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當廢鐵賣了啊。"陳麗娜說。
小張手裡還拿著饅頭呢:“賣吧,真不是我們的。不過,陳場長咱們提前商量個事兒,你們在家也把安全帽戴上,行嗎施工中嘛,有啥落石啊,磚頭什麼的,說不定把你給砸了呢?
其實就是,看陳麗娜在院子裡乾活兒,經過的時候,故意扔塊磚下來,施工過程中的誤傷,你能把他怎麼樣?
“你砸到我沒關係,可千萬甭砸到我家的房子,砸了你賠不起,明白嗎?"陳麗娜說完,彆有用心的看了小張一眼,這小張點頭哈腰的:“是是是,這個咱明白,這都古建築,一磚一瓦都值錢呢。”
帶著聶衛民從省委出來,聶衛民說:“跟他們廢什麼話呀自己直接取東西不就完了嗎?
“傻孩子,拆大梁,那是要塌房子的,萬一房子塌了,隔壁施工隊的人不會報案嗎?你彆看房子屬於你爸,但是房子裡真要有東西,那是屬於國家的,得上繳,懂嗎?”
“那咱們就沒辦法啦?"聶衛民可喪氣了。
陳麗娜說:"還有個辦法,就是麻煩一點兒,咱們得先支架子把頂棚固定好,然後把裡麵的東西取岀來,再慢慢的回填大梁,短時間內,房子應該不會塌。
突然一回頭,見個小夥子一直在身後跟著,陳麗娜拉了聶衛民一把,倆人趕忙的,就回自家院子了。
小張這邊呢,在陳麗娜麵前裝完孫子了,再進工地,就有人上來彙報了:“我們剛才拿望遠鏡看的,聶工在敲大梁呢,估計東西就在大梁裡頭。
又有一人進來說:“剛才那女的跟她兒子商量呢,說的就是要動大梁。
小張一聽,東西藏哪兒,應該是穩了,大清早兒的,小皮包一夾,趕緊就跑。
軍區大院兒裡,馬小芳才剛起床,正在吃早餐呢。
“地質隊的人不是說在地底下嗎,你們不也起了,裡麵就空箱子,這意思是在橫梁上?”馬小芳下意識覺得,不可能,她傾向於,地底下還有金子,但就是盯的人多,他們不好敲鑼打鼓的大挖。
小張說:“地質隊的人隻測了地下,沒測房梁啊,反正我覺得,東西在梁上。
馬小芳沒讀過書,這種常識性的東西,於她就是天壁。
小張也沒讀過書,你甭看他在包工,建築力學都不懂:“我聽人說過,好像老時候的地主都有梁上壓金的習慣,而且聶工自己都爬梁上去了,要不,咱們就冒一回險,拆梁來看?”
一間大廳屋,會有三根主梁,那都是一尺粗的大圓木,真說掏空了拿金子填上,就是根金梁了,聽起來似乎挺合理的。
但是,有三根呢,會在哪一根裡麵呢?
馬小芳猶豫了半天,畢竟法治社會,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敢硬搶東西嘛,所以,他就給冷奇掛了個電話,商量一下,要不要協調關係,然後暴力蠻搶。
但是上午,冷奇沒接電話。
這不轉眼就是下午呢嘛,冷奇頭一回帶娃上班,但聶衛星不讓他抱,才一歲多的孩子,搖搖晃晃,在他後麵跟著走路呢
武裝部的院子裡,全是大小夥子,眼瞅個頭光光,穿著件大褂子的小家夥進院子,正在帶隊訓練的班長一聲稍息,說了聲敬禮,冷奇敬個禮,大步就走啦。
小衛星抱著隻小兔子,給嚇停了,也舉起自己的手來,敬
首長經過,要稍息,行注目禮。
小衛星在一群皮膚比自己還黑的,叔叔們的注視下,慢慢兒的走著。
冷奇因為她不讓自己抱,挺惱火的,心說,小家夥,安娜頭一回來武裝部,都給我的小夥子們嚇一跳呢,看你不得嚇的,撲過來叫我抱抱。
結果人衛星雖然小,步子都走不穩,短短的腿,長長的路敬著禮一步步走過去,一點也沒怯。
冷奇的眼睛,屬於長歪的那種。
剛才還想逼聶衛星妥協呢,這會和看她走的特穩,心裡大
拇指都豎起來了:不愧是我閨女,人雖小,不怯場啊,這將來長大了,必須參軍
到辦公室,馬小芳電話又來了,這回他非聽不可。
冷奇你這人可真沒意思,我都答應你了,東西真拿到手你四我六,你怎麼還是把消息遞給博釗了?
我什麼也沒說啊,他們夫妻估計單純的,就是去旅遊的吧。”冷奇當然不會出賣自己。
馬小芳在電話裡說:“你不來,還讓聶工來了,我也不說你地道不地道,我就問你一句,你說東西會不會在大梁裡頭,要真在裡頭,我這回就真的下一回狠手。
冷奇心裡說,這婆娘傻的可以。
大梁那玩藝兒是用來承重的,開點袈都了不得,誰他媽敢開槽,往裡麵放東西,就不怕房子垮塌下來?
他說:“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這些行不行
可聶工往房梁上看呢,我覺得在梁上,對了,你座個飛機來嘛,票我給你協調,行不行?”馬小芳開始撒嬌了:“你看看你這輩子,什麼都比不過人聶博釗,文不行武你總比他強吧,另這麼沒出息,行嗎?
離婚那天,馬小芳乾脆著呢,沒有彆的任何要求,就是要求冷奇陪自己再睡一夜
冷奇陪她睡了一夜,但因為怕給她纏上,雖然馬小芳憶往昔,把初夜都講了一遍,雖然他也性/致高漲,沒敢亂搞
不過,馬小芳話裡釋放的意思,就是,隻要他願意去,她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畢竟她和陳俊彥雖然有孩子,也隻是情人關係嘛,女人要找個男人,可沒男人找女人那麼容易。
冷奇也想要金子,畢竟浮財,不取白不取,而且馬小芳這誘惑,夠明顯了。
要他真回紅岩,畢竟老關係全在,一呼百應,搶金子真不在話下。
“爸爸,爸爸。"就在冷奇猶豫不絕的時候,聶衛星拽他的褲腿兒了。
冷奇一低頭,就見聶衛星手裡拿著一顆大棗兒,汗津津的踮著腳要給他喂呢。
王八蛋,冷奇心說,難怪聶博釗一說起閨女,笑的嘴都合不攏。
棗兒不算啥,勤務員給聶衛星洗的。但是有個孩子拽著褲子給他遞棗吃,咋就那麼讓他覺得,心裡舒服呢?
“馬小芳,你自己愛乾啥乾啥,以後甭來煩我。"啪的一聲冷奇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就問說:"衛星,你姓啥呀?
抱著兔子的聶衛星手裡拿著顆棗兒啃呢,搖頭。
經過好幾天,孩子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發現,原來熟悉的爸爸媽媽是真的不見了,就隻好勉為其難,接受這個新爸爸了。
“你呀,姓冷,冷衛星,記住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冷奇:衛星叫爸爸了,嗷嗷。
聶工:我家衛星,乾了奪寶環節中,最重要的事情,沒人知道其意義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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