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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岑心找了個男人?這不是很好嗎,王爺本就對她無意,若她能尋得真愛就此離去也是件好事。”
王管家愁眉苦臉:“可是……這畢竟關乎王爺顏麵,而且那小廝才來沒多久就迷得那岑心五迷三道,怎麼看都不像好東西……”
易樓聽到才來沒多久眉頭一跳:“我不是早就說過了要注意近日新入府人嗎?王爺安危你究竟有沒有放在心上?!”
王管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頓時冷汗連連,邊擦汗邊試圖挽救:“大人息怒,我這就將那小廝抓起來!”
誰知易樓更怒了:“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倘若他真有問題,你這麼做便是打草驚蛇,若他沒有問題,冤枉好人,你置王爺聲名於何地?”
“是是是!”
易樓見他這模樣煩躁地歎了口氣:“算了,我親自去一趟,你說他們日常在湖心亭對弈?”
“是是是!”
易樓厭煩他低頭哈腰諂媚做派,也不多和他廢話,拔腿就走。
王爺為何要留著這麼一個無能之輩在王府?還叫他管理內院。
那個小廝在這種時機入府,果然還是很可疑,不管怎樣,得尋個由頭將他趕出去才好,最好連岑心一起帶走,王爺府上已經夠亂了。
到了內院湖邊,遠遠便看到湖麵波光粼粼,亭子裡一粉一白兩道身影,粉裙子他認得,是岑心,這會兒站位正對著易樓,她正扶著白裙女子肩膀,麵上滿是嬌嗔之色,白裙女子則是背對著他,坐倚在闌乾上任對方施為。
是哪個內院女眷?據他了解岑心和其他內院女子關係可說不上好,惹了她被打個鼻青臉腫也是有。
而且,王管家說小廝似乎也不在?
易樓帶著疑惑走向亭子。
近了,他才發現岑心低下頭似乎正想親那內院女眷,這一幕著實衝擊到了他這個尚未成親單身漢,而且這可是王爺後院。
“岑姑娘!”
岑心早就察覺到有人來,隻是不想理,這會兒聽到聲音滿臉不快地抬起頭,見是易樓,語氣驚訝:“是你。”
岑心也沒想到她先前等那麼久都沒等到一個燕翎身邊人,今日就那麼巧遇上了。
但易樓沒有回應他,他目光完全被岑心身下白衣女子吸引住了。
身條纖長,裹著一身素色紗裙,烏發被簡單銀蝶釵綰起,如雪肌膚在涼亭光影之間像是氤氳了一層霧氣,似是因為岑心動作,她正蹙眉忍耐,聽見兩人對話她抬眸看過來,眼睫震顫間,他心中蝴蝶便跟著四散飛起,讓人不知今夕何夕了。
易樓敢打包票,那個號稱塞上明珠當今寵妃都比不過眼前之人。
“喂,看什麼呢你?”岑心一把將易樓推開,很不高興。
如夢初醒易樓問:“這位是?”
柳隨已經受夠了,正想說出實情借機擺脫岑心,耳畔聲音突然模糊起來,柳隨扶額,日光傾斜,更多照進亭子內,已經過去了好幾日,凝香丸藥效快要消失,周身刺痛,他感到很吃力,人也昏沉起來。
醒來時候人已經不在湖心亭,也不在岑心房間裡。
他艱難起身,試圖辨認到底在何處。
“你醒了。”
柳隨往聲源處望去,是剛才在涼亭見到那人。
易樓看著醒轉人,心情複雜。
在柳隨暈倒後岑心終於不演了,慌裡慌張要易樓趕緊宣太醫救人,醫治過程中易樓得知這絕世美女竟是個男人,且就是王管家說那個小廝,更讓人想不到是,太醫告訴他,這人身體衰竭近乎油儘燈枯,若無意外至多再活兩年。
這樣一個人,竟是像那曇花一樣,極致絢爛轉瞬即逝。
不過,再憐惜,有些事依然要說:“你身體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想必你也是走投無路才來王府。”易樓不是一點都不懷疑柳隨,隻是像他這樣身體,根本無法對王爺造成威脅,何況這等弱質美人,正常人遇見了供著囚著還來不及,哪會派出來受苦。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若你願意配合我,我便保你安度餘生,王府有很多靈丹妙用,說不得還能讓你少受些苦楚,甚至活得更久些。”
柳隨花了一點時間揣度易樓動機,這人似乎以為他沒錢治病走投無路才來王府,想用什麼條件叫他幫忙做事。
他看起來在王府頗有話語權,後日便是擷英大賞開始日子,柳隨不想再回到岑心那蹉跎時間,決定聽聽看:“大人請先說。”
“我想請你儘力牽住王爺,阻止他去擷英大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