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夫人卻是頭一下就把盧三郎給抹掉了,無他,盧三郎是陳王外家的人,而段府卻是板上釘釘的太子船上的人,兩人從立場上相看就不可能。
雖說抹掉了他,但段新鈺對他也算有個簡單的了解。
那個人,聽聞花心得要命,又一向不喜束縛,又怎會突然想要求娶李婉若,畢竟李家可不是什麼足夠讓人另眼相看的名門望族,不然李婉若就不會一直想借著誠懿侯府的名頭行事了,更彆說她還成過一次親。
聽到她的疑惑,慧姐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不是盧府和崔府的人,對李婉若也不了解,自然不清楚這裡麵的邊邊角角。”
段新鈺點點頭,稍微思考了一會就將這件事丟開了。
她現在沒心情關注這些枝端末節的小事。
她沒在意這件小事,誠懿侯府聽到這個消息卻臉色都陰了,隔日章貞婧就進宮了。
自章貞婧完全將心思放下後,反倒看段新鈺順眼許多,或者說,段新鈺已經到了她觸摸不到也攀比不了的階層,她便是想任性嫉妒也要考慮實際意義。
而在她時不時進宮坐坐後,發現段新鈺也不像她以為的那般粗俗平凡,她有種恬淡溫婉的氣質,能叫人撫去內心所有的不堪和暴躁。
好吧,長話短說,即使她還無法真正喜歡上她,卻也不再討厭她。
今日,她進宮來主要是為李婉若的事,雖然李婉若已經搬出去誠懿侯府,甚至她成親她們也隻簡單派了個禮,本人並沒有去,但家裡還是有點擔心殿下會對他們產生誤會。
聽完章貞婧委婉的解釋,段新鈺好笑,同時委婉著回答:“事實上,我們也很驚訝,畢竟那位盧三郎,眾所周知,是位風流才子,不過既然李小娘子下決心嫁給他,想必她父母應當很滿意才對。”
章貞婧笑出來,“可想而知,姨母定然對那位盧家三郎十分滿意,不然也不會不跟我們商量便著急忙慌地定下了那位盧三郎。”
相益彰走進來,看見她問道:“聽聞剛剛表妹來了。”
段新鈺從書裡抬起頭,笑道:“還不是李婉若成親的事,估摸著誠懿侯府是擔心你介意此事。”
相益彰嗤笑一聲,搖搖頭,不置可否,“一個偏遠點的親戚罷了,侯府何事這般小心翼翼了。”
段新鈺將話本擱到案桌上,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不過是特殊時期罷了。”她靠到他身上,“不管如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