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開口說話,閆芷蓉眼神乜去,又有陸遊與葉漣漪兩人相繼看去。
三位大宗師目光如戟,望而生畏。
姬楨寒毛卓豎,汗不敢出。
一時畏縮不前。
閆芷蓉淡淡問道:“皇兒,有事嗎?”
姬楨答道:“兒臣……兒臣聞洋兒負傷,故此特意來看看。”
心裡驚悚,口舌結縛。
“嗯,你有心了。”
閆芷蓉很是和緩。
又道:“洋兒暫時無礙。可惜一身真元散儘。而且,他中的是太上觀滅運指,將來過坑落阱,禍不單行,必是無疑。
目下唯有封他一個大大官職,用本朝氣運彌補了。”
姬楨此人數米量柴,掂斤播兩,氣局之小,堪稱古往今來第一君主。
要他用大乾氣運補益高洋,漫說外甥,就是血脈骨肉,多半也是善財難施。
聽完閆芷蓉所說,神色大變,一副礙難從命樣子。
閆芷蓉氣得嬌軀一顫。道:“不用你來下旨,哀家也可以。”
姬楨忙道:“母後,大乾朝廷是列祖列宗肝腦塗地,闖過千難萬阻,披荊斬棘,方鼎定下如此大好河山。
兒臣德薄,愧領祖耀,今天下各宗各派,虎視眈眈,大乾內外交困,兒臣慘淡經營。
倘若因高洋一人,失了祖宗積蓄氣運,遑論兒臣,就是母後他日也難向列祖列宗交代!”
“放肆,哀家已有決斷,無須你來聒噪。”
閆芷蓉氣勢烜赫。
火紅色凰袍恍若燎原赤鳳,鮮活逼真。
什麼大乾祖宗,什麼朝廷天下,閆芷蓉隻要自己血脈親眷過得和樂太平,就是莫大心願。
姬楨被斥,麵露慍色。
又見在旁的陸遊與葉漣漪神色怡然,一副看戲淡定模樣。
心下忿懣不平。
知子莫若母,姬楨所思所想,閆芷蓉焉能不曉。
瞧他又想說話,揮揮手,道:“我也不是要洋兒封王拜侯,不必著急。
這樣吧,江南地尚缺一位巡察。洋兒原是六扇門銀章,捕稽查案,手到擒來。
由他接任,朝廷無須擔心。
何況江南地遙路遠,去一位自己人坐鎮一方,你這皇帝也當得安穩。不是嗎?”
姬楨沉吟須臾,覺得此事可行。
行了一禮,“母後聖明,兒臣遵旨。回去後即刻下旨。”
“去吧,這裡用不著你。”
閆芷蓉如趕孽畜,催他快走。
姬楨臉色鐵青,叩首後,拂袖而去。
閆芷蓉愁緒滿懷,臉上卻神色自若。葉漣漪在旁,無論如何,都不能笑話了去。
便在這時,高洋悠悠醒轉。
大夥一見,俱自歡喜。
高婉梓當先過去,孟韶華礙於羞赧,舉步不前。
隻是立在眾人身後,側耳聆聽動靜。真正聞到高洋說話聲音,方始懸心下落。
高銳鬆了口氣。
高洋望見諸多人圍在自己身邊,胸臆暖暖。
展顏笑道:“多謝了……”
看向閆芷蓉:“孫兒慚愧,讓外婆擔心了……”
眼神乜向陸遊與葉漣漪,“勞煩兩位前輩掛念。小子當真罪過。”
閆芷蓉道:“擔心是真,不過你可沒錯,全怪那青木老道,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這幾日不回府,且先在哀家這裡住著,知道沒有。”
高洋醒了,大夥兒也就散了。留下高婉梓與孟韶華在場。高銳陪著陸遊師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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