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凡誠實道:“榨西瓜汁,你喝嗎?”
桑延挑眉:“喝。”
“那切半個是不是差不多了?這西瓜有點小。”溫以凡衝洗了下菜刀,邊比劃著,“對了,你今天去‘加班’乾什麼?”
桑延接過她手裡的刀柄:“見一下錢飛。”
溫以凡愣了下:“他這次出來了嗎?”
“嗯。”
溫以凡側頭:“那你打他了?”
對她這第一反應,桑延覺得荒唐:“我是暴力狂?”
“桑延,”溫以凡沒對這話發表評價,斟酌了下用詞,苦口婆心道,“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現在是法治社會。”
聽到這話,桑延唇角一鬆:“如果是很討厭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麼,溫以凡沉默幾秒,仍然道:“那也一樣。”
“……”
“你彆打人了,不好。”溫以凡盯著他開始切西瓜,又繼續囑咐,“錢飛和段嘉許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而且都是你朋——”
桑延往她嘴裡塞了塊西瓜:“知道。”
溫以凡剩下的話順勢止住。
似乎沒把這事情放心上,桑延語氣懶散。
“我注意著呢。”-
不知是不是報警有了作用,之後的好一段時間,溫以凡都沒再見過車雁琴和車興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跟桑延說開了之後,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往正軌發展。
十月下旬,溫以凡收到了房東的微信。
大致意思是女兒準備要結婚了,要把這間房回收當婚房。讓他們按照合同上的期限,在明年三月前搬出去就行。
看到這條消息,溫以凡才恍惚察覺,她跟桑延在這合租房裡已經住了快兩年了。她收回思緒,迅速回了個“好的”。
坐她旁邊的蘇恬過來跟她閒聊:“以凡。”
溫以凡抬眼:“嗯?”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兒。”蘇恬支著腮幫子,問道,“你之前不是在跟一個男的一塊合租嗎?那你現在跟桑鴨王在一起了,他沒意見嗎?”
溫以凡頓了下,直接承認:“他就是我的室友。”
“……”
過了好片刻。
蘇恬才罵了句臟話:“我靠,你上哪找的室友?我也想找一個。”
溫以凡好笑道:“你也不怕被林隼聽見。”
“他早習慣了,”蘇恬笑嘻嘻道,“誒,那你倆現在就算同居了吧?”
溫以凡想了想:“不算吧。”
蘇恬:“怎麼不算!你倆不睡同一間嗎?”
“嗯。”溫以凡誠實說,“我倆還是各睡各的。”
“……”蘇恬驚了,完全不敢相信,“我記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好像也不短了吧……還保持在柏拉圖的階段嗎?”
溫以凡沒直接回答:“隻是不同居。”
蘇恬:“為啥?”
溫以凡很正直:“不合法。”
“……”
明白過來後,蘇恬覺得有點好笑。她自顧自地笑了一陣,又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合法一下?你見過他父母了嗎?”
溫以凡下意識說:“沒——”還沒說完,又突然改了口:“我見過他媽媽。”
“啊?”
沒等溫以凡再解釋,放在桌旁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瞅見來電顯示是“錢衛華”,她朝蘇恬說了句“你等一下”,而後便接起了電話。
錢衛華的聲音順著電流傳來:“你現在在單位?”
溫以凡:“對的。”
錢衛華:“大壯呢?”
聞言,溫以凡往另一側看了眼:“在旁邊寫稿。”
錢衛華利落道:“行。下樓,把大壯一塊喊上。跟我到北榆出趟差。”
……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輕車熟路地拿上設備,之後便下了樓。
溫以凡習慣性上了副駕,問著情況:“老師,北榆那邊出什麼突發事件了嗎?”
錢衛華發動了車子,順帶說著:“剛接到的爆料,警方那邊的消息都還封鎖著。北榆那邊四年前有個女大學生失蹤案,前段時間有個女人帶著錄音到派出所舉報了,關於這個案子的。”
溫以凡邊聽邊打開筆記本電腦,往上邊敲著字。
“這個女大學生當初是被奸殺了,已經找到屍體了,在北榆郊區後山那塊地。”錢衛華說,“現在已經成立了破案小組,正在通緝這個嫌疑犯。”
說到這,錢衛華突然想起個事兒:“對了以凡,這嫌疑犯你應該也認識。”
溫以凡的動作一停,抬頭:“嗯?”
“是之前總來找你麻煩那個,”錢衛華抽空看了她一眼,“車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