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立在寧眠身後,笑聲很輕:“原來我太太在你們眼裡,竟然隻配給彆人當小三啊……”
他最後一聲說的有些意味深長,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周圍的人,裡頭透出的森森寒意,讓這些人望而生畏。
薄予是什麼人呀,這位可是北市年輕一代,最出色的企業家,加上身後有著龐大的薄家,可以說是人上人,他們這些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平時薄予都不帶著正眼瞧他們的。
便是剛才看著寧眠,剛才眼帶嘲諷的目光中,這會也帶著濃濃的錯愕,大概是沒有想到,寧眠竟然會攀上薄予。
要知道,薄予可是如今北市上流社會最受青睞的年輕才俊,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嫁給薄予,可他竟然看上了寧眠,這個爹不疼沒有娘的女人。
便是顧白,也不敢相信,顧家的條件比寧家的條件好很多,他這樣的,都看不上寧眠。
而薄家,跟顧家之間,仿佛天塹,薄予這樣的男人,是顧白生來就仰望以及羨慕的存在,他竟然看上了寧眠,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可薄予這樣冷淡的人,若是沒把它放在心坎上,又怎麼可能出來為她說話,而這個小女孩,確實身上有幾分薄予的影子,隻不過她愛笑,跟薄予冷冷的樣子不太一樣。
顧白驚愕的目光,讓寧眠很是受用,雖然她不是原主,可在她的記憶中,顧白對原主輕蔑瞧不起的目光,讓她莫名的有些膈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情緒,讓她覺得顧白這個人,真的非常令人憎惡。
也難怪追不上女主。
以至於,她這一刻並不想跟他們解釋她不是薄予的太太這件事。
有人仍舊是不敢相信,驚愕問道:“薄予,你沒事吧?竟然看上她?”
就是剛才被叫周盈的女人。
蓧蓧小朋友理解不了“你沒事吧”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後半句是理解的,立馬叉腰,氣呼呼道:“你才沒事吧?我媽媽那麼棒,我爸爸喜歡怎麼了?你們才是討厭的人呢!”
鄭雲挽也幫著說話,眼底泛冷:“我兒子喜歡誰,關你什麼事情?怎麼,你也想挨一巴掌?”
薄雲山看到自己老婆這生氣樣,立馬拍著她後背安撫:“媳婦,彆生氣,咱不跟沒眼色的人計較。”
似乎被薄雲山安撫好了點,鄭雲挽胸口沒起伏得那麼厲害了,但是看著這群人的表情,仍舊是冷冷的。
被她盯的難受,躲在後頭的人開始低聲耳語:“走吧走吧!”
“沒什麼好看的!”
然後就悄悄的躲進了帳篷裡後邊。
寧芷也是沒想到,寧眠背後的人,竟然是薄予,這個男人手腕了得,生意在海外風生水起,如今薄氏也是牢牢在他掌握之中,寧眠嫁給他,可以真真說是一躍飛上枝頭,成了讓她們仰望的鳳凰。
寧芷忍不住咬住唇,不服氣極了,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寧眠一樣好命啊!
老天爺真是眷顧寧眠,她就是沒娘爹不愛,也能走上人升巔峰。
她不甘心哪不甘心,眼眸一轉,就給周盈發了一條消息。
周盈本來打算走的,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再看了看對麵寧眠身後站著的薄家人,也是覺得不服氣。
寧眠怎麼可以那麼好命呢……
她笑了笑,突然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問道:“眠眠,顧白今天也來了……”
她點到即止,讓人留下無限遐想空間。
果然就看到寧眠身後的薄予黑了臉,自己的女人曾經那樣卑微的追著一個男人,無論是哪個男人,心裡都會有想法的吧。
周盈怕薄予不知道前情,還特意提醒:“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喜歡顧白呢,畢竟你以前那麼努力的追他。沒想到……薄先生也挺好的,這是年少時見過驚豔的人,不知道……嗨,我不應該說這些。”
寧眠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直接冷笑:“說都說了,裝什麼呢?我跟你也不熟,不用叫的這麼親近。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你一輩子隻談一個男朋友?還是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啊?你說我年少時遇到驚豔的人?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現在想想年少時腦子進的水,都覺得某些人是坨狗屎,還好他不喜歡我,不然我能惡心一輩子。”
身後的顧白本來想跟同伴一起離開,結果聽到他這話,臉色立馬就變成了醬紫色。他這人向來就傲慢,唯一能夠讓他卑微的也就那人而已,寧眠這賤人怎麼敢,怎麼敢這麼說她?
真當飛上枝頭她就是鳳凰了?不過一隻野雞罷了。
但薄予他得罪不起,隻能忍著這口氣,冷冷的看了寧眠一眼,轉身就走了。
寧眠也不甘示弱,在他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言,像顧白這種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過的公交車,他她可是一點都不稀罕,他怕得病。
陸婧白一直都喜歡顧白,聽到她的話立時就不爽了,指著寧眠的鼻子道:“寧眠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你得不到他,所以才刻意羞辱他!”
說到羞辱,原主性格有些溫吞懦弱,從高中到她穿越前,一直都在欺負他。
不說彆的,原主對顧白一直挺好的,顧白以前打架受傷的時候,還幫忙報警送他去醫院,但是後來,顧白對他的態度,竟然那樣子……
原主也沒有對他特彆糾纏不休,很多時候隻是默默在旁邊付出。
兩條狗都知道對人蹭一蹭搖搖尾巴,原主救了顧白,最後竟然落在那樣的下場,寧眠隻覺得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麵對陸婧白的指責,寧眠很樂:“我說的還挺含蓄的,畢竟,我都沒說他是一輛公交,額…反正,當初的確是眼瞎了,還好他對我沒意思,不然我真怕自己得病。哎,你乾嘛那麼護著她?你們是沒在一起過,還是在一起又分了手?不過左右都是他看不上你,也沒必要這麼貼著他吧?”
“你!”陸婧白沒想到寧眠這樣子說,她自己也心虛,指著她半天,你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