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後,林秋石在心裡麵嘲笑自己居然還擔心阮南燭在外麵受欺負——他不欺負彆人都算好的。
“沒事。”基於以上的因素,林秋石如此表示,“要真是把你煩到了,該動手就動吧。”
阮南燭點點頭。
這事情說了沒過幾天,林秋石便去阮南燭拍戲的劇組探班,這次阮南燭拍的是個現代劇,在劇本裡是個俊美的殺人狂,林秋石覺得這人設還挺適合阮南燭的。
他本來是在路邊等,但耳朵卻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人的……呻/吟。林秋石聽到這聲音,蹙了蹙眉頭,扭頭看向旁邊黑漆漆沒有什麼光的小巷子。他們拍戲的地方是在影視基地,這邊複雜,各種風格的建築充斥其中,自然很多偏僻的,攝像頭照顧不到的地方。
林秋石正在想要不要過去看看,竟是聽到了阮南燭的聲音。
阮南燭聲音有些暗啞,他說:“爽嗎?”
林秋石:“……”他默默的走到了小巷旁邊,看見了小巷裡麵站著的阮南燭,和跪在阮南燭麵前的另外一個人。雖然光線有些暗,林秋石看不太清楚那人的麵容,但眼前的畫麵完全不似他想象中的旖旎。
那人跟條死狗似得躺在地上,阮南燭也聽到了其他人的腳步聲,他扭頭,看到林秋石後冷漠的臉上掛上了淺淡的笑容,動作自然的把自己挽起來的袖子放下,朝著林秋石走來,道:“你怎麼來了。”
林秋石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沒死吧?”
“自然沒死,我有分寸。”阮南燭走過來,像一隻溫和又可愛的大貓,仿佛剛才那凶殘陰冷的模樣隻是林秋石的錯覺而已,他說,“給他叫個救護車就行。”
“我……我要報警……”地上那人的聲音細若蚊呐,“你……你居然打我……”
林秋石這才聽出了這人的身份,他不就是前幾天阮南燭提到的黑曜石裡的那個新人麼。隻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在騷擾阮南燭,終於成功把阮南燭惹毛,被揍的媽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當他被看起來跟個小白兔一樣的阮南燭一巴掌拍到地上的時候,心情是不是特彆複雜。
林秋石道:“既然還有力氣威脅我們,那應該也不用叫救護車了吧。”
阮南燭道:“不用,我避開了關鍵部位,全是皮肉傷。”
林秋石點點頭,掏出手機給葉鳥打了個電話。葉鳥聽完電話怒了,說自己馬上過來,還讓林秋石彆生氣。
林秋石掛斷電話後,牽起了阮南燭的手:“沒受傷吧?”
“受傷了。”阮南燭委屈上了,“你看,都破皮了。”
林秋石聞言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塊不到小拇指破皮,他看了眼身側那被打的跟個豬頭似得的男人,又看了看阮南燭手背上的傷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
阮南燭眼神裡也浮出笑意。
葉鳥來的很快,跟拖垃圾似得把那人拖走了,臨走時還和林秋石說抱歉,自己眼光不好居然選了個這樣的人……
林秋石說:“沒事,誰沒個走眼的時候。”
這事兒就算這麼結了,從此林秋石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警察來找他們的麻煩,葉鳥把這事處理的乾乾淨淨。
“他們沒有欺負你吧?”回家之後,林秋石問了阮南燭這個問題。
阮南燭聽後道:“他們是誰?”
林秋石:“當然是劇組那些人。”
阮南燭沉思片刻:“他們覺得我是被大佬包養了,還混黑……”
林秋石:“……”
阮南燭道:“所以,對我還挺恭敬的?”
林秋石聽完這話,登時有些哭笑不得,明明阮南燭自己才是大佬,那裡還需要彆人包養,不過既然他喜歡演,那自己陪著他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兩人時間還長,還有許多可以嘗試的事。
阮南燭湊到了林秋石的身邊,把下巴放在林秋石肩膀上,含糊的念叨著有點困了。林秋石摸著他的發絲,如同在給一隻大貓順毛,野獸溫順的時候看起來是大貓,可若是真的被惹到了,那便是凶殘的猛獸。
不過這頭猛獸,永遠也不會對著他伸出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