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燕道:“內訌個屁,明明是那老道卑鄙無恥……”
“嗬嗬……”翼火蛇忽然笑了兩聲。
危月燕奇怪。
“翼火蛇,你笑什麼?”
翼火蛇道:“這就算卑鄙無恥了?這麼些年,卑鄙無恥之事,咱們見得還少嗎?
老道那種偷襲,放在以往天庭不過小巫見大巫。
怪隻怪嗜酒老兒太相信人,也不知他怎麼活了幾十年……”
“幾十年很長嗎?於咱們來說,不就打個盹時間。嗜酒老兒能修煉到校尉級,實已算天資過人……”
危月燕不服。而且他特喜歡和翼火蛇抬杠,誰讓翼火蛇隔三差五喜歡懟他。
亢金龍忽然歎道:“那老道使得神通,我看著熟悉……有些像是法相神通……居然被紫薇星陸的道家演化成這副模樣……”
“法相神通源自大巫……”婁金狗這話說了一半。
他忽然想起,二十八星宿裡麵,除了自己是大巫豢養,其餘人均出身妖族。
此刻提起大巫,不免言之不妥。
當年兩族曾有祖皇之戰。
斯時,天崩地裂,乾坤換移。
作為妖族,二十八星宿要麼修為太弱,要麼還沒出生,均未參與。
之後巫妖紛爭糾葛多年,星君們成年後,零零落落殺過一些巫人。
突然聽到婁金狗提及巫族,又想起如今天庭敗落,仙庭崛起。
難免物是人非,感慨不已。
危月燕最是心大。
不屑道:“我當年與巫人作戰,法相神通原該法天象地,那可真是厲害……老道這個至多就是三頭六臂。”
翼火蛇道:“老道可是七手八腳,跟三頭六臂大不一樣。”
危月燕道:“所以說,他那個比三頭六臂還要不如。”
翼火蛇咯咯嬌笑,“你的意思,三頭六臂很差勁?”
“呃?”危月燕陡省。
自家老大鬥木獬擅長的就是三頭六臂神通。
忙解釋:“誰說三頭六臂很差勁?我是說那老道,知道嗎?我是說老道的七手八腳比三頭六臂差得太遠。”
鬥木獬臉很黑。
翼火蛇笑的狡猾,又似笑非笑。
“不必解釋了。你的意思,咱們都聽明白了。你是說,三頭六臂很差,隻是老道的七手八腳更差。咱們又不傻,聽得出來。”
“你……”危月燕氣噎了。
手上本事他與翼火蛇兩者悉敵。嘴皮工夫,卻遠遠不及。
三兩下,就被繞了進去。
看著自家老大,一時都不曉得怎麼解釋。
瞧出他窘境,鬥木獬拍拍他肩膀。
“不要再自找苦吃了。”
同情地望著他。
這個小老弟總是不自量力,嘴皮工夫欠缺,偏生喜歡嘮嘮叨叨。
而且健忘,明明前一刻還在後悔,接著又和翼火蛇爭論起來。
這一幕,眾人發噱,無不搖頭失笑。
角木蛟道:“老道使得的確是法相神通。不過由高人刪補,之後想來有所遺失,所以使將出來,不倫不類。”
亢金龍問:“老大,你所說的高人,不會就是傳下老道宗派的祖師吧?”
角木蛟道:“倒也未必。或許是某位真仙先行刪補,再把功法傳下。
紫薇星陸靠近神魔界域,被神魔滲透得厲害。多以肉身神通為主。道家法術神通可不怎麼吃香。”
亢金龍道:“可是魔族擅長肉身,神族卻也跟道家一樣,喜歡呼風喚雨……”
角木蛟沉吟道:“這就是那位高人的用心良苦之處了。
紫薇星陸,仙族敗退,神魔養傷。但之後神魔必也有所紛爭。
如今神族鮮見,顯然最後魔族法則占據了優勢。
故而那位高人把法相神通簡易化,讓人族可學。
如此道家宗派方可在紫薇星陸立足。為來日仙庭反攻,打下堅實基礎。”
鬥木獬歎道:“法相神通,仙庭也並非人人皆會。道尊也不知怎麼想的,非要把這門神通攥在手裡,秘而不宣。”
角木蛟道:“仙魔神決戰,大夥都還記憶猶新。昔日與神魔鬥決,咱們的神通法術雖說大有用處。
但論實際戰力,依舊是造化斡旋,顛倒陰陽與法天象地這幾門神通。
當年為了壓製神魔,多少修煉法天象地的高人與敵偕歸。
道尊一來痛心疾首,生怕曆史重演;二來,這門神通,域外神魔覬覦久矣。
倘若流傳開來,不定就被域外神魔學了去。如此豈非敵愈強,我愈弱?”
“想是如此,道尊為三界之首,所思所想,實非咱們這些庸人可加揣度。”
亢金龍在旁接了一句。
重提舊事,大夥唏噓不已。
憶及昔年景象,傷感悲惻,渾身熱血滾動,久不曾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
決戰之前,大夥都是道友,決戰時,再無道友之稱,而是戰友……
單是紫薇大帝麾下,死了多少星君?
簡直不計其數。
出戰之前,原以為旗開得勝。戰後,竟是三界破碎,天庭荒蕪。
封神榜上,原本晶光璀璨的姓名,一個個變得黯淡無光。
二十八星宿沉溺回憶。
即使事隔很久,如今想起,依然忍不住心栗膽戰。
血都在沸騰!
苟且的活著有何意義?
不如壯烈的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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