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薔薇花海是一夕心血所煉的一件魔寶,感受到主人氣息波動,頃刻被刺激得洶湧起伏,仿佛真成了恣肆汪洋,咆哮著,撞擊著,席卷所有意欲闖入這裡的異物。
其中就包括那條銀色小徑。
原本一路順風的蔡革等五人,瞬間跌出銀色範疇,闖入了姹紫嫣紅的界域裡。
鐵絎臉色疾白。
“上使,怎麼回事?薔薇海怎麼暴動了”
他又不知是一夕的王者氣息偶爾顯露所致。隻道是蔡革不慎領錯了路。
實際上,蔡革也納悶得很。
這與原計劃不符。
明明看得很清楚,絕對是安全地帶,未到花海中樞,為何會驟然攻擊咱們
來不及尋思緣故。
薔薇花海看著是賞心悅目,一旦暴亂,卻是荊棘密布。屬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感覺到有異物闖入。
無數花海移動簇擁,試圖把異物擠出來,或者說找出來,紮死!
“咻咻咻……”
薔薇花刺暴風驟雨般狂射。
五位將階強者,剛剛躲過身前花刺,後麵驀然又來。
鐵絎仗著肉身堅韌,硬生生擋住大半,鐵玧又劈了剩下一半。
沒等喘息,斜刺裡又是花刺如雨。
緊接著,剛避過的花刺,重新聚集頭頂,融成花刺組合的天幕。
刹那間,天上地下,均被薔薇花海困住。
鐵玧喊道:“這他麼有完沒完……”
蔡革道:“薔薇花海又非真的花海,而是一件異寶。除非一直沒發現咱們,現在嘛……”
“現在會怎麼樣”
鐵絎急問。
他戰力比另幾人略高一些,卻高得有限。鐵玧、鐵元等人左支右絀,氣喘籲籲,他也好不了多少。
自是要向蔡革問計。
蔡革待在他們中間,哈哈一笑。“現在嘛,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
聽到他有辦法,鐵絎等人略微鬆神。
就在這時。
蔡革陡然左右各自一掌。
左麵是鐵贇,右麵是鐵元。
兩人殊無防備。
何況蔡革強大異常,前麵一直藏拙。
猝不及防下,兩人根本不及抵禦。瞬間向迎麵而來的如雨花刺直直撞去。
鐵絎震驚回首。急忙暴風驟雨般攻擊蔡革。另一麵的鐵玧立也加入。
這時,蔡革腹背受敵。可他半點不懼,臉上笑容依舊,偏生帶著點淡淡的憂傷道:“何必呢?”
說話間,鐵絎目眥欲裂的攻擊已到。背後鐵玧也是全力配合。猝受攻擊,兩人形同癲狂,本為救援同伴,事未成也罷,卻又陷落兩人。
一時殊難接受。
尤其是鐵絎,完全放棄了防禦。此刻倍加自責。信任蔡革太過,以致兄弟遭劫。
因此,這一擊,幾乎是他平生功力之最。
衝至半途,血肉破碎小半,露出刻滿符文的魔骨。
……
目睹此幕,隨在後頭的蟲後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犀準,你怎會曉得他們定然要內訌,你……簡直太聰明了……”
若非是蟲形,而且體軀太碩,恨不能抱著這個“嬌俏”的牛魔族親上幾口。
五大將階內鬥,自己這方便可黃雀在後,尋隙偷襲。
越想越得勁。
一下從受害者的身份,陡然躍升為幕後大佬的欣喜,讓蟲後亢奮難抑。
高洋淡淡地道:“莫急,等下還有好戲……再等等……”
尜尜不服。
他現在分外後悔把牛魔帶給蟲後。不然,自己還是那頭最受寵愛的蟲將。現在,蟲後不但沒有雨露均沾,反而有些喜新厭舊。
不過再不舒服,也不敢在此刻搗亂。
高洋其實正監視著它。因為道種的緣故,任何惡意,均難逃脫感應。隻在清晰與不清晰地區彆。
“那什麼時候可以偷襲?”
蟲後追問,它半點也忍不住了。這些均是族群大仇,尤其鐵部諸將,死在他們手中的礦甲蟲不計其數。
最好能“親口報仇”,悉數吞落肚裡,被薔薇花海殺死,真真便宜了他們。
“快了……等我手勢……”高洋輕聲安撫。
說實話,他沒料及鐵部諸將與皇域上使會翻臉得這麼快。前麵蔡革取出定星盤,擬出銀色小徑,他隱隱覺得不妥。
誰教他修煉了大周天神功,諸天寰宇星空儘在心頭。
儘管一時琢磨不出蔡革用意,可那條銀色小徑毋庸置疑,非是最佳路線。因為小徑儘頭是花海中樞,並非薔薇堡。
試想,救人之人,不去薔薇堡深處,反而跑去薔薇花海陣法最恐怖地方,這跟自尋死路有何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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