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結束。
各派散去。
丹府已有人進去,至於誰會得到傳承,大夥也不明白。
如今進去的計有真魔道劉文正、血河宗慕容白、閆家閆道戈。
高洋想儘快與分身換回來。雖說在大日神廟閉關,尋常不會有人來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是石劍與苦長老均負了傷。尤以石劍略重。
無奈,高洋等了半天,用終極治療術幫石劍魔君暫時壓住傷勢。
瞧情狀,那是非日光神水不可了。再拖延下去,三長老一身罡氣將悉數散儘。至那時,彆說武功,命也保不住了。
當即囑咐石劍,須儘快回都天山養傷。此事便交給苦長老監督。不可再在外麵閒逛。
對於管製石劍,苦長老頗為興奮。誰讓石劍平日囂張之極,平日不把他放眼裡。
苦長老道:“小石頭若不聽話,老夫便用千念化魂鏈鎖他個結結實實,看他老不老實?”
石劍魔君苦笑無語。
邊上羅智與張惟馨紛紛失笑。
及後,張惟馨道:“大師兄,聽你的意思,你似乎不跟咱們回山?”
高洋微笑道:“我如今升了宗師,會用分身陪著你們。不過我的本尊,須去十萬大山,尋找韶華師妹。”
這裡都是自家人,也不必隱瞞什麼。
張惟馨頷首,有些淚目道:“大師兄,那你一定要救回孟師姐,告訴她,我很想她……”
高洋鄭重地點點頭。
道了聲:“我會的,你放心。”
如今情勢複雜,天魂城有變,兩位長老還是回去坐鎮比較放心。至於分身,說好了,讓他坐鎮江南道,並由蛟道人輔助。
卻也放心得很。
左右無事,丹府藏寶,反正也不覬覦。
旋即顧不著眾多師弟們的羨慕目光,實在是他晉升宗師的消息,讓大夥都震撼不已。
找了一個僻靜地方,悄悄與建木分身換了。
……
鬥室中,光芒倏爍。
本尊出現,分身融入空間。
這一刻,無數信息在兩個身體間互相交換循流。
與此同時,丹室裡,白老忽然睜眼,疑惑地看向高洋閉關之處。
他感覺剛才那裡有大量法則聚合。瞬間像是有十幾位強者同時出手一樣。
沒等他過去察看。氣息消逝,像是錯覺。
過了一會,仍然靜寂無聲。
“難道是錯覺?”
白老晃晃腦袋。
“罷了,先去下水神廟,烏洋名額還是要快些定好。”
人影消失。
下一刻,已在大日神廟下山之路上。
顫顫巍巍,手執拐杖,就如一個老朽不堪,行將就木的耄耋老者。
白老眼神破空之時,高洋道種輕顫,察覺一絲危機。
心情驟然緊張。
不會曝露了吧?
難怪這麼想。
那股危機緊緊依附,久久不散。
隨後又突然消失。
當真來得快,去得也迅速。
患得患失中,不覺又是兩日過去。
……
自從烏洋進入神廟,燕棲舞再想糾纏,實屬千難萬難。
免不得隻能待在家裡。
如此一來,卻是換成了鵬無雲來糾纏。每日價的換著花樣來見她。
燕棲舞煩不勝煩。索性躲了去水神廟。
燕棲舞與水神廟廟祝徐露可謂閨蜜。基本無話不談。這日正向徐露述說自己煩惱。
徐露原是笑吟吟聽著。
待聞她喜歡的是一位鴉族半血金烏。頓即變臉作色。
“棲舞,你說什麼?你喜歡的是金烏族裔?”
“是呀,怎麼了?”
燕棲舞茫然不解。不懂徐露何以聽到金烏後裔,便怫然不悅。
“不行,金烏族裔素來寡廉鮮恥,更兼薄情寡義。你喜歡上,日後必遭其辱。”
徐露斬釘截鐵道。
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好似她自身深受其害過。
燕棲舞又惑又愕。
一時呆然無語。
便在這時,一個蒼老聲音廟外傳來。“大日神廟廟祝白無世,求見徐廟祝。”
徐露一怔。
隨即來到廟門外,躬身行禮。
“白前輩,大駕來此。求見一語,晚輩愧不敢領。請……”
也不管白無世來此何意,徑自迎了進去。
燕棲舞也匆忙來到廟門,望見白無世,急忙伏地叩首,“晚輩燕族燕棲舞,叩見白前輩。”
“起吧!”白無世笑著抬抬手。
燕棲舞爬起來。
白無世慈聲道:“老夫與徐廟祝有些話說,小丫頭,稍後煩你回避一下。”
“晚輩知道了。”燕棲舞乖巧地應了。
白無世滿意地笑笑,當先走入水神廟。到了一處靜室,白無世坐於客座。
徐露相讓白老主座。
白老笑著擺手,“徐廟祝,你雖是晚輩。卻也是神廟廟祝,論地位,咱們彆無高下之分,無須這般客套。”
徐露無奈,恭謹地應了。
沉默些許,白老道:“徐廟祝,老夫來意,想必你心裡有數。”
徐露點點頭。道:“聞說有位半血金烏想入化妖池。那廝來過,還說那半血金烏是其後裔。是也不是?”
白老道:“半血金烏是沒錯,屬於老烏後裔也沒錯。但嚴格說,隻是老烏從外界帶回來的。
說到血脈淵源,同為金烏,卻非嫡親血脈。”
說完,笑眯眯看著徐露。
“不是嫡親血脈?”
徐露問道。
“不是。”白老肯定道。
徐露嘴一撇。
“這人糊塗得緊,誰知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金烏後裔,百年不出。
偏生他難得出去一次,就找著了。這太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