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聽了心裡火苗蹭蹭往上漲,這人說好像他很想亂搞男女關係似,還內涵他想當小白臉攀高枝,笑話,打遊戲不比談戀愛有趣?!女人隻會影響他出劍速度!
萬年單身狗驕傲不容褻瀆。
“您放心。”這話說咬牙切齒。
等人走了他深呼吸了一口,算了算了,武俠世界沒身份沒武功就是原罪,能怎麼辦呢,柳隨收拾好心情走進院子。
說實話他一心來找寶庫裡藥,怎麼當一個合格小廝那是真不懂,何況還是伺候女孩子……說不忐忑是假。
還沒進門就聽到幾聲嬌嗬,似乎是在……習武練劍?
柳隨覺得奇怪,視線豁然開朗,雜草飛舞險些打到他臉上,他後退了一步,害怕被濺上。
把帷幔上沾枯草拍掉,柳隨這才打量此間主人,穿著一襲顏色粉嫩衣裙,人也嬌小,大大杏眼在陽光下清透發亮,用現代話來說整個一甜妹,動作卻一點都不符合衣服給人粉嫩印象,裙擺被綁起,袖子也攢得高高,似乎是為了方便練劍。
那姑娘注意到柳隨,收劍入鞘,打量了一會兒柳隨:“你就是他們給我找麵首?”
柳隨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虎狼之詞?他不是小廝嗎。
“嘖,看姑娘家腿看目不轉睛,還是個登徒子,我就知道那姓王淨會糊弄我。”
“我不是,我沒看!”現代姑娘衣著要大膽多,這種程度柳隨乍一看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還想解釋,這位岑姑娘已經無所謂地擺手:“去那邊坐,等我沐浴完再說。”
她指是一座湖心涼亭,說完人就走了,柳隨沒辦法,走進涼亭等她。
大約半刻過去,那位岑姑娘才姍姍來遲,手上還扛著一個木製棋盤,到了涼亭便啪地放在石桌上。
“會下嗎?”
柳隨看了眼黑白棋子,圍棋啊……隻記得一些基本規則了。
“會。”
“好,來下。”
說著把棋子一分,坐到柳隨對麵開始下棋。岑姑娘一動手柳隨就知道她根本不會下棋了,棋子放在格子裡可還行。
“姑娘根本不會下棋,為何要……”
“少囉嗦,叫你下你就下,做做樣子不會啊?”
這岑姑娘個子是小,個性卻很強,柳隨決定還是不主動開口了,她說什麼就做什麼,左右他在這也隻是權宜之計。
下了一會兒柳隨發現她時不時便要裝作不經意四處張望一下,似乎在看有無過往來人。
柳隨實在好奇,但還是忍住了沒問。
如此幾個來回後,棋盤已經快擺滿,而岑姑娘也已經張望了幾個回合。湖心亭外湖不算大,沿湖是一條能通往各處環形路,這麼久過去,隻有一名女子和三名仆役經過。
兩人又擺了兩盤,情況還是沒有變化。
岑姑娘嘴一撇:“今天不下了!”
柳隨被趕了回去,晚上時候,柳隨才從二柱那知道,岑姑娘是在闖蕩江湖時與北鎮王相遇,一見鐘情後死活要跟來王府,由於功夫強,在整個內院女眷中打遍天下無敵手,已經成了王府一霸,而且她似乎身份尊貴,連王管家都不敢拿她怎樣。
“你要是能在她那站穩腳跟,整個王府都可以橫著走。”二柱這麼告訴他,“不過你還是小心些,除了王爺旁人在她眼裡不算人,一言不合就開揍。”二柱顯然心有餘悸。
柳隨若有所思,如果能取得她信任,自己在王府行動會自如很多。
翌日岑姑娘依然拉著柳隨在湖心亭下棋。
柳隨落下一子:“岑姑娘是在等王爺?”
“還用你說,這不是很明顯嗎。”
沒想到她毫不避諱,柳隨有些驚訝。
“自從來了王府我就再沒見過他了,可惡,本姑娘有那麼不堪入目嗎?”
岑姑娘大概是氣悶無人吐露,一下子把心裡憋著話都抖給柳隨聽了。
原來她是想見北鎮王,但北鎮王時常不在王府,近日好不容易回來了,依然不接受她求見,已經在內院呆得無聊,她決定給北鎮王帶綠帽子逼他出現,這才叫王管家找個和北鎮王截然不同類型麵首,期望王管家揭發她逼北鎮王相見,結果王管家竟然還真就滿足了她要求,這更加證明了北鎮王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一計不成岑姑娘隻好另做打算,在湖心亭這種四通八達之地和麵首**,期待有人發現告發她,最好是讓北鎮王親眼看見。
“姑娘為何如此執著於北鎮王……”柳隨原是存著利用她心思,這會兒卻忍不住想勸,畢竟自家也有妹妹,想到如果是柳曄對一個男人這樣求而不得,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岑姑娘撇嘴:“他武功高強,長得又帥,我就好這一口啊。”
“……”好像也沒錯。
“可是……武功高強長得又帥江湖中也有不少,姑娘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岑姑娘隨手將手中棋子擲出,湖中荷葉片葉不動,湖麵卻飄起幾尾錦鯉:“比我強可不多啊,我娘中意那幾個倒是還湊合,但是他們還是沒有燕翎強啊。”
靠,原來是大佬,而且這妹子年紀看著不大,還是個天賦掛。
“你問這麼多,不會是喜歡我吧?”她說著突然湊近柳隨仔細打量了一番,“嗯……你這種文文弱弱我一拳就沒了,你沒戲啦。”
“……”
“不過要是你長得夠好看,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誒說起來你為什麼不露臉啊,這樣怎麼讓人抓奸。”說著去掀柳隨帷幔。
“起了疹——”
猝不及防眼前光亮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