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叔和福嬸聞聲跑上來,兩人站在門口,看到邵執背向門口坐在椅子內,隻能看到他的半顆頭,映在落地窗上的神情,陰暗得似修羅自地獄來人間提人。
書桌前的那片地毯濕漉漉,旁邊是碎掉的玻璃茶杯,空氣裡不但有煙味,還夾著淡淡的辣薑味。
“明天再收拾。”邵執冷道。
漆叔與福嬸將門關上,下樓。
“我剛剛好像看到個女的出去。”福嬸小聲對漆叔說。
漆叔向來話少,又是個麵癱臉,聽見福嬸的話,隻是看了眼她。
下到一樓才慢騰騰開口:“老眼昏花,上醫院看看眼科。”
福嬸就看不慣他那副要死不死的德性,又念了起來:“你才老眼昏花,榆木腦袋!還不都是你當年不攔著先生趕小姐走,現在好了,先生有個兒子,小姐要是哪天回來……”
書房內,邵執已經在處理工作,淩晨三點多才忙完。
離開書房前,打了個電話:“查崔氏的所有情況,早上七點彙報給我。”
早上六點,邵執體內的生物鐘已經醒來,他翻身繼續睡,卻是難受的半睡半醒。
七點零一分,手機鈴聲響。
他閉著眼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接通。
“邵總早。經過調查,崔氏內部出現很嚴重的問題,表麵上看與邵氏有關,崔董已經進了ICU,他的孫子崔駿勇雖然回來處理,但恐怕無法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因為所有人都袖手旁觀。”
邵執深攏著眉峰睜開眼,眼內有幾道紅血絲:“崔董是什麼情況?”
“主要是腦溢血,還有一些彆的病症。附屬醫院方麵的建議是請蘇臨懷院士主刀。”
想起昨晚江迷的質問與指責,邵執依然怒氣未消。
“崔氏的情況打個報告給我。”說完掛斷,起床洗漱。