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對小朋友說的,可薄予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寧眠身上一瞬間,寧眠把目光挪開,看向對麵準備發球的中年男女。
沙灘排球打了一個多小時,結束之後,鄭雲挽就去跟好友聊天去了。
薄予忙著打電話,寧眠一看小朋友那滿是沙子的手還有嘴邊,感覺頗為嫌棄。
牽起她的小手,就往酒店外邊成排在水龍頭去,表情帶著嫌棄:“你看看你,玩的那麼臟,吃了多少沙子進嘴巴裡?”
小嘴旁邊都亮晶晶的了。
蓧蓧搖了搖頭,大眼睛撲閃著,一張小臉臟兮兮的:“沒有我一點都沒有吃。”
說著又用小手擦嘴,寧眠一看她還繼續拿他她臟兮兮的小手抹嘴,目光帶著輕斥:“你還拿你的手去摸你嘴巴,臟不臟呀。”
被媽媽凶了,小家夥嘟了嘟嘴,聲音小小的:“我又沒有把沙子吃進去,再說了我們不是要去洗臉了嗎。”
“不洗臉你臟的跟小花貓一樣。”
小家夥還在跟媽媽狡辯:“小花貓多可愛呀。”
寧眠:“那你覺得你可愛嗎。”
小朋友非常自信:“可愛!”
旁邊有人在遛狗,是一隻白色的博美犬,狗要往另一個方向走,主人又要往不同的方向走,看起來好好玩。
蓧蓧看到漂亮的狗狗,立馬就錯了過去,彎著腰低著小腦袋,就對著小狗狗:“旺旺!”
狗子的主人抬頭看了過來,蓧蓧就主動跟他聊天:“你們家狗狗好可愛啊!”
小朋友的眼睛亮亮的,清澈純稚。看著狗子的表情非常友善。
小姐姐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拉她家家狗子,一邊想要拉它走一邊在低聲抱怨:“可愛是可愛,但是不聽話,一看到母的就走不動路了,明明已經是個公公了。”
小家夥疑惑極了:“公公是啥啊?”
小姐姐隻笑沒說話。
蓧蓧回頭一看,就看到另一隻黑白色的邊牧,正在跟它的主人離開。
小家夥覺得好有趣啊,笑了出來,跟狗狗說話:“狗狗你要聽話一點,趕緊跟你的主人回家吧。”
自己卻圍在旁邊不願意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狗子。
寧眠讓她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才催促她離開:“好了好了,我們去洗臉去,你看你這小臉臟的,姐姐都在笑你了。”
蓧蓧小朋友嘟了嘟小嘴,雖然有那麼一點不樂意,這還是跟著媽媽離開了,隻是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到狗子非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她伸出白嫩嫩的小肉手指,指著狗子的方向,跟媽媽道:“媽媽,狗狗還不願意跟它的主人走。”
寧眠的目的地是酒店旁邊的洗手池,小家夥如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狗子,樣子不能說一樣,隻能說有點相似。
拖著小朋友走了幾分鐘,終於到了洗手的地方,寧眠拿出小家夥書包裡的毛巾,濕了水,就開始往她臉上擦。
小家夥不喜歡擦臉,眉頭鼻子皺成了一團,寧眠揉搓了好一會兒,這才幫她洗乾淨。接著又幫她洗了小手,我才變回一個又乾淨又漂亮的小家夥。
“喲,好久不見,寧眠。”最後這時候想起了一道黏膩的女聲,寧眠回頭,就看到一個抬著下巴,斜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女人年紀跟他差不多,但沒來由的就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
腦海裡在這瞬間湧現出記憶,她很快就知道這人是誰。
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寧芷,長著一張清純小白花的臉,但實際上整個人刻薄又惡毒,當初寧眠被下藥,就是她的手筆。
本來想陷害她跟男配的,沒想到寧眠跑得快,雖然最後還是沒避過懷孕,可終究結果有些不一樣。
寧眠願不願意生下孩子,跟彆人允不允許她生下孩子,那是兩回事。
雖然對薄予有些意見,但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他比男配要強的多。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寧眠壓根不想見到這個所謂的妹妹,表情冷冷的:“有事嗎?”
寧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寧眠,手輕輕碰了碰耳旁的圓形耳環,眼底流露出幾分意外。
她還以為寧眠這幾年過得挺慘的,沒想到過得還挺瀟灑,身上這衣服都是大牌,而且還是當季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