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商業互吹(1 / 2)

礦區。

區政府大院。

就賀蘭山家樓上。

兩室一廳的房子, 每間房裡,都是包曼麗的衣服。

“我跟你說包曼麗, 差不多就行了, 陳麗娜做廠長,就算乾出成績來, 也全是你的,你為啥非得把她搞走,就因為這一回去北京,你長袖善舞也沒能吊到老聶?”冷奇大剌剌坐在包曼麗家的沙發上, 正在玩打火機。

包曼麗坐在梳妝台前, 正在那卸妝呢:“冷奇, 我包曼麗在歌舞團是首席, 就算退下來了,到地方了,也絕不給人做配角。”

她還記得當初給陳麗娜搶了風頭的事兒了。

“對了, 我記得的嘛,你要跳舞, 伴舞太漂亮的時候還要親自把她們化醜, 你這性格呀, 真是專橫。”

“那不是1號基地有個女的叫安娜, 還挺有能力的, 人也不出眾, 她現在要調到我們毛紡廠做出納, 我想提撥她當廠長, 比陳麗娜老實,也好管理,你看咋樣?”包曼麗就說。

冷奇就是因為剛在安娜那兒碰了一鼻子灰,才跑包曼麗這兒解悶來的。

一聽包曼麗也在提安娜,氣的直接就把煙掐了:“曼麗,咱們同學好容易一起坐坐,能不能不要談彆的女人?”

包曼麗笑了:“你老來我這兒坐坐的,咋不請我去你那兒坐坐呀,把你們武裝部的同誌多介紹幾個給我認識唄。”

“不要妄圖打聽我們的軍事機密,咱們就還是朋友,包曼麗,你沒給外國人當商業間諜吧,要真是商業間諜,我一槍崩了你。”

“怎麼了嘛,冷奇你自己不也半黑半白的,這是給陳麗娜洗腦了,搞的自己又紅又專?”

“我就問你有沒有?”

“沒有,我哪能呢?”包曼麗見識過冷奇發狠,就比如馬小芳,在外不可一世,但真把冷奇惹急了,不用動手,床上折磨的她啊啊叫。

不是爽的那種,是真上酷刑,這男人甭看長的帥,心黑著呢。

“共和國是我爸他們一刀一槍拚出來的,咱們過的優越一點無所謂,不出賣國家資產和機密,這是我的底線。行了,我看咱倆話不投機半句多,不聊了,我走了啊。”

冷奇說著,大搖大擺,就從包曼麗家出來了。

路上碰到一隻野狗,正在路邊啃骨頭,冷奇一腳踩過去,心說真是煩躁啊,我要再找去安娜,我就是條狗。

說著,踢了野狗一腳,氣悻悻的,回武裝部去了。

從農場回來,聶工仔細觀察,就發現妻子是真不高興。

仨孩子在後麵打打鬨鬨呢,陳小姐望著窗外,那叫一個眉頭深鎖。

時不時的,就歎一口氣。

“媽媽,我今天整整抓到了五十隻田鼠,給你換了五隻大倭瓜。”刷牙的時候,三蛋就說。

“好樣的,明天我就給你們做倭瓜群群,再做倭瓜甜杏仁湯麵,咱們每天都吃倭瓜,好不好?”媽媽可溫柔了。

“那我今天晚上能跟你睡嗎,我想睡在你和爸爸的中間,因為你的蛋蛋著涼啦,肚子疼。”三蛋摸著肚子,裝的那叫一個像。

這是勢必要跟爸爸爭寵,並把爸爸趕出媽媽的領地。

“不行的聶衛疆,首先,你都八歲了,這麼大的孩子是不能再跟大人睡的,再說了,陳麗娜首先是我愛人,其次才是你媽媽,她是不會跟你睡的,快回小臥室去。”聶工說著,就上炕了。

三蛋眼淚汪汪的看著呢,還想撒嬌耍賴,媽媽也不抬頭:“快去吧蛋蛋,媽媽真的不能再跟你睡啦。”

撇嘴哭著,三蛋就走啦。

聶工白天訓了兒子,看娃哭的眼淚汪汪的,有點不忍心嘛,就準備過去哄哄。

剛要下炕,給陳麗娜喊住了:“這就跟斷奶似的,要硬就要一硬到底,我剛冷著臉把他趕走,你再去哄他,他明天勢必還得鬨一回,趕緊睡覺吧。”

