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青風的清風劍。
這次他倒機靈。
也是,顏豐畢竟殊無戰意,完全是他主動挑釁。自是要走即走。顏豐也樂得如此。
高洋翻身而起,一掌拍去。
琉璃長劍靈蛇般彎折,繞一半弧,宛若活物又是一劍彈出。
高洋再退。
青木、青崗飛來之時,卻是青虛受傷倒地一刻。
眼見青虛情危,兩人飛速更快,刹那風雷吞吐。
青木點指成罡,擊在閆芷蓉、公羊述必進之途,以免兩人趁隙攻擊青虛。
青崗則是一招太虛鎮天印,囊括住了閆芷蓉與公羊述。
閆芷蓉沒想即刻動手,不過外孫與臣子都出手戰鬥了,斷然不會坐以待斃。
無數纖細掌印,從她曼妙身上飛將出來。
劈啪聲裡,百千道明玉印直接與青崗的太虛鎮天印對融於空。
公羊述鬼魅般躍至青虛身前,手掌揚起,狠狠拍下。
“你敢……”
青木看得目眥欲裂。
他的點指成罡如一道天塹橫隔青虛之前。換做彆的大宗師短時間萬難上前。
偏生公羊述的太虛神目擅能窺虛破妄。
眼神掠過,三轉兩折,便看穿了青虛的罡元天塹。
“啪”
一掌擊去,明顯有一層仿若蛋殼模樣的玉青色氣罩,碎裂開來。
正要再打一掌。
得此緩時,青木終於趕到。
一掌向公羊述推去。
公羊述沉肩曲肘迎之。驀覺大力渾然,禁不住踉蹌退後。
終究堪堪晉級,比不得老資曆大宗師。
何況魂念淬凝有三重,分彆為命魂、地魂、天魂。
公羊述初臻大宗師境界,不過命魂始聚,雖有我命不由天的說法,遇到境界修為無不勝他一籌的青木,依舊抵擋不住。
這時節,青木大喊僥幸。
青虛體外的玉青色氣罩,正是太上觀絕學之一太清罡氣。
此絕學擅能防禦,習至大成,刀劍難傷,氣可反彈。
可惜殺傷力太弱,又不能主動攻擊,隻能被動防禦。
故而觀內高層會者寥寥。
好在青虛性子恬淡,這門功法涉獵過一二。
今日岌岌可危,情急生智,居然用當其時,當真妙矣!
“你敢傷我師兄?”
青木護住青虛,青風才有暇說話。
伊始千鈞一發,若非他禦劍及時,保不定高洋一掌建功,不必公羊述了。
“傷你師兄又如何?你另一位師兄青石,還是被我活生生打死的呢!”
高洋嘿嘿一笑。
他很快看出青風有些癡傻,腦子不甚靈光。心說刺激一下,要麼發狂,要麼更傻。
總之我吃不了虧。
當然這是預估青風縱然暴躁發狂的攻擊過來,也足以抗衡的前提下。
果然,青風聞言一愣。
隨即嗬嗬笑道:“小夥子,你在騙我。”
“騙你乾什麼?騙你有用嗎?”
高洋信誓旦旦,青風依然將信將疑,看向青木。
此時此刻,若非要維護重傷的青虛,青木早想上前劈殺高洋。
瞅著他大言不慚,又傲然屹立的囂張氣焰,心裡火氣騰騰猛增。
一時怒火中燒,忿意滿腔。
“臭小子,你究竟是怎麼害死我家青石師弟的?道爺我定要把你抽筋扒皮,讓你神魂俱滅。”
青木磨牙鑿齒,嚼穿齦血。憤怒之狀足可焚天。
公羊述著實懵圈。
青石之死,他全然不知。待聞是高洋所殺。自不免驚歎加佩服。
青風終於相信高洋所說。
回過頭,一臉訝異看著高洋,“你當真殺了我青石師兄?”
“我說的不信,你青木師兄所說,也不信嗎?”
高洋詰問。
“我信啊!隻是你究竟怎麼修煉的?小小年紀竟能殺我青石師兄?”
他居然全無怒火,還饒有興趣的與高洋討論如何修煉。
這般不怒不氣,一副好奇寶寶樣子,高洋免不住失望。忖度,這人多半沒心腸,殺他師兄都不生氣。
當即**回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可是我的敵人。”
他殺青石,青風不怒。然見他態度惡劣,竟而氣憤了。
對青木說道,“青木師兄,這小子交給我,我要掂量掂量他……”
話音甫落,怒色又沒了,替而代之的是一臉不懷好意的戲謔。感覺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即將得逞。
青木要護住青虛,的確分身乏術。由於站在青風背後,瞧不見他神色。
思忖,讓青風打殺他也好。
點點頭。“小心一點,臭小子詭計多端。”
看向正與閆芷蓉激鬥甚烈的青崗。
公羊述竟而成了大宗師?什麼時候的事?姬家氣運驚人啊!
幸好咱們實力雄厚,無論如何,大勢所趨,今日姬家休也想翻得了身。
若非要防著公羊述,他早已出手對付高洋。豈容這小子在自己眼前跳來跳去。
顏豐邊上著實糊塗。
高家小子打殺青石?
他與青石盤亙過一段時日,兩人互相欽服。
均知論實力,當是不分軒輊。心想,高家小子能打殺青石,豈不是說,也能打殺我?
細思心悸。
當日追殺高洋,不僅有青石,自己也參與其中。太過危險,和尚不站危牆之下。
又想,血河老祖逃走,睿親王那裡不知如何,老衲且去看看。
這裡是大乾朝廷與太上觀的事,依常理,老衲原該相助太上觀。但他們兩方勢力,都不是好人,無論誰贏,老衲皆要倒黴。
尤其那青風頑皮又倨傲,根本聽不得人話,一旦殺光敵人,勢必又要纏上老衲。
念及此,渾身陡栗。何嘗肯逗留片刻。袍袖一拂,人即飛起,向睿親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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