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手間,麵對著大鏡子,她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畫麵到底有多慘。
她拿著洗臉,沾了水,就往臉上擦。
身旁似乎有人,她抬頭,就看到薄予剛好立在自己的身後,未等他出聲,他已經搶過她手中的洗臉巾,抿著唇,沉默的幫他擦乾淨臉上的口紅,還有彩筆的顏色。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寧眠心擂如鼓,她能感覺到薄予生氣了。
這是他們認識幾年,他第一次對她發脾氣,他不說話,但給寧眠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紅唇微張,想要解釋,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該解釋的,她已經解釋了。
臉上清理的差不多,薄予洗臉巾丟進垃圾桶裡,抓住他的手臂,就把人往外帶。
他的力量很重,抓的手臂都在刺痛,她皺眉:“你抓疼我手臂了。”
人剛出洗手間,就被他抵在牆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把她困在懷裡,眼底帶著陰翳,語氣森冷:“寧眠,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寧眠本來還想跟他好好說話,結果被他這句話氣到了,頓時也是滿腔怒火。
“你要是受不了,我吃你的喝你的,明天我就跟孩子搬出錦苑。”
唇上一痛,男人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我要你搬走?”
呼吸被掠奪,寧眠被他壓在牆上,動彈不得,隻能任他欺負。
這裡是洗手間外邊,隨時可能來人,寧眠要麵子受不了在公共場合被這樣對待,下意識就躲。
此時的薄予仿佛被野獸控製了,她越反抗,他親的也就越激烈。
寧眠對他有反應,被他親的癢癢的,不禁嚶嚀出聲,她覺得羞恥,而薄予,似乎已經變成了脫韁的野獸,落在她腰上的手,在試圖撩撥她。
被親的理智潰散時,寧眠終於敗下陣來,軟綿綿的聲音帶上哀求:“彆在這裡。”
薄予帶著她開車去了酒店。
到酒店大門時,寧眠還有點不太願意進去,被他抓住的手試圖掙脫,人也往後躲。
“我想回家。”
薄予回頭冷睨她一眼:“如果你想回去讓孩子看到我們爭執……”
寧眠想到女兒,瞬間妥協。
寧眠做好了等會薄予跟她吵架的準備,然後一進門,他就被她往裡拽,身後的房門碰一下子關上,黑暗之中,房卡落地,她被他禁錮在門旁,接著,是他密密匝匝的吻。
黑暗而且封閉的空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薄予動作比剛才還要大膽,她領口的扣子被他扯斷,接著是他帶著熱度的唇落了下來。
說好的要爭執呢?
寧眠慌亂極了,伸手擋住他的臉,聲音顫抖:“薄予,你彆這樣,你放開我。”
薄予沒管她,早在看到她被一群男人簇擁的時候,他腦海中那根叫理智的弦就已經斷了,他現在,就想撕碎她。
他親得沒有章法,控製著她不能逃跑。
寧眠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在任他魚肉,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親到的每一寸肌膚,似乎在起火。
她想要跟他理論,他不跟她理論。
她才張口說兩句話,就被他逼著咽下去。
寧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丟到了床上,她條魚一樣,手抓著被子,試圖蜷縮起來,男人的高大身影籠罩下來,把她困的無處可逃。
她對上男人赤紅的眼,還有帶著瘋狂的目光。
很混亂的一個晚上。
寧眠睡醒的時候,已經淩晨點了,她看著自己身上被壓出來的痕跡,嘶了一聲,飛快地用杯子蓋住自己,而後抬腳踹了一腳旁邊的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的男人。
被踢了一腳的男人果然動了,長臂把人往懷裡一攬,寧眠又給他踹了一腳,罵了他一聲王八蛋。
她今晚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要了。
被罵薄予不僅沒不高興,反而還高興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你這麼生氣乾嘛,我看你也挺願意的。”
寧眠直接罵他:“你哪隻狗眼看到我願意了?既然你嫌我吃你的喝你的,那我天亮就跟蓧蓧搬走。”
男人翻身向上,一雙沉黑的眸子鎖住她,輕輕勾了勾唇:“你是不是忘了,剛才你叫我什麼……”
什麼?
寧眠想起那些被他逼著叫哥哥的羞恥畫麵,紅著臉對著他腳踝又來了一腳。
“王八蛋!”
然後她為她這句王八蛋付出了代價。
再度醒來,已經六點了,寧眠腦袋是嗡嗡的,薄予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廁所裡出來,坐在床邊。
看到寧眠醒了,他眸光微動,伸手給她撥了撥頭上散亂的頭發,喉頭滾動:“下次彆去那種地方了,如果你想要男人……可以來找我。”
寧眠被欺負得有些狠了,拿被子攏著自己,冷笑:“你以為你很好嗎?”
一看薄予黑下來的臉,寧眠決定不在老虎臉上拔須了,趕人:“六點多了,再不回去,等會孩子找不到我。”
薄予讓人送來的衣服放在床邊,寧眠伸手要衣服:“衣服拿給我。”
他沒搭理,目光落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片刻,起身往窗邊去。
寧眠想要踹死他,低罵一聲:“狗。”
拿起旁邊的衣服,飛快衝浴室而去。
酒店的浴室是玻璃的,寧眠便是知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飛快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神清氣爽。
回去的時候,她坐的薄予的車,困,她靠在窗邊睡著了,等紅綠燈的時候,薄予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她累了,唇輕輕牽了牽。
他也累,他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不聲不響的,這麼能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