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聶衛民的崽(2 / 2)

小航給嚇的,轉身就跑了回來,撲到了陳麗娜的腿上。

“來,來摸摸啊,不咬人的。錢狗蛋在溜兒子呢,招呼著聶衛民家的崽說。

小家夥回頭再看陳麗娜,她沒說話,隻點了點頭,小家夥頓時有膽量了,穿過街道,就試著,去摸對門的小狗了。

外麵駛來一輛車,是聶衛疆的車,寶馬七係,這車現在光是裸車,就得一百多萬,但大多數人,並不認識這是個什麼車

聶衛疆現在不缺錢花,也不缺人管理公司,他是真正可以自由灑脫的那種人。

不過,人無遠慮,就必有近憂嘛。

聶衛疆這回跟鄧汐倆躲到邊疆來,其實是有一件特彆特彆大的近憂呢。

好吧,還帶著點兒雪上加霜。

近憂呢,就是他的乾爹愛德華,在跟他斷了聯絡好幾年後,突然的,愛德華就找到了他,並且,言明自己要來礦區,然後讓聶衛疆去同場接他。

愛德華可是個艾滋病人啊,聶衛疆這兒本就不太平,再來個艾滋病人,他真怕陳麗娜要氣的甩碟子,不伺候了呢。

而雪上加霜的,就是現在正在從他車上下來的,鄧東崖的妻子季超群了。

“季阿姨,鄧汐的事兒我可以解釋,但請您不要在我媽麵前說什麼過激的話,好嗎?聶衛疆下了車,就堵到季超群麵前了

而膽小的鄧汐呢,一直躲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季超群現在是副國級乾部家的夫人,當然是帶著人來的,不過,為了麵子,人留在礦區,自己一人單獨到基地來了。

季超群跑到邊疆才找到閨女,這會兒氣的腦子發懵了,但人又不傻,她說:“我不會跟你媽吵架的,但是,你悄沒聲息把我閨女帶到這兒來,這筆賬我肯定要跟你算,不過,你先招呼你乾爹吧,他不是有艾滋病嗎,一定注意,傳染起來很嚴重的

愛德華已經病成一具骷髏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自己在遙遠的中國,還有一個乾兒子,於是,跑來找乾兒子給自己送終來了。

陳麗娜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愛德華的那一刻,還是給震驚了:“天啦,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我的免疫係統,已經徹底崩潰了。”愛德華攤了攤雙手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躺一躺,我曾經住過的那張炕,還可以睡嗎?”

陳麗娜當然不會讓他睡到自己的炕上去,把他帶到了聶衛國的房子裡,那兒也鋪好著炕呢:嘍,這屋子是個西向,冬暖夏涼,炕也最大,我怕你睡不慣硬炕,給你鋪的轉和著呢,快上去躺著吧。

愛德華也不客氣;轉身進屋,直接就躺炕上了。

聶衛疆於這方麵,倒是很擅長處理,給他打了一盆熱水,找了快乾淨的新毛巾,淘乾淨幫他擦了把臉,然後又給他倒了杯水,看他喝完了,把窗簾拉上,就出來了。

這時候正好聶工回來了,一看季超群一臉不善的,在自家葡萄架前轉悠呢,鄧汐站在她身後,垂頭喪氣的,就問陳小姐“人家媽追來啦?

“嗯,我剛才聽見季超群逼著問鄧汐呢,問倆人同房了沒。

“鄧汐確實小了點,這下估計季超群要發火,行了吧,到時候她要罵,我挨著就是了,愛德華已經來了嗎,在哪間屋裡住著呢?

陳麗娜指了指聶衛國的屋子:“那屋呢。”

“衛國的屋子,好,那間屋子涼快。對了,要我現在去跟季超群談談嗎,兒子犯了錯,我替他認錯吧,咱正好也商量商量

什麼時候給倆孩子辦婚禮吧。聶工說。

陳麗娜搖頭:“我怕你現在張嘴,李超群要把你罵個狗血噴頭呢,緩緩吧,畢竟咱沒吃虧,對吧?”

