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青狼一族內的塗山族人就算不出手殺敵,也會通風報信。
豈會視若無睹,坐觀自己族人被敵人屠戮一空。”
康潯歎氣道:“說是說得不錯。但世上事往往詭譎多變,出乎意料。
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要輕下結論,最好保持所有懷疑。
這樣才能以局外人身份,洞燭其奸,查清凶手。”
十五郎抱拳作揖。
“謝大人提點,屬下定不負大人期望。
接下來,將細細查勘所有線索,不排除任一疑點。
索求此事的來龍去脈,期待峰回路轉,大白天下之日。”
康潯滿意地頷首回應,起身拍拍他肩膀。
“十五郎,塗山一族遭戮,本座也極為痛心。而且令妹年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反正康墟之事,你已獻策,餘下之事本座當可解決。
你索性潛蹤匿身,趁天下宗派之人齊聚,旁敲側擊,查找線索。”
……
“何兄,段某這些日在刑天八斬上頗有進益,咱們出去鬥過一場,如何?”
段天樓眼神希冀,何溪一陣惡寒。
這般如饑似渴的目光,在他看來,極儘淫。蕩。
顫栗了一下。
“段大眼,我說了不打就是不打,你再囉嗦也沒用。”
“你再叫我一聲大眼,試試。”
段天樓聽他又喊深惡痛絕的綽號,驟然站了起來。
“怎麼?功力進益了,連他麼叫都不能叫了?”
何溪側著頭,掀開桌上茶蓋。
“你可以叫我段兄,或者直接叫我段天樓,乾嘛非要叫我段大眼?”
“喜歡。”
何溪好整以暇端起茶杯,小嘬一口。
又朝站在門口兩位仙霞穀女弟子溫柔地笑笑。
於一旁段天樓,壓根半絲眼角餘光也不給。
段天樓懟的氣極。
這裡是仙霞穀設在康墟,專門收集南疆藥材的中轉站。
若在這裡與何溪大打出手,暴脾氣的李若塵鐵定會幫著何溪收拾自己。
“哼!”
段天樓一屁股坐下。兀自嗔眉怒目。
“大眼,咱們喝茶。”
何溪說了一句。
又嘬了一口茶水,回味無窮道。
“這茶不錯,不喝彆後悔。”
段天樓也不理他,氣鼓鼓端起自己茶盞,牛飲似茶葉帶水,一股腦兒喝了下去。
何溪怔怔地望著他。
忽道:“你家聶長老呢?”
段天樓不說話,正襟危坐,如山不動。
何溪道:“康墟附近的萬絕嶺不但有超大型元晶礦脈,更有疑似上古秘境的陣法入口。
魔門來了這麼多人,顯是誌在必得。你不跟著聶長老,來這乾甚?”
段天樓道:“何小氣,天刑門的事,輪不到你管。給我閉嘴。聒噪什麼?”
何溪沒生氣,相反嬉皮笑臉道:“好、好,我不管。那你日後也莫來尋我。
阿彌陀佛,無量道祖,謝天謝地,總算甩了一個包袱。”
段天樓氣得一拍桌案,憤而離席。
背後何溪正顏肅目,一副與我無乾模樣。
就在這時,深處響起李若塵長老的大喝:“什麼?兩個臭小子沒錢,還想要合氣丹?
讓他們滾……再敢來,我定要敲斷他們兩條狗腿……”
兩人麵麵相覷。
何溪臀部微微抬起。
段天樓道:“你要合氣丹?”
何溪點點頭。
“沒有錢?”
何溪繼續點頭。
段天樓道:“沒錢也敢來這裡?”說話間,坐在何溪身邊。
言下之意,你這家夥膽子太大了。李若塵脾性暴烈。你又不是不知。
這時,李若塵由後麵風風火火出來。看見兩人還坐著。遏不住火氣。
大手拍來。
何溪頭一低,順勢滑了出去。
卻聞,劈裡啪啦聲響。
段天樓連人帶椅子,一股腦兒坐倒在地。
瞪著不明不白眼睛。
“還敢看我?給我滾……”
段天樓冤枉至極,望向何溪。
“你小子又來害我……”
何溪理也不理。
站在門外,躬身作揖。
“李前輩,此來乃家師意思。言道已和貴穀穀主商酌過這樁事……”
“是你師傅意思?”
“正是!”
“你師傅又怎樣?他是真武會長老,又非咱們仙霞穀人……”
“李前輩息怒。隻因天武城這段時日消耗頗巨,家師無奈,才向貴穀磋商……”
“天武城?你知道天武城?”
李若塵困惑萬分。
何溪甚是裝逼地仰頭,就差甩甩頭發。
“家師說弟子潛力巨大,宗師境界指日可待。所以提前告知。”
說這話時,何溪不無矜傲。
麵容上沾沾自喜,全是忘乎所以。
孰想迎來得不是李若塵的誇獎,而是鄙意滿滿的吐槽。
“真不要臉……”
何溪臉色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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