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執冷眼看她痛得飆淚的可憐模樣,伸手將她拉回來,深眸凝著她傷口擦藥水,手勁也輕柔許多。
然而沒多久俊容便繃得似杆上了鏜的槍,隨時斃死人。
江迷就算沒看他神情也識相的不敢再開口,死咬牙忍著,隻是,眼角飆下的一滴淚出賣了她的痛。
擦完藥,邵執將藥扔到一邊去,寒著臉啟動車子。
一路上一個字也不跟江迷說,到了學校門口才停下來。
江迷也沒跟他說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昨晚……”邵執才開了個頭,江迷頭也沒回道,“邵先生哪天想要我離開你的房子,讓漆叔跟我說一聲就行。”
他說沒有收養她,她也不能再喊他三哥,那他們就沒有了關係,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住在他房子裡。
邵執因她的話而怒火複燃,正要推開車門,手機鈴聲適時響起,他接著電話,幽深的目光望著江迷走進校門口的背影,掛電話後匆匆驅車離開。
隔了道鐵門的校門口內,江迷倏爾停下腳步,好一會兒轉回身,鐵門外已不見車子的影子。
剛剛她忽然想明白,他為什麼從上個月開始一再強調昨天不再是她生日。
因為她十八了,成年了,不再是那個深夜裡吃雪的可憐小女孩兒。
江迷又想到那個葉小姐昨晚打的那通電話和那條短信,以及在警局門口故意要邵執說給她聽的話。
所以,他這是要趕她走的前兆吧?
江迷前腳走進教室,班主任後腳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