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十幾個先天不到的血河宗弟子,猶如虎入羊群,左圈、右按、上撐、下肘、前推、後靠……
頃刻間,十幾名紅衣人東倒西歪,悉數躺在地上。與先前的鏢局趟子手一模一樣。
而且,更加狼狽。
高洋精神力彌散之際,鄭斷獄即知是先天高手。心中一驚,情知師弟們非是敵手,盼著自己儘快擊敗高銳,好去救援。
孰知細劍刺出,槍勢遽颶,如風席卷。直覺手心一麻,細劍蕩開,驀然眼前多了一個晶光瓦亮的槍頭,仿如大蟒吐信,瞬間即至。
啊呀一聲,踉蹌後退。
他退的快,破軍槍更快。
槍頭破空,尖嘯聲入耳欲炸。一股槍芒如虹激射,狠狠抽中他的身軀。
“啪”的一下。
鄭斷獄飛起。
“啪……啪……啪啪……”
跌落下來,長槍又至,人飛起,槍等候……墜落後,槍身繼續抽打。
一連十幾下,鄭斷獄慘聲大叫:“認輸,我認輸……”
高銳不想殺人。即便和慕容白有仇。畢竟血河宗雖為魔門之一,但與天屍宗、真魔道不同的是,眾多血河宗弟子皆在靖海侯麾下,助靖海軍對抗海妖。
若非其故,照高銳性子,早和慕容白鬥個死去活來,豈有相約再戰之理。
高銳收槍,喝了一句:“滾……”
鄭斷獄慌忙爬起。
高洋朗聲道:“日後若再在冀州商城看見,定斬不饒。”
鄭斷獄不敢回頭,也不敢搭話,兩手兩腳同用,猶如受驚的傷獸,一溜煙地逃了。師弟們也不顧。
周邊商販,無論是不是冀州來得,齊皆鼓掌喝彩。
作為商販,太需要一個安定環境了。似血河宗今日強奪鏢貨之事,若天天都有,試問冀州商城誰敢鬥膽營業?
日子一長,這裡早晚荒蕪,人煙稀少。
江海揚過來道謝。
兄弟倆與他客氣幾句。終非同道,也沒什麼共同話題,說不了兩句。雙方道彆。
……
乾京郊外,兩側群峰綿延,樹木蔥鬱,如論風景秀麗,冀州怕是差之遠甚。
高洋信步由韁。
不片刻,到了城門。戍守軍士瞧他高頭大馬,鯪片輕甲,頭戴金冠。問也不問,直接放行。
京城世家林列,官宦眾多。高洋衣著華麗,除非瞎了眼,才認為是平民。
看了下手中地圖,順著人群往前策馬緩行。
不多時,一座宏大建築出現眼前。
高宅大門,深院重重。四周建有牆垛,崗哨嚴密。
門口進進出出,皆是勁裝的捕快。兩邊各有一座狴犴臥像,凶獰可怖。
大門的頂部,也雕有狴犴頭顱,雙目平視,遙望遠方。
似沉思,似感觸……
高洋隨意掃了一眼,拴好馬,上前把拜帖遞給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