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本教早就向北、向南擴張,焉能困居一隅數萬年。
故而,此番拜托萬大人之事,隻是本教大行動前奏。
一旦剪除了魔相門羽翼,枯竭他們資源。
本教即會大舉進攻都天山,企望一戰而定。”
說話時,庾澄唇上兩撇小胡一抖一抖,狀甚得意。
與周勝相較,他思路清晰,論事在理。
擔心萬通打馬虎眼。
話裡話外頗有脅意。
無非枯骨教有心滅掉魔相門以作擴張之途。
這時剪除魔相門羽翼,你若全心相助,枯骨教視你為友。
你若表麵文章,這魔相門羽翼,便非你莫屬了。
周勝又道:“通墟離都天山最近。此處親近魔相門店鋪也是最多。
如把這些承租店鋪商家悉數趕跑。
單靠都天山寥寥資源,魔相門決難支撐。
萬大人此番應我教倡議。
他日帝君大人一旦滅了都天山。
論功行賞起來。
大人在南疆必然舉足輕重,三墟裡麵也當以你為最。”
前景描繪極好。
萬通哈哈大笑。
片刻後,不無驕傲道:“實不相瞞,在下與兩位在此飲酒。
任統領已率黑衣衛著手驅趕。
兩位儘可寬心。
在下答應之事,竭儘所能也要了卻帝君所願。”
庾澄眼睛一亮,當下又敬他一杯。
萬通誌得意滿乾了。
兩大頂級宗門之爭,自己可以左右勝負,當真傲視南疆。
他還不知麾下統領,業已成了帶路黨。
至於帶去的黑衣衛悉數成了階下囚。
要說,萬通掌控通墟百年。
手下在自己地盤被人又抓又辱,居然絲毫不知,原不可能。
然而他昔時逃難至此,蒙前任墟主收留。
之後非但不知恩,竟恩將仇報。
奸計暗弑恩主,又篡奪基業。
尤教人忿恨。
萬通斬草除根,恩主血脈後裔以及親近之人,悉數殺絕。
手段之狠,心腸之毒,委實發指。
這些過往經曆,通墟之人無有不知。
僅是敢怒不敢言。
他有威無德,名不正言不順。
再者集市圍觀之人,不無買賣贗品假貨之輩。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頭。
即使偶爾幾個轉著告密領賞念頭。
想起高洋輕鬆裕如俘虜所有黑衣衛。
輸得這麼慘。
萬通脾氣乖戾,萬一聞訊之後,惱羞成怒,一掌拍下?
不定好處沒撈著,反誤了自己性命。
罷了!
大鬼打架,小鬼避遠。
省得殃及魚池,惹上殺身之禍。
於是乎,商販不去。
山腳下黑衣衛又被一網打儘。
萬通高居山巔行宮,絕無可能時常神念掃描。
頓時聾了耳朵,瞎了眼睛。對於奇寶齋另生事端,渾然不知。
“好、好……
萬大人果然爽快。咱們再乾一杯……”
周勝、庾澄開懷暢飲。
本道尚須一番口舌,不料此趟任務徑行直遂,順利得嚇人。
通墟上下,原來早對魔相門怨懟深植。
不說奇寶齋為代表的外門弟子所設鋪子。
講究童叟無欺,惹了多少同行。
就是山腰上,魔相門自己店鋪。從不交租金,而且隻有賣,沒有買。
單向營業模式,稅收等如沒有。
是而,枯骨教前來勸說,恰如**。
所有擔心悉數刃迎縷解。
萬通僅有一個要求。
若是魔相門不依不饒,枯骨教須遣強者護住通墟。
於此一點,周勝、庾澄慨然允諾。
還說,若無額外旁因。
他們且先留在通墟,好讓萬通高枕無憂。
宴廳裡賓主儘歡。
行宮外,高洋徐步而至。
統領當前,宮內黑衣衛視若無睹。
至於臉色略有蒼白,那不很平常。任統領可是號稱通墟浪子。
一路暢行無阻。
未多時,來到宴廳。
哦?
原是幾位老朋友。
瞧見周勝、庾澄。
高洋尋思。
當日兩人合力應付石劍魔君,處下風而不敗。
手上還是有些功底。
再加上鬼見愁萬通。
要以一人之力獨戰三位宗師?
難度係數有點大……
今日怕是自己出道以來最為艱難一戰了。
高洋非是莽撞之輩,也從不畏首畏尾。
既考慮吞下通墟,為魔相門創收造益,便不會視難而退。
沉吟片刻。
隻能智取,不可力敵。
任統領悄悄望著高洋。尤其留意神色變化。
怕了吧?
小子。
任你吆五喝六,到了這裡,也要給我縮起腦袋。
若非真元被禁,高洋手又擱在後頸。
保不住,便叫喚起來。
好在腦子沒糊塗。
高洋是他帶來,目下咫尺之遙,性命全然操於人手。
宗師武功再高,也難眨眼救下自己。他也擔心,萬通性子乖戾,不定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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