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難哄 竹已 10004 字 9個月前

桑延捏了下她的指尖。

“我告訴蘇恬我倆在一起了之後,”溫以凡繼續說,又笑了起來,“她還說,我是鴨中之後。”

聽到這個稱呼,桑延眉心動了動。

說完這事兒,溫以凡才繼續親他,聲音含糊不清的。

“我沾你光了。”

“”

接下來的幾天。

溫以凡又上了趟派出所,是桑延陪著一塊過去的,恰好還見到車雁琴一次。她在溫以凡麵前這碰了太多次壁,也沒再主動跟她搭腔。

注意到溫以凡旁邊的桑延後,車雁琴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目光時不時投來,朝著桑延的方向“小夥子,你是霜降的對象”

桑延眼也不抬,完全沒搭理她的意思。

車雁琴又陰陽怪氣地說“我看你條件挺好啊,怎麼找了我侄女呢。”

桑延扯唇,似是哂笑了聲,依然沒有搭理她。

車雁琴又陸續說了幾句,可能是一直得不到回應,也火了。她側頭看向溫以凡,冷笑道“霜降啊,你這找的什麼人有沒有家教”

溫以凡平靜道“他家教好著呢,不勞你費心。”

車雁琴翻了個白眼“長輩說話都當沒聽見,這也叫好”

溫以凡看她“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回爐重造都救不了。”

“”

出了派出所。

因為第一次讓桑延感受到自己這邊的親戚,溫以凡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看向桑延,語氣訥訥“我家的親戚還都挺奇葩的吧,你可能沒見過這樣的”

“還知道護著我。”桑延第一次見她這種帶了鋒芒的狀態,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笑道,“溫霜降,你原來還懂罵人”

溫以凡這才有些尷尬。

桑延又繼續說“挺好的。”

她一頓。

“這世上人格扭曲的人多了去了,彆讓這種人欺負你,也彆讓他們蹬鼻子上臉。”桑延彎腰盯著她,認真說,“遇到他們的時候,要像護著我一樣,護著你自己,知道麼”

“”溫以凡回視他,抿了抿唇,“嗯。”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桑延習慣性地掐她的臉,偏冷的聲線裡,難得帶了幾分安撫,“解決得了,解決不了都記得找我。”

溫以凡眼睛一眨不眨地,隻盯著他。

桑延沒再說話,目光仍然放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派出所外,來往的人很多。

溫以凡忽地笑起來,眼眸也稍稍彎起。

“知道了。”

聽到這個答案,桑延彎了下唇角,梨渦很淺。他抬手,漫不經心地幫她整理了下臉側的碎發,而後,鄭重地把話說完。

“要記得,我是你的支撐。”

車興德這事情,之後再具體怎麼發展,溫以凡也沒太去管了。畢竟她也知道,車興德做的這個事情並不算嚴重,也判不出什麼重刑來。

通過付壯,溫以凡得知他那邊似乎一直是想把這往家事上靠攏,搶她的包這事兒,也隻是在爭執之下的拉拉扯扯。並且當時她包裡並沒什麼貴重物品,所以也稱不上是搶奪。

有人報警他也沒跑,之後的一切流程都配合至極。最後似乎隻被關了大半個月,交了點罰款就被放出來了。

溫以凡沒太在意。

因為她隻是想讓車興德覺得,他做的事情一定是會付出代價的,無論輕重。加上她其實也一點都不怕這一家子人,先前隻是擔心會影響到她跟桑延。

如果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她不會再在意這些人,也不會再被他們影響到情緒。

轉眼間,盛夏隨著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聲。炎熱到有些難耐的氣溫散去,南蕪市的溫度下拉,伴隨這秋天的到來。

從宜荷回來之後,桑延聯係過錢飛好幾回。

但可能是知道桑延去過宜荷,還得知他把段嘉許痛揍了一頓,錢飛每回都能找到新的理由,不是這邊有事就是那邊有事,總之死活都不願意出來跟他見麵。

桑延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麼,也沒耐心跟他耗。

“今天不來,以後都彆來。”

過了好一會兒。

錢飛才發來一句我老婆今天有空。

錢飛我帶她一起來。

“”

見狀,桑延嗤笑了聲,把手裡的煙掐滅。他直起身,懶洋洋地用語音回了句“你想讓你老婆看你鼻青臉腫的樣子就帶”,而後便轉頭回了“加班”裡。

周末的墮落街格外熱鬨,酒吧裡更是鬨騰。

桑延正打算走到吧台那喝點酒,突然就注意到那塊有個熟悉的人物。他唇角的弧度漸收,腳步半分未停地走了過去。

轟炸耳朵的音樂,吵雜至極的喧囂聲。

車興德坐在吧台旁,跟隔壁一個陌生女人說著話。他的臉很紅,看著是喝上頭了,說話的音量很大“那臭娘們又想搞死我,做夢”

女人的表情很嫌棄,似乎是想從這裡離開。

車興德卻伸手扯著她,繼續說“老子他媽啥都沒乾,錢也一分沒拿到,還被我姐罵了一頓。等著吧,臭**,老子找到你不”

女人火了,用力掙脫“神經病吧你你鬆不鬆手”

下一刻。

桑延直接抓住車興德的後衣領,神色極其冰冷。他誰都沒看,不吭一聲,拖著他就往外走,手上青筋冒起,看著卻輕輕鬆鬆的。

車興德嚷嚷著“你他媽誰啊”

後頭還隱隱能聽到何明博傳來的聲音。

“這人來我們這鬨過好幾次了。抱歉,女士,影響了”

察覺到他這邊的動靜,保安走了過來,問道“延哥,我來處理吧”

桑延瞧他“你忙你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車興德的四肢極為疲軟,想掙紮卻半分抵不過他的力氣。他被領子勒著脖子,連話都說不清。

桑延把他酒吧後邊的巷子裡,用力甩牆上。

車興德的背磕到堅硬的牆,吃痛地哀嚎了幾聲,而後睜開眼。

桑延半蹲下來,模樣隱沒在黑暗之中“出來了”

車興德聲音混沌“又是你”

“我沒找你,”桑延伸手抓住他的頭發,用力摁在地上。他笑了下,那堆積許久的暴虐感在此刻完全控製不住,“你還敢來我這兒”

“”

“就是,他一直,騷擾我。”

回想起她所說的每個字,桑延用力把車興德的腦袋往地上撞,無波無瀾地說“說來聽聽。”

“”

“你想找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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