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進入遠古戰場之人,一傳十,十傳百,這些時日紛紛雲集此處。
血河老祖一乾人呆呆看著高聳入雲墓碑,默然半晌。
血河老祖歎道:“固然神界大帝又如何,最多墳塋大一些。”
康潯道:“前輩說得甚是。”
血河老祖又道:“中天北極紫微太皇大帝,傳聞天有九重。這位大帝既可坐鎮中天,尊位極高。可惜啊……”
康潯道:“宗主,神魔肉軀大如山嶽。這位號稱大帝的神魔必是更大,難怪墳塋建得這般雄偉。”
高千軍道:“蠢貨。神魔有兩種,一種是肉身成神,一種與咱們一樣,煉氣入道。
沒見到梓宮之前,誰也不知道這位大帝生前精通何種絕學。
而且他是仙族,你又憑什麼判斷?當真糊塗得可以。”
“是、是……晚輩委實糊塗。”
康潯臉皮極厚,被血河老祖訓斥慣了得。
高千軍說得不客氣,他也沒有絲毫窘迫。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尤其還是商集主人,儘管不當麵做生意,骨子裡難免有和氣才可生財的理念。
“咱們且先尋個地方駐紮,這會多半沒有誰敢先進去。”
血河老祖說了一句。
眾人自無異議。
墓碑前廣場寬敞無比,漫說千餘人,再翻個十倍,也綽綽有餘。
營地搭好。
旁人見他們有三位大宗師帶隊,不敢上前寒暄,更不敢接觸。
過不多久,幾大宗派與諸多世家在領隊長老率領下陸續來到。
魔門有天屍宗、真魔道、鬼王宗以及枯骨教。
枯骨教帶隊為二法王程鵬,白吟袂卻是沒見。
至於魔相門則是早到了,三十餘人,帶頭是石劍魔君,坐於最前麵。
正道來得最全,甚至久未出現的太上觀也由嬴長秋帶隊。蘇輕皇隨伺一旁。
實質,基本事務皆是他來完成。
嬴長秋名份帶隊,私下裡,整日價摩挲巨闕,或抬頭呆望,或低頭俯視,似藏了無數心事。
當顧言武與仙霞穀結伴同至時,顧寧、雪箬興奮地迎了上去。
得知兩女跟著高家老祖一起前來。
顧言武、李若塵雙雙向千軍老祖道謝。
高千軍無所謂得很。瞅見高婉梓,很是欣悅。當即離開血河宗營地,與仙霞穀待在一處。
顧言武、李若塵正愁己方沒有大宗師帶隊。千軍老祖坐鎮,當即開心不已。
便在這時,天際飛來兩道身影。
一僧一道。
大袖飄飄,氣度不凡。
兩人墓碑周圍繞了一圈。好像找尋什麼。
飛至血河宗上空。
血河老祖揚聲道:“兩個老兒莫來找茬。”
同為大宗師,血河老祖可不會慣著顏豐大和尚與青石真人。
縱然以一對二,也不曾忌憚絲毫。
顏豐、青石哈哈一笑。
兩人望見千軍老祖,不好直接說來找高洋。
落下地來。
顏豐合什行了一禮,算作賠罪。他與青石初會,與血河老祖倒是老相識。
大爛陀寺藏昌等人與狼族侖工等十位宗師早已紮好了營地。
人數最多,起碼兩三百人。
顏豐當即行去。
青石往太上觀營地。
心中奇怪。不是說高千軍天牢城一戰失了蹤,怎麼出現在此?
思忖間。
蘇輕皇迎了出來。嬴長秋動也未動。依然注視著巨闕大劍,
好似在看天底下最美女子。
青石曉他脾氣,路過他時,佇立須臾。
他與顏豐兩人找尋高洋,一連數日不見蹤影,委實乘興而追,敗興而歸。
心中火氣極大,又無處發泄。待要說落嬴長秋一通,壺中仙陸遊又到了。
這家夥人未到聲先至。
笑聲震天,響徹雲霄。
“哈哈……幾個老友居然都到了,看來這大帝之墓甚是誘人。”
血河老祖眼皮不抬。
顏豐合什行禮。
青石接嘴了:“你這痞賴家夥都來了,貧道等人豈能不至。”
“喲,青石牛鼻子,現在說起話來,不亞你家青木師兄,夾槍帶棍,厲害得緊。”
陸遊嗬嗬笑著。
“不敢、不敢……”
青石打了一稽首。
也不知所謂不敢,是指不敢超越師兄青木,抑是不敢夾槍帶棍。
反正陸遊不想弄明白,走到血河老祖身邊:“老祖,考慮得如何?那東西給是不給?”
他臉上帶著笑容,頗有做小伏低之姿。
這段日,漫說離殞草,就是好一些的藥草也沒見過一根。
血河老祖冷笑:“你不是說自己去找嗎?按你往日脾性,不求人才是正理。沒想到為了那人,這般低聲下氣。
嗬嗬……
可惜啊,老夫鐵石心腸,說不給就是不給。”
陸遊笑容一滯,歎了一氣,話也沒說,悻悻而返。
先朝高千軍行禮。雖說都是大宗師,拗不過千軍老祖歲數大。
千軍老祖笑嗬嗬還禮。
從顧寧、雪箬、高婉梓口裡,他已大體了解了高洋這段時日的經曆。
心裡興奮而激動。
人榜第一,力敵宗師,如今成了魔相門大師兄。前些時日,更曾獨自頡頏枯骨教**王白吟袂。
無論那一樁,都足以讓千軍老祖眉開眼笑。何況這些事跡,堆積高洋一人身上。
饒是久經風霜,見多識廣,也暗自咋舌。
自家子裔當真優秀。
老祖我眼光果然厲害,第一眼就看出洋兒前程遠大,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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