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而又甜蜜的初夜啊。
聶衛民特地把院門都從裡麵鎖上了,又翻牆到隔壁。
果然,從馬棚裡拎出幾個準備偷聽的臭孩子來。
人尼股上放了一耳光,然後看太陽也落山了,心不在焉等小紅洗完澡,自己也匆匆去衝了個澡。
以小聶對於自己的約束力來看,他覺得像他爸原來那樣,個月來一次性/生活就是最完美,也跟伴侶相處,最融洽的態度了。
所以,在上床之前,他還跟劉小紅就此約定了一下,言自己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一個月一次就好,就當交流實踐嘛。
劉小紅當然無有不應,她從小到大,啥事不聽聶衛民的。
頭一回當然,就跟雷劈了,或者是給大棒子抽了一棍子再或者是跟二蛋吃東西似的,沒嘗出味兒來,就完了。
聶衛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脆弱到不堪一擊,誓要再證明自己一回,於是,破了個例。
第二回時間倒是夠長,但是,聶衛民總覺得,還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反正就是,畢竟初夜嘛,為了今後更好的實踐,還得再來
蛋和妹妺倆騎著自行車四處逛了一大圈兒,二蛋給妹妹教著自己寫的歌兒,馱著她,一路倆人熱熱鬨鬨的,就回基地
這個時間點兒,正是基地的工人們啦,家屬們啦,蹲在外麵聊天,說電視劇啊,說新聞啊,或者談點單位上的事兒啊的時候,大家都在路邊站著聊天兒呢。
大家一看衛國回來了,而且又瘦又高又帥的,全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他,資本主義國家長個什麼樣兒呢。
而他剛才那半披的長頭發,和此刻光光的腦袋成了反比,大家就越發的,覺得衛國不是去留學,而是出去瞎流浪了一回回來啦。
“門怎麼關啦,爸,開門啊。"衛星拍著門就說。
衛國也說:“錢叔叔,我爸經常這麼早的關門嗎?
“不會啊,不過你爸媽大忙人,不怎麼出來聊天倒是真的。錢工說。
就在這時候,賣力耶恨恨的從屋子裡跑出來了:“聶衛民在跟大姐姐睡覺,已經睡了三次了,還說自己隻睡一次。”
二蛋啊的一聲,錢工也啊的一聲,賣力耶家的馬也啊的聲
“聽見了嗎,月亮還沒起來聶衛民就睡媳婦兒,還一下子就睡了三次哦。"也不知道是誰,聲音特高的,就給總結了一聲。
好吧,聶衛民兩口子這下,在整個基地出名了
於東海打不通聶家的電話,搞半天,沒辦法,給陳麗娜的傳呼機上又打了個電話。
聶工每次儘心儘力做按摩,陳小姐的瘤子就沒有變小的跡象呢。
還是動手術把它給摘掉吧,我現在總覺得,你這東西跟□□一樣。”聶工說。
陳小姐氣壞了:“你想都不要想,趕緊揉,我才不要自己的身體上被拉一刀呢,那樣我就不美了,你肯定就不愛我了,哼
聶工就覺得特驚訝:“隻是乳/房上小小一點傷口,我怎麼可能為了這個,就不愛你了呢。
陳小姐還是不願意:“真不會有事兒的,隻是纖維瘤而已而且你沒發現嘛,它現在會活動了,我真沒覺得有什麼啊。
聶工揉著搡著,突然坐了起來,在陳小姐的脖子上親吻著“人說兒子結婚,最高興的是老父親,我原來還沒什麼感觸剛才關門的時候看衛民一臉天真的樣子,想起年青時候的自己
高興,真高興啊
“你現在也不老啊,你說你自己老,是覺得我也老了嗎?陳小姐最恨人說老了。聶工是由衷的否認:"你真沒老,一點也不老,真的。”
主要是心態,二蛋變成那麼個跌眼睛的樣子回來,聶工頭眼看到,差點都要摔倒了,陳小姐還忙著教二蛋甩頭發呢
好吧,她有一顆永遠的少年心,是有她在前撐著,聶工才得以,不是看兒子一頭長發的回來就先訓兒子一頓,會冷靜下來,找兒子披頭散發的原因。
不得不說,要沒有她,聶工和衛民兄弟,這輩子估計還得反目成仇。
倆人正親熱著呢,突然電話就想了,你說敗興不敗興。
“小陳,你家衛民怎麼回事啊,打電話不接,我這兒正著急呢,因為白天才商量好要收拾蘇向東,今天下午他人就不見了肯定是咱們領導乾部層裡,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兒了,我現在是找不到他的人,二是擔心,可能因為我們想收拾他,會激的他提前行動,鬨事兒,你說怎麼辦?