聶工很開心啊。

確實,孩子是不能慣的,尤其原則性的事情,是得給聶衛疆來點兒狠的,否則越大就越難管了。

剛上炕,□□哢嚓一聲,聶工一低頭,內褲都露出來了。

“賀敏這個質量抓的真不行啊,農場生產的布質量太次,又掉色,又易破,陳小姐,趕緊讓毛紡廠開業吧,礦區大街上,現在全是破褲子的人。還有好多人以為自己得了皮膚病,混身上下都黑了,結果跑衛生院一看,隻是衣服染色。”

聶工說著,就把陳小姐給環住了“不過,我還得知道一點,就是,你為啥最近總不開心啊,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我沒有太多的精力投入生活幫你照顧孩子,但你要相信,飛機我都能從天上打下來,真要有大事,沒我辦不到的,所以甭一個人憂心了,好嗎?”

能從天上打下來飛機的聶工,現在都36歲啦。

像他這個年級,好多人眼角都生皺紋兒了,成個老人了。

聶工天天沙子吃著,絞盤轉著,跪地裡磕頭機修著,就沒顯出年齡來,不得不說,他生的,那可真叫一個劍眉星眸的俊朗啊。

“76年,對於咱們國家,可是多災多難的一年。不說好幾個領導人先後去世,你知道嗎,先是天狗吃日,還落過隕石雨,最慘的是,唐山還發生了一場大地震,死的人不計其數。我知道這些事兒,但我也知道,人力是改變不了什麼的,而我知道你責任心重,所以我不想告訴你。”

眼睜睜的看著很多人要死又無能為力,那滋味可不太舒服。

但是,這種事情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改變的嗎,陳麗娜覺得不能。

要知道,唐山大地震死了二十多萬人,但現在讓她去跟某個人說這些事情,恐怕是人都要把她當個瘋子吧。

而她又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心裡能高興嗎?

“死二十多萬人的大地震?”聶工是真呆住了。

“你知道具體的時間嗎?”他又問陳麗娜。

“我那會兒正準備和聶國柱離婚,上紅岩了,隻記得當時家裡的土牆都給搖倒了,但具體日子不記得了。”畢竟離的遠嘛,而且那時候信息傳播並不算快。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學生了,不會記住這種考點性的具體日子。

“好啦,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的,你明天把你知道的,記得的,能有多具體就有多具體,全寫在一張紙上,我保證能幫你改變這一切,行嗎?”

“你能叫地震不發生?”陳麗娜高興壞了。

“地球的板塊位移,你丈夫沒有那個能力阻止,但避免人員傷亡,我想我還是有能力辦到的。”

“你可彆四處嚷嚷,說要地震,請求大家都搬家啊。”

要知道,這樣說的,肯定會給人當成腦袋不合適的瘋子的嘛。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的。哎呀,我原來覺得二蛋笨,心裡老有點兒嫌棄他,現在看,他心腸最善,最熱忱,也最質樸,真是個好孩子。”聶工由衷的說。

見妻子一直不說話,聶工又有點兒虛懸,這不,就主動招供開了。

“年前我上北京,因為實在走的急,問包曼麗買的飛機票,然後去了之後呢,我沒見過她,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倆一起回來的,這事兒你就不過問兩句?”他說?

陳小姐快睡著了,唇角一勾,往聶工懷裡蜷了蜷,就說:“我這麼優秀的女人,雖然時時有擔憂,但那都是為大局。兩輩子,就沒有為男人操過心。愛來來,愛走走,我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傷懷的。”

像她這樣的女人,隻有男人捧著,縱著,說著誇讚表揚的話,一輩子都睡在甜言蜜語裡的。

想讓她為男人爭風吃醋,陳小姐心說:門都沒有。

倆夫妻細細碎碎說著些家常話兒,漸漸兒的,就睡著啦。

當然,一年又一年,漢族人的龍年,伴隨著三個蛋的歡聲笑語,也伴隨著默默搬到學校宿舍,把基地屋子還給油田的安娜的落寞,就到來了。

“爸爸,你今天要送我們去上學嗎?”第二天一早要去上學,見聶工西裝筆挺,坐在駕駛坐上,三隻蛋都驚呆了。

陳麗娜也說:“真是奇了怪了,你爸爸原來總說自己忙的不行,今天倒說自己有時間了,你不會要到毛紡廠陪我一天吧。”

“我是阿書記特聘的管理技術監督小組的組長,這幾天呀,我會在廠裡陪你上班的,安全帶都給我係好,咱們得出發啦。”

陳麗娜都不信了:“真的,阿書記一月開你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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