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群保鏢由鐵門外的夜色裡湧來,站在門口兩邊排開。
青山冷月為景,穿著深灰大衣的邵執踏著陰霾淩厲走來,卻隻是站在門口外,脖子以上隱在寒夜裡,戴著黑色皮手套的長指間夾著根飄著煙霧的雪茄,周身懾人氣息勢不可擋
看到他來了,江迷的眼淚落得更凶,可她沒因此忘了拚命救她的崔駿勇。
“崔駿勇受傷了,他的腿剛才被——”
“把他們手全卸了。”邵執輕描淡寫,再慢條斯理吸了口煙。
屋子裡的男人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人,見到來人帶了這麼多保鏢,說出口的話更是果斷狠絕,身份定不簡單,全都慫了。
保鏢們依言行動。
“是他!他綁的!”
一個男人被為求自保的同伴推出來。
人性,在利益麵前如此不堪考驗。
邵執將手裡的雪茄輕輕一丟,走進來,一腳踹飛那個被推出來的男人,而後過去抱起江迷轉身就走。
江迷回頭看趴在水泥地麵上的崔駿勇,哭著對他道:“崔駿勇還在那裡,他是為了救我才——”
“你憑什麼以為你違背諾言跟他見麵我還會救他!”邵執忍無可忍之下吼了她。
江迷被震住,呆呆看著震怒的他。
他的意思是,在崔駿勇這件事上她陽奉陰違?
她沒有!
上了車,邵執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之後宛如座冰山坐在一邊。
江迷就算再擔心崔駿勇安危,疑惑他怎麼會在國內也不敢開口,沉默地坐著。
直到回到彆墅,送江迷回到她的房間,邵執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