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走廊外的燈光,江迷隱在昏暗的落地窗前,目送前庭車廂內亮著的車子徐徐離開。
駛出大門時,江迷看到邵執傾身向葉程程那邊,葉程程還抬頭,倆人的姿勢像極在熱吻。
才被他吻過的唇,此時此刻感覺竟鮮明起來,灼燙得心疼。
江迷抬手用力捂住作疼的心臟,霧氣氤氳的琉璃眼望向被五彩煙火溫暖的冷冷夜空,它因此熱鬨了起來,可她隻覺得冷清寂寞。
他跑回來吃年夜飯是為了陪她嗎?
恐怕是為了等葉程程過來出去約會。
年初一,江迷昨晚與林颯聊得很晚起晚了。
昨晚倆人在班群裡搶了幾個班主任發的紅包,還搶了幾個土豪同學發的紅包,後麵林颯又給她獨發了個大紅包,她自然回了個比不過林颯紅包大的大紅包。
林颯慫恿她用邵執給的副卡發個大紅包,江迷死也不肯用邵執給的卡。
江迷平時的零花都是壓歲錢掰著花一整年,偶爾邵執也會留一百幾十的現金給她當零花,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邵執隻給過一張副卡,不再給她留現金。
洗漱好下樓,江迷照舊笑著給漆叔福嬸拜年,他們一人給了一個紅包。
福嬸忙著將清粥倒入保溫盅內,看了眼向低頭吃著早餐的江迷。
“小姐,你吃完早餐,送點清粥去醫院給先生吧?讓漆叔送過去。”
江迷一愣,抬頭看她:“他怎麼了?”
“生病了。”福嬸擰好保溫盅,看向她,“肯定是昨晚寒氣入體,趙醫生說燒到四十度,現在在醫院掛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