在外麵的李超群真的是,又氣,又羞,又傷心絕望,因為是在彆人家裡,而且還是閨女自己跑的,又發不出火來,真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陳麗娜和聶工倆看著擔心,但其實心裡並不怕

為什麼呢。

畢竟自家的豬崽子拱了彆人家的白菜,隻需要押著負責任就行了呀。

而季超群呢,氣的啊,簡直了,遠遠看一眼陳麗娜,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

天性慢悠悠的聶衛疆,這會兒還跟沒事人似的,抱著小聶航在外麵轉悠呢。

“小航,看到剛才進了你二叔房間的那個爺爺了嗎,跟我還有你小鄧阿姨一樣,他的手你也不能碰,他要跟你握手,你也要拒絕,他想抱抱你也絕對不可以,明白嗎?”

聶航聽了半天,一句也沒懂。

“你是聶衛民的兒子吧,你爸可是軍人,軍人的兒子就得服從軍令,明白嗎?”

溜,小聶航紅紅的嘴巴裡流了一捋口水下來,但是,他在聶衛疆的懷裡,突然就敬了個,特標準的軍禮。

“家裡那個爺爺,就跟你小鄧阿姨一樣,你不能碰他,這是軍令,明白嗎。聶衛疆說。

小聶航再哦了一聲,又敬了個禮,那姿勢,甭提多標準了

好吧,聶衛疆覺得,這孩子是真聽懂了,才敢把孩子再抱進家門。

李超群在外麵跟閨女交流了半天,進門來了

她是醫生嘛,消毒方麵那是很專業的,剛跟個艾滋病人坐過同一輛車,當然首先是兌好消毒液,洗手啊。

她當然不會岐視病人,但忍不住還是說:“這種病人放在家裡,是很危險的,他現在在最嚴重的傳染期,要是死在這兒,估計你們家還得牽扯好多的麻煩,要不,小陳你讓他呆兩天,然後送醫院吧。”

陳麗娜趕忙說:“給我手上也噴點兒消毒液。“但同時她又說:“不管人啊,動物啊,臨離世的時候,都喜歡找一個自己喜歡,並且能讓自己舒服的地兒呆著,我估計他就是來這兒等死的,老聶等他睡起來,會跟他談談的,不行咱就送醫院。

季超群唉了一聲,又哎了一聲,坐沙發上坐不住,轉而到了院子裡,現在葡萄架全是聶工的學生們搭的,把半個院子都占了,七八月份,正是陰涼的時候,可季超群顯然也坐不住人

陳麗娜也知道,她肯定是氣的快要發瘋了,但是鑒於自己的涵養,生不出氣來而已。

畢竟季超群嘛,是個丈夫七年不碰自己,都能跟他繼續過日子的女人。

她是那種寧把自己憋瘋,也不會吵架不會哭鬨的人。

但頓了半天,她還是忍不住了。

你知道嗎麗娜,你家衛疆和鄧淳倆,五天前的夜裡;跑到鄧汐正在實習的上海市一醫院,三更半夜的,倆人把血液科所有的醫生趕到走廊上,然後不論男女,一人踹了一大腳,有兩個女醫生到現在,脖子上還有你家衛疆打出來的淤傷。而聶衛疆在打完人之後,直接帶著鄧汐就跑了,鄧淳也不見了,好吧,鄧東崖活該,他現在在上海可算是出大名了,真的,地攤小報上都登著呢,說他兒子在醫院殺人放火,他都坐視不理。這肯定是假的,我們想理,想管,我們隻是抓不到鄧淳和聶衛疆的人而已

陳麗娜一臉的不可置信,抬頭看聶衛疆,他抱著小聶航,還在看對門錢工家的狗呢。

就這看起來乖的不能再乖的年青人,五天前不但在醫院裡打了人,鄧汐都是他偷偷帶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嘻嘻,今天地主家還有餘糧嗎,猜猜發生了什麼事鴨。依然,求灌營養液,隻要狂灌,作者依然會爆更噠,加油,讓我上榜,讓我把剩下的一鼓作氣碼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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