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棣對高銳道:“銳兄弟,沒想到,你家三弟居然真能與蘇輕皇分庭抗禮這麼久,即便稍遜一籌,也是雖敗猶榮了。”
縱是這一刻,高思棣也決難相信自家子弟能戰勝太上觀當今第一人。
高銳起初沒睬醒。
他又說了一遍,高銳似喃喃自語,又似堅定自己的信心,向他道:“三弟不會輸的。對,他一定會贏。”
高思棣一笑。
心道,這家夥執迷不悟,怕是要到高洋真正輸了,才會死心塌地。
當下閉口不語。
也難怪。
這會,即便高台上的七位大宗師也看不出優劣之勢。
閆芷蓉情係外孫兒,心下尤為緊張。高洋上台挑戰蘇輕皇,便心如懸旌。
忽然說了一句:“陸遊,你能看出誰贏誰輸?”
陸遊道:“兩人俱是當世天驕,所使武學也是玄奧絕妙。恕我眼拙,目下瞧不出來。”
血河老祖突然桀桀怪笑。
陸遊瞥他一眼,“老祖你這麼笑法,當真古怪。莫非你看出來了?”
血河老祖道:“這還用看,當是蘇輕皇獲勝。高洋小兒自不量力,待會被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他深恨高銳差點槍殺慕容白,又因閆芷蓉關係,對高洋恨屋及烏。
即便他對太上觀也無有好感,為了打擊閆芷蓉與高氏,仍故意說出高洋要被打死話語。
“放屁……”閆芷蓉罵道。
她昔日有天下第一美女美譽,卻素來不拘小節。
乖張不羈,不似尋常女子因貌美而故作矜持。
血河老祖知她為人,也不動氣,嗬嗬一笑。
陸遊看出他眼角抽搐,心下好笑。
暗道,你要吸引芷蓉注意,何必非要用挨罵形式。果然還是跟少年時一模一樣。
想這麼想,也怕血河老祖惱羞成怒,當下暗自防備。
這時節,高洋感受到了先天八卦威力。
憶起前世,體軀上也有八卦方位。
如乾首,坤腹,震足,巽股,坎耳,離目,艮手,兌口的說法。
他目下有先天中期,凝元六重。
除了手心勞宮竅,腳心湧泉竅以及百會處泥丸竅未曾打通。
其餘諸如丹田竅、玄關竅、口竅、鼻竅、眼竅、耳竅悉數暢通無阻。
這讓他眼目清明,不覺已然暢通的六竅按八卦運行之理推動起來。
一時間,靜則含威不露,動則雷霆萬鈞。
蘇輕皇連換數十餘種絕學神通,難撼分毫。
若有若無,心頭微沉。
似覺今日如果不能徹底壓製此人,未來將再無絲毫機會。
高台上,青木道人看出蘇輕皇所會武學業已告罄。
可以說,蘇輕皇已然全力以赴,儘施己學。
還是不分勝負?
這讓他驚詫不已。
藏在廣袖裡手指輕輕轉動。
心裡思忖。
若讓高家小子安然無恙渡過今日,未必不是又一個逐天帝。
太上觀十數萬年領袖群宗,決斷天下,也就逐天帝時代蒙塵遭損。
太上觀人心中,實屬奇恥大辱,斷然不能讓其重複。
霍然起身。
一直轉動手指倏然彈出。
破空聲響。
一縷粗若刀鋒指罡,直接劈開矮台。
裂縫左右,各站了高洋與蘇輕皇。
兩人鬥得正烈,暗襲突至,當即分了開來。
皆感怔忡未定。
不知哪位大宗師出手,叫停這場鬥決。
情不禁看向高台,唯有青木道人大袖飄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