陳麗娜趕緊的,就把電話給聶工了。
聶工當然理解兒子今天晚上入洞房,但畢竟正事更重要,對吧,他一個電話敲到甜甜家,喊衛星接電話。
“聶衛星,喊你哥接電話。“小豆豆說。
衛星說:“哥,彆睡啦,起來接電話。
隔壁賣力耶大聲喊呢:“快彆睡啦,你都說了好幾次這是最後一次啦,趕緊來接電話。
聶衛民出來想打賣力耶,抓到一個更小的,剛想放耳光呢哈工抱臂在牆邊看著呢:"衛民,把孩子放下。
護短的來了,衛民還沒挨到,賣力耶的小弟弟已經開始放聲大哭了。
“爸,什麼事兒啊,我正忙著呢。”電話裡的聶衛民非常非常的不滿
“衛民,你說,如果蘇向東想搞點事情,並且在礦區聚集幫人的話,他會在哪兒?也就是說,他會藏在哪兒。”聶工於是問說。
聶衛民本來是在床上努力,探索新事物的,給他爸叫起來懵了半天,下意識的說:“我怎麼知道啊爸,還有,你現在不該打擾我的吧,再見
負責傳話的聶衛星就開始羞他了:“大哥,你還害不害臊啦好好跟爸說話,不然小心我再不幫你倒水喝。”
嘴裡說著,她還是給滿頭大汘的哥哥倒了杯水。
聶衛民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桌子上,桌子上有份蘇向東送給二蛋的,計劃書。
他拿起來翻著,放在鼻子邊上輕輕的聞著,突然就說:“爸,你去查一家叫國風大飯店的地方,就是咱們礦區的新地標,記得不要往上走,往地下室查。”
聶工就知道,自家衛民在這方麵有偏才,問說:“為什麼非是那個地方?
聶衛民說:“蘇向東給了二蛋一份資料,紙就是國風大酒店的,而這份資料上的漆味,不像是正常樓層的味道,它上麵的味道非常複雜,應該是那種,裝修過時間不長的地下室,裡麵應該還住了很多人,味腋的味道才會非常的複雜。
簡而言之,那份資料上,衛民聞到的,是一個至少幾百人在同時活動的地方。
好吧,從小就好熱鬨的聶衛民這回不好熱鬨了,一口喝乾了衛星給自己倒的水,多體貼的人啊,還問了一句:“就沒給你嫂子晾一杯?
衛星撇著嘴,又端了一杯給他:“給,哥哥是個流氓,哼!″
滿基地的孩子喊,說今天晚上聶衛民在洞房呢,就這樣,他都不害臊,也不知道出去給自己正正名聲,這才十一點呢,外麵所有人聊的,全是他。
可他一溜小跑的,又回房了。
真是不害臊啊。
礦區,國風大酒店。
為什麼叫地標呢,就是因為,它的樓層高達十八層,是整個礦區最高的樓。
而這座酒店,確實也是蘇向東的汽車廠投建的。
“站住,不許動,這些人都什麼身份,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們,我們不過是來組織學習的,啥也沒乾。
張張臉,都還是孩子,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最小的,也就十五六歲,這樣一張張年青的,稚嫩的臉,擠滿了整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