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很快拿著臟掉的碗筷進了廚房,簡單衝了一下就把碗筷全擺進了洗碗機。等洗碗機開始正常工作,她才洗乾淨手重新回到化妝台前開始卸妝。
霍盛晃過來看了她一會,突發奇想道:“我給你卸吧?”
唐心睨他一眼:“……你會?”
“不會。”霍盛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不過卻又格外自信滿滿的說道,“但我覺得這個看起來好像挺簡單的。”
跟化妝比起來,卸妝什麼的確實挺簡單的。
唐心看霍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索性直接把手裡的卸妝乳和卸妝棉遞給了他。
霍盛笨拙的抽出一張卸妝棉攤在手上,然後開始往上麵倒卸妝乳。一開始怕倒多了,就倒得特彆小心,結果倒了半天就倒了一點點,連化妝棉都沒沁濕。
唐心等得有點不耐煩,忍不住催促道:“你倒多一點呀……”
話未落音,霍盛手上的卸妝乳直接傾倒過來,嘩啦倒出了小半瓶,彆說化妝棉了,他的手上,衣服上,褲子上,全都無一幸免,連鞋子上和地板上都有。
“……”
霍盛一臉無辜:“你自己讓我多倒一點的。”
唐心:“……”
果然不該對狗男人抱太大希望。
後來霍律師被趕開,唐心自己用三五分鐘卸完了妝,然後拿上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霍律師殷勤看著她:“要幫忙嗎?”
唐心冷靜道:“不用。我怕你直接把剩下的半瓶沐浴乳都倒我身上,那我得洗到明天早上才能洗乾淨身上的泡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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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霍盛正在客廳裡打電話。唐心路過的時候碰巧聽了一耳朵,聽到說什麼開庭,證據,便猜到應該是工作上的電話。
說起來這年頭當律師的也不容易,當事人想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就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根本不顧忌你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時間。
霍盛這個電話打了起碼有一個小時,打完又順便去衝了個澡。他也沒帶換洗衣服過來,所以洗完直接裹了條浴巾就去了唐心的房間。
唐心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頭發披散在枕頭上,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
霍盛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躺進去,然後輕輕伸手把唐心拉進懷裡。唐心沒醒,還自動自發的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霍盛摟住懷裡香香軟軟的小身子,越發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就挺好的。
不是有句話嘛,隻要愛對了人,天天都是情人節。同樣的,隻要睡對了人,那天天都是洞房花燭夜,結婚不結婚的,又有什麼區彆?
那麼多結了婚的夫妻還同床異夢呢!
邏輯鬼才霍律師就這麼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而且可能是懷裡摟著人睡得格外香甜的緣故,隔天唐心睜開眼睛的時候,霍盛竟然還在睡。長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在下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的緣故,睡夢中臉上都洋溢著一股甜蜜的氣息。
帥還是帥的,但就是……為什麼不穿衣服呢?
唐心想推開他,但觀察了半天也沒找著合適下手的地方,畢竟碰哪都不太合適,而且以霍盛的脾性,她要大早上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霍盛肯定會借題發揮的。
所以唐心猶豫了來猶豫去,最終隻是伸手把霍盛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了。
結果就這麼輕輕動了一下,霍盛就醒了。
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底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隔了一會兒眼底才逐漸恢複清明。
他非常自然的湊過來親了唐心一口,然後打著哈欠問唐心:“怎麼不多睡一會?”
唐心不太自在的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你能不能先去把衣服穿上?”
霍盛笑眯眯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刻意壓低聲音道:“穿衣服乾什麼呀?反正待會還是要脫的……”
唐心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人又在腦子裡開小火車了。說起來當初她之所以會誤會霍盛是老司機,除了情報不實和她自己識人不清之外,霍盛自己起碼也要背一大半的責任。畢竟哪個情竇初開的小處男會像他那樣,嘴上動不動就騷話連天,而且還動不動就在腦海裡開小火車的……
霍盛嘴上這麼說著,不過倒沒有特彆的行動,畢竟眼下的氣氛顯然更適合談話,不適合做太深入的交流。
他隻是笑眯眯的把胳膊枕在腦袋後麵,然後擺出一副要認真跟唐心談話的架勢說道:“說起來元宵節那天晚上光你說了,我還有好多想說的話沒說呢,來吧,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們談一談。”
唐心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看他這麼正經又認真的模樣,以為他要談的是一件多麼嚴肅的事情,所以還是配合的說道:“行,談吧!”
霍盛:“你知道情人守則嗎?”
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