極為緩慢地意識到那是什麼。
不怪她這樣遲鈍,畢竟,上輩子雖然也看過幾篇小黃文,但連異性的小手都沒拉過,兩性之間的所有知識,都隻限於紙上談兵,真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她就是個純正的小白。
她再次僵住了,臉上也火燒火燎的熱了起來。
房間裡的燈已經熄滅,屋外白茫茫的大雪從窗戶上透進一點微光,讓魏建偉能夠看到她的眼睛,那雙眼因為羞澀,此時已經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朦朦朧朧,欲語還休。
他心裡像是細石入水,微微一動,緩緩的低下頭去,將吻落在微啟的紅.唇上。
身下的人揪緊了他的衣服,那雙手抵在他胸.前,卻一點力道也沒有,更似欲拒還迎。
魏建偉沒有進一步動作,隻是看著她的表情,半晌後,明白了她含羞的默許,方才輕柔地覆身上去。
一.夜雪下不停,第二天,許多人推開窗戶,發現地上的積雪比前幾日更深了。
外頭寒風陣陣,這樣的天氣,出門都成了苦差事,若是能夠暖暖地窩在被子裡,肯定是一件美事。
何曉芸醒來時,感覺身體暖烘烘軟綿綿,愜意得動也不想動,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往被窩深處鑽了鑽,試圖繼續賴床,直到碰到一堵溫熱的牆,混沌的腦袋才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昨夜的記憶全部回籠,身上的酸軟更是提醒著一切。
她在被窩裡頓住了,臉埋在裡頭,一動不動,如果說剛才隻是想懶床,這會兒則成了想要埋坑的鴕鳥。
魏建偉醒的比她早,不過沒出聲,看著她像隻蠶寶寶一樣在被子裡蠕動,又看著她似乎終於清醒過來,把自己埋在裡頭不肯出來,眼裡始終帶著笑意。
過了一會兒,擔心她把自己憋壞了,他才出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