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外。
隻聽有人道:“咦,這不是老趙嗎?怎麼……換新主了?挺忠心的嘛!”
說話的也是一名銀章。麵白無須,臉色陰鷙。
趙煒神色難堪,明知在懟自己,沒發火。嘟囔了一句:“原來是曹銀章……”
“不敢當……叫聲老曹就好。”
趙煒道:“還有事,下次聊。”
老曹看了一眼高洋,“老趙,忙什麼呢?我看你換了新主子後,貌似變成大忙人了。”
息事寧人不假,但這姓曹的咄咄逼人,饒是趙煒也怒了。
“老曹,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怎麼的?打個招呼,也有錯?狗日的,幾天沒見,抖起來了……”
兩人這麼一吵。邊上原本井井有條,絡繹不絕的捕快和捕頭,循聲圍來。
有人勸道:“老曹,老趙……怎麼回事?都是自家兄弟,怎地吵了起來。”
老曹翻了翻白眼,意示不忿地道:“不敢,有些人啊……另攀高枝,你當他是兄弟,可彆人未必視你為兄弟……”
弦外之音大夥都聽得出。這老曹顯是為了朱啟之事而發飆。
大夥忍不住看向高洋。
高洋不溫不火,抱拳作揖:“在下高洋,見過諸位前輩同僚……”
這些人裡麵有的與朱啟熟稔,有的隻是相識,至於交情,如果說點個頭也算的話,倒是有大半。
須知朱啟為人跋扈,同僚之中得罪人甚多。他之死,旁人未必有多大憤慨,頂多夜深人靜時有些兔死狐悲罷了。
出手之人是睿親王,六扇門保得又是當今皇族。這做狗做得朝不保夕,的確教人惶惶不安。
正說著,蓋丕聽到院內動靜,走將過來。這片區域俱是他手下。
望見圍著的高洋與趙煒,不用多問,蓋丕已知緣故。瞧了一眼高洋。心道,總捕大人,你當真扔了好大一個鍋。
見到蓋丕。
眾人行禮。
包括鬥雞般的趙煒與老曹。
“老曹,怎麼又是你?每日價的胡說八道。是不是老子待你太好了。讓你以為老子好說話?”
眾人憋笑。
老曹是蓋丕手下的刺頭,不過這家夥辦案能力極強,且修為深厚,所以雖然罵的多,卻不令人討厭。
或許是罵得多了。老曹對蓋丕很是慫悚,不過因為心中有憤,倒不忌懼。
“我在說有人吃裡扒外,有了新大腿,忘了老兄弟……”
他說得固然囁嚅,蓋丕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你懂個屁……整天就知道嘰嘰歪歪。我明白你是在為朱啟說話。可你他麼知道朱啟死在誰的手裡?又知不知道朱啟這小子行了什麼壞?”
蓋丕斥道。
老曹頭一梗,“我管他怎麼死的,也不管他做什麼壞事。總之某些人沒良心,就不能讓我罵兩句。”
“狗日的,你倒話多。好,你來罵我吧,當時我也在場……”
這下,老曹無語了。
他敢罵趙煒,也敢當著高洋之麵怒懟,且明知高洋身世不凡。可老實說,蓋丕待手下不錯,許多次,手下犯錯,都是蓋丕頂鍋。所以,蓋丕在下屬裡麵,威望極高。彆說罵兩句,就是當真打他們,也絕無一人敢還手。
一時手足無措